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危险的怪兽,忽然间闭上了血盆大口,猛地一扭头,想要逃离这里。
只不过,凌逍烨那静止在半空之中的手掌,忽然向前一推,就有无数把淡淡的飞刀虚影,跟着这个动作,往前打了出去。
飞刀虚影虽然看起来像是透明的东西,但是飞行的速度不慢,而且还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来。
咻咻咻!
几十把飞刀虚影,破空而至,向狗头怪物暴刺而去。
短短两个呼吸之后,已经转头就跑的怪物,身后部位都被这些飞刀直接命中,渗出了殷红的鲜血来。
而这个怪物,跑出了几步之后,就颓然倒地,尔后挣扎了一番,还是没能够重新站起来。
离此怪物几丈之遥的凌逍烨,现在终于睁开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浊气来。
刚刚那一击,乃是他灵光一闪,临时想到的主意。他将自己平时投掷飞刀的手法,通过神念融入到自己凝聚的真元当中,然后经过一丝杀戮道意的带动,一阵“飞刀雨”便产生了。
这个招式,属于是偶然间施展出来的,不一定每一次都能够成功。好在凌逍烨已经记住了其中的技巧,所以他让自己全身的脉眼,同时吸收空气中的灵气,恢复了一下之后,又开始和之前一样,用神念代替自己的双手,将真元慢慢凝聚起来。
第二次的效果,比第一次差了许多,但效果和以前打出的数十道剑气的威力,还是相当的。
不过凌逍烨自己思索了一下,知道这个用道意牵引真元的方式,应该要比剑气更具有成长性。或者说,更容易施展开来,而且以后随着掌握的道意越多,其威力可能就越大。
他一共试了三次,每一次都成功的打出了一阵“飞刀雨”。
这些飞刀虚影,好似那倾盆大雨一样,密集而量大,打在那个受伤的怪物身上,直接就是穿破了怪物的硬皮!
虽然凌逍烨无法确定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其散发出来的气息,应该也有妖王级别以上。
也就是说,这只狗头牛身怪物,其实和青岚门那两头妖王是一样的,都时拥有相当于人类幻神境的实力。
对付妖王级别的妖兽,一般的刀枪棍棒,还真的不怎么管用。
所以现在凌逍烨的虚影飞刀,能够没入这个怪物的硬皮,还让这妖王级别的怪物流血,说明这些攻击的实力,绝对是不弱于幻神境的。
一个命轮境武者,能够拥有击伤幻神境强者的手段,要么就是那种名门世家身怀绝世宝物,要么就是资质逆天,功法强悍。
而凌逍烨,是属于后者。
他观察了一下这个奄奄一息的怪物,又看看自己的造成的伤口,最后得出结论:这个飞刀虚影阵,威力还不行。
实际上,倘若有人在凌逍烨身边,听到凌逍烨这番结论,必然会跳起来,说凌逍烨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或者说是不知足。
能够在命轮境的修为,拥有单独杀死幻神境强者的手段,这个人的存在,已经是很逆天了。
凌逍烨没想太多,霜锋巨剑一挥,把这个痛苦嚎叫的怪物,给结束了性命。
然后凭着神念,感应到了这个妖王的妖核,将这东西掏出来之后,放入了须弥戒子当中,这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帮守卫,被凌逍烨两剑搞定。
一头不知名的怪物,也被凌逍烨三招自创的招式给打趴下,还夺得了这怪物的妖核。
这时间,也就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罢了。
而凌逍烨此时扛着巨剑,沿着石壁,继续走了下去。
按理说,这个据点应该是进入了紧急状态,满通道应该是守卫或者一些杂兵,但是凌逍烨除了见到这十几个守卫还有一头怪物之外,还真没有见过什么人影了。
没有办法的凌逍烨,只能从记忆里,慢慢从这通道里摸索起来。
通道本来还是笔直的,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拐弯,再接着还是拐弯,最后又是笔直的通道。
凌逍烨此时觉得体力还算充沛,法力真元也不缺乏,所以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施展出幻身行身法来。
这个高长风传授的撕裂虚空瞬移身法,在凌逍烨多次使用之下,已经是达到了中成地步。又加上现在一万个脉眼的存在,对于撕裂虚空的速度,提供了不少的好处。同时脉眼还能够随时从空气中吸取灵气传送到丹田当中,所以能够连续施展开来,而不用停下来歇息恢复。
所以他现在施展起一次幻身行,所消耗的体力,仅仅是所有法力真元总量的十分之一不到。要知道,当初他施展一次身法,差不多要耗费了他一半的法力真元。
也就是说,现在凌逍烨可以一口气瞬移十次,当然,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连续瞬移五次这样最佳。
凌逍烨想到这样,便就真的施展了五次幻身行。
由于练到了中成地步,凌逍烨这幻身行的移动距离,从原先的一百一十多丈,变成了一百五六十丈。五次的瞬移,差不多移动了七百五十丈的距离。
差不多一里半的路程,仅仅是需要三四个呼吸的时间。
这说出去,不论是幻神境的武者,还是刚修习的脉印镜武者,都是不会相信的。
因为这种瞬间移动的范围,不是灵明镜境的,根本就达不到这种的水平,就算是灵明镜初期,也不过是两三个呼吸,飞出个一里路的距离来。
可想而知,现在凌逍烨的身法,已经到了让同阶武者无法想象的地步,也是幻神境武者暂时达不到的水准。
连续了五个瞬移之后,凌逍烨大感身体有些痛楚,特别是丹田里,刚刚吸入进去的灵气一阵翻滚。
此时凌逍烨就不敢再继续瞬移了,而且他也不想瞬移了。
因为他这瞬移之后,居然来到了西区牢笼区。
凌逍烨现在站在一个牢笼边上,看到了不少武者,正在黑暗的牢笼里,安静沉睡着。
而牢笼前方的空旷处,零零散散走着一些守卫,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