引起吴国和梁国最尊贵人物注意的黑色马车进入建业的闹市并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马车一路弯弯绕的进了一处花楼,一直进入后院才停了下来。
耳边的吵嚷声没有了,金翎才意识到车子停下了。
一路上她都被齐欢抱着,两个人也是没羞没躁的亲亲抱抱的。
齐欢就是她喜欢的款,面对齐欢的热情她连半推半就都没有,直接热切的相迎。
最后,齐欢都笑她虚伪,一开始见了他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亲吻起来却是热情如火的。
“怎么停了?”金翎舔了舔被吻的肿胀的唇,“不说去逛街的嘛?”
“哎!”齐欢悠悠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打算陪你去逛逛铺子的,只是你这样子似乎不适合去逛。”
金翎抬眼看到齐欢一张脸红彤彤的,连脖子耳朵都红的不得了,大冷天的一脑门的汗水。
金翎不由摸了摸脸,她的脸会不会比齐欢的还红。
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车门帘放下的那一刻,两句话没说两个人就抱在一起了,之后一路就没停嘴.....
“我头晕!”金翎伸手按着额头往后靠了靠。这下车总要见人的啊。金翎按着头,连忙又理了理乱发和衣襟.....
看着金翎的样子齐欢闷笑着揉了揉腿,“我腿麻,也逛不了!”
“咳!”驾车的冰峰清了清嗓子,“到了,公子要下车吗?”
“等会!”齐欢加快速度揉了揉腿,“你先先下去吧,我们自己下!”
离开齐欢的怀抱,金翎的心跳才慢慢的平复下来。伸手掀开了车窗的一角,往外看了看。
马车周围楼台轩榭甚是精美,只是冷风中似乎有着浓浓的香粉味道。
“这是哪里?”金翎小声问道。
齐欢边抖着腿边道:“建业城中五大名楼之一的天香楼。”
“天香楼?”金翎又看了看四周一样的三层小楼,“这名字......”
“很香艳吧!”齐欢笑道,“你猜得没错,这是座花楼!”
“花.......”金翎一把放下了车窗帘,“你带我逛花楼?”
“嗯!”齐欢点头,“我觉得你会喜欢呢!”
金翎苦笑,“好歹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我喜欢花楼......”
“别急!”齐欢一挤眼,“这是后院,清净的很!刘太傅已经事先交代过了,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你们把花楼包下了?”这掩人耳目的做法也太绝了吧。
“不是!”齐欢伸手抓住了金翎的手,“这花楼是我们家的。”
“啊?”金翎就更惊讶了,“你不光逛花楼还自己开花楼?”
“嗯!”齐欢捏着金翎的手点头,“不止吴国,其他各国以及应天都有我们的花楼!”
“金陵城也有?”金翎顿时明白了齐欢的意思了,这些花楼很可能就是齐国埋在各国的眼线。花楼里人来人往的,消息最是灵通了。
“对啊!牡丹楼,春兰阁,都是我们的!不然你夫君我不是白逛了那么多年的花楼了!”
金翎苦笑:“你还学以致用了?”
“嗯!”齐欢一伸手撩开了车门帘跳下了马车,将金翎一拉抱住,大步走向了正对着马车的小楼,“我看你这么热情,我也是热情难却,咱们进去表达表达感情。”
酒仙子的马车竟然进了天香楼了。
跟着金翎的几路眼线都惊住了。
等了好久两个都不见两人出来,都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各自的主子发去信息。
他们还真不好写啊,酒仙子和齐王逛花楼,这消息也太荒诞了!
但是职责所在他们又不能不如实传递。
一路跟着马车的田斐和顾衡子也在花楼前停了下来。
“师父啊!”田斐眯着眼捂着鼻子,“闻闻这味啊,您进去吧!再说了,我也不会功夫啊!我就不跟进去了。!”
“怎么的!”顾衡子没有好脸,“这香香甜甜的味道多好闻,你捂什么鼻子。什么臭毛病!你们田家还指望着你开支散叶的呢!你倒是好了,连个女人都不愿意亲近!反正都来了!你也不小!走!师父今个就带你去开开荤!”
“别别!”田斐掉头就跑,被顾衡子一把揪住了衣领。
“走!你不是不会功夫吗!你就当嫖客混进去!为师自己进去!”
“那你还是让我死了吧!”田斐缩着头抱着墙角不松手,“我就在外头等,我死都不进去!”
“那还真由不得你!”顾衡子对着田斐背上一敲,然后将他往肩膀上一抗,大步进了天香楼。
和想象中的花楼不一样。
顾衡子进去花楼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
“人呢!”顾衡子站在门口大喊。
守在前厅的一个中年妇人迎了上来:“这位老丈啊,您难道都没有看门外的告示吗?”
“什么告示?”
“皇帝驾崩,吴王新丧,吴国又遭了瘟疫,我们王上早就下了王令了,三个月内花楼是不允许开张营业的。”
“那你们开着门干什么?”
“接受预定啊!”老鸨笑道,“现在先付定金,三个月,不两个半月之后就可以来了!”
“定金?”顾衡子摇头,“你们南方人,真会做生意!算了!老朽原本是想带这个小崽子来开开荤的,约定的话就算了!”
顾衡子说着又把田斐往上托了托,转身出了花楼。
“进了天香楼?”收到线报的时候,华太傅还在吕轩的营帐里商讨防守的事,看到线人的密报华太傅失声喊了出来,“马车进了后院就一直没出来了……”
“看来孤的猜想是对的!”吕轩轻笑,“齐王和仙子只怕已经是夫妻了。”
“荒唐!”华太傅叹道,“那齐王荒唐就罢了,仙子看着也是个脑子清醒的姑娘啊。能够靠着自己的才智从应天带着那么多金子出来也不是一般人啊。怎么就这么荒唐呢……”
“怎么就是荒唐了?食色性也!”吕轩笑道,“他们一个年轻英武,一个貌美如花的,人家又有婚约,就是做些什么也无伤大雅啊!”
“王上说的不错,就这两人偷偷摸摸的……”
“偷香窃玉的风流韵事自古还少吗?华太傅又不是没有年轻过,何必苛责别人呢。”
“哈哈……”华太傅顿时笑了,“王上说话的神情和先王一般无二呢。王上可有中意的姑娘?没有的话老臣也该给王上留意留意了……”
“不必了!”吕轩一扬手,“父仇不报孤不会考虑儿女私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