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价钱一分货。
贵的东西虽然性价比未必高,可是性能上应该有保证。
保时捷这种豪华品牌的车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生故障。
之前杨牧就有所怀疑,好好的怎么说故障就故障,现在看到林胜男出现在附近,一切也就有了解释。
这个女人跟她势同水火,几次三番的想要收拾他,之前她为了整他,都能冒充他的女朋友,现在把车子整故障,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整他,就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牧心头冷笑,却并没有急着行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彻底拿捏住林胜男,首先要弄明白她搞了什么手段,不然贸然找上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杨牧绕到车子后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旁边花坛旁有挖泥土的痕迹,排气筒下方也掉有一些土屑,正如他预料的一般,车子排气筒被堵了。
而且旁边的摄像头,也被气球给挡住了。
“还挺谨慎的。”
杨牧暗暗摇头,既然没有直接证据,那就只好请君入瓮了。
眼珠子一转,杨牧很快想到主意,他装作没发现情况的样子,又回到车子里,打了两次火。
车子不出意料的没启动,他气鼓鼓的下车,在轮胎上踹了两脚,骂骂咧咧走进单元楼,坐电梯上去又悄悄从步梯下来,躲在暗处默默观察。
一般的凶杀案,作案人在作案之后,都会回到作案现场的,或看看有没有疏漏,或欣赏自己的作品。
虽然林胜男这只是恶作剧,跟凶杀案的性质天差地远,可人性却是胡同的,可是他相信她也会回来的。
他的想法没错。
在他离开后,林胜男很快暗处出来。
确认杨牧已经离开,得意的来到车子旁,开心的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很快,她的眉头微微蹙起,赫然是发现了车尾排气筒后面,有一些泥土碎屑掉下来。
“得把这些泥土给清理干净,不然那家伙如果回来的话,说不定会发现车子无法启动的原因。”林胜男想了想,把地上的泥土清理干净。
为了保险起见,她甚至还捡起树枝,把排气筒里面的泥土,又往里面捅了捅,担心杨牧万一再次打火,泥土震落下来,被他发现了端倪。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幕完全落入杨牧眼中。
“小样,就这智商还敢跟我玩。”
杨牧不屑的勾唇,悄然从门楼走出,猫着身子来到车前头,隔着车子看她表演。
林胜男可不知道这些,她那树枝捅了几下,见排气筒被塞瓷实了,满意的点点头,俏脸上满是兴奋,脸蛋微微扬起,鬼鬼祟祟的四下观望。
然后,她一下子愣住了。
赫然是看到了车头处的杨牧。
其小嘴无声张大,脸色唰的一声红了,接着又很快变为煞白,表情丰富极了,让人目不暇接。
“有这功力,不去演变脸,实在是太可惜了。”
看到她难堪的样子,杨牧就像是大夏天里喝了一碗酸梅汤,全身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酸爽。
不过,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笑着打招呼,“林警官,好巧呀,我们又见面了。”
“是…是啊。”
林胜男一脸尴尬,她宁愿不要这么巧。
“一大早的,你在干什么呢?”杨牧像是没看出她的尴尬,故意问。
“我…”
林胜男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
难道要告诉他,她看他不顺眼,故意往他车里塞泥土?
这一刻她难堪极了,一张脸羞的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咦,排气筒里黑乎乎的是什么?”
杨牧装作才发现异常,气鼓鼓骂道:“这是哪个混蛋这么缺德,居然把我的排气筒堵了,要是我知道是谁干的,非把她的屁股眼给堵住不可…”
林胜男脸色涨红。
朝着杨牧怒目而视,这个混账东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骂她混蛋缺德也就算了,还说要把她那个堵住…
她一个女孩子,何曾被人这么骂过,其柳眉一竖就要发作,不过想到自己理亏,终究是忍了下去。
杨牧像是不知道这些,问林胜男道:“林警官,你来这里比较早,有没有看到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干的?”
当着正主的面问是谁干的。
而且说话还这么粗鲁不客气,这是典型的当着和尚骂秃子。
“没看到。”
林胜男再也忍不住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打定主意只要杨牧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她立马就撕破脸。
“没看到,你来这么早也没看到吗?咦,你手上的树枝是怎么回事?”
杨牧眉头拧起,疑惑的询问一句,不等林胜男发作,自顾自说道:“我明白了,你这是看到我车子排气筒被堵,所以特意用树枝帮我清理的对不对?真不愧是人民的好警察…”
杨牧搓着手,惭愧道:“你这么做,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之前我那么得罪你,你不光不跟我计较,还不计前嫌的帮我,真是太感谢了…”
这个混蛋东西又要耍什么诡计?
林胜男一脸的怀疑,认定他这是说反话,正要反唇相讥,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神情不像是作伪,其心头不有一动。
“难道他并没有瞧见?”
这个念头掠入脑海,林胜男的心思活泛起来。
毕竟,做了坏事之后能勇敢承认的少之又少,更多的人则是存有侥幸心理,林胜男无疑就是这样。
不过,她终究是不确定,所以就不言不语的静观其变。
“林警官,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可不可以请你好人做到底,把排气筒全都给我清理了。”杨牧笑眯眯道。
此言一出,林胜男顿时心头大定,知道杨牧并没有看到她塞排气筒,一下子变得硬气起来,把树枝往地上一扔,没好气道:“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不会清理?”
一边说着,她举步就要离开,想要尽快逃离现场。
这一切尽在杨牧算计之中,他当然不可能任由她离开,拦下她道:“喂,你不会打算就这么走了吧?”
“我想走就走,你管的着吗?”
“哎,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本想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某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甚至连台阶都给了,某人却不上道,这是不准备要脸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