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神奇物品但不完全是,真神奇,在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力量系统。”
西法走在回自己房间的通道上,自言自语。
他开门进屋后,背上的衣服一阵‘沸腾’,凸起粘稠的黑色液体,化成一条‘地毯’落到地面,随后卡戴珊从这片液体中升起,血肉交织出她的身体和衣服。
今天,她的衣服是衬衣和马裤,再加上长靴帽子,颇有几分冒险家的味道。
“女士,你的穿衣风格真是与日俱进啊。”西法心情很好,恭维了这个异域美人一声。
卡戴珊没什么表情地说“那个叫林锐的人,有可能来自西大陆。”
西法耸了下肩膀“我对西大陆了解得不多,不过,是否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还想去西大陆?”
卡戴珊在房间的椅子坐下,长腿并拢,坐姿端庄“我没兴趣,我只是想提醒你,他的事你最好少掺和,别给我增加保护你的难度。”
“另外,如果你想知道得更多的话,那么我有一个更方便的办法。”
“不。”
西法像是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摇头道“别对他使用催眠,或者进入他的梦境。你刚才也听到了,他是天命者,他们这种人天生就和‘神明’有联系。”
“他和普通的非凡者不一样,你可以把他视为神眷者。你会尝试对神眷者进行催眠,或者进入他们的梦境吗?”
卡戴珊没有回应,她当然知道答案。
答案是不会。
被神明重点关注的人,随便进行催眠或进入他们的梦境,很可能一头撞进神明的视线里。
“我出去透透气。”卡戴珊起身离开,丝毫不担心被船上的成员发觉。
西法也不担心,他知道卡戴珊肯定会用‘心理学隐身’,等门关上后,西法站在房间中间,先后平举双手。
“洞悉一切的眼睛”
“俯瞰万物的神明”
随着咒文的颂念,房间里的一切事物,颜色变得浓郁。红的更红,蓝的更黄,黄的更黄,这时,西法感觉到手中的沉重,抬起头,双手上已经有一本散发着七色微光的虚幻典籍。
神秘之书!
召唤了这本书籍后,西法直接翻到了‘留言板’页面,用羽毛笔划掉了之前的问题,开始书写。
‘注视者们,我想请教,你们对于西大陆了解多少?能否告知我相关的信息?’
如果说有谁知道且了解西大陆的话,西法相信,那就是次元之外的注视者了!
一艘没有具体标识的帆船上,罗斯鲍伯一脸焦急,不时望向远处的海面,他身上的双排扣长衣沾有污迹,如果是往时,他早已更换。
但今天,他没有那个心情。
没过多久,他看到了两艘帆船缓缓驶来,其中一艘帆船的船首像是遭遇炮击,模样凄惨,看得罗斯一颗心直往下沉。
片刻之后,这个手指戴着许多宝石戒指的男人,便见到了两艘帆船的船长。
“那只小黄皮猴呢?”罗斯环顾一圈,他要见的,根本不是船长。
一个戴陈旧三角帽的船长干咳了声道“罗斯先生,那个猎人不肯把人交出来,并且出手警告了我们。”
罗斯愣了下,吼起来“然后呢?然后你们就灰溜溜跑回来了?”
另外一个戴着眼罩的船长干笑道“罗斯先生,那是猎人雷利,他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人。”
“猎人怎么了,你们不是有几条船吗?连人家一条船都对付不了?”
“你们连一个猎人都不敢招惹,那我每年花那么多钱养你们做什么,我不如养条狗,至少它还能吠几声。”罗斯气得把帽子丢在地上,口沫四飞,就差没动手打人了。
戴三角帽的船长连忙帮暴发户把帽子拿起来,小心地拍掉上面的脏东西,帮罗斯戴上道“罗斯先生,那个叫雷利的男人不是普通的猎人。”
“他在海盗里声名显赫,他被‘血之上将’悬赏,你知道悬赏金是多少吗?18000镑!”
“这已经是接近海盗将军级别的悬赏金了。”
“另外,他在前不久还击退了深海中将,这件事都在海上传开了。所以你看,他确实不是我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罗斯怔了两秒钟,才道“这个猎人这么厉害?”
“是的,如果你到拜亚姆的酒吧,随便哪一间转转的话,就会知道,我们并没有欺骗你。”那个戴眼罩的船长也补充道。
罗斯哼了声道“从去年年尾,我就一直呆在苏尼亚岛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去拜亚姆了,我怎么知道!”
正说话间,一个水手匆忙来报“罗斯先生,‘白色墓场号’来了。”
听到‘白色墓场号’这个名字时,罗斯打了个寒颤,额头上冒出一片汗珠“准备,准备迎接安德斯莫切斯蒂先生。”
来到甲板,罗斯看到了一艘白灰色的帆船缓缓靠近,那船比罗斯的座驾大了不止一倍,当它靠近时,涌动的海浪几乎要把罗斯的帆船给推开。
那做灰白涂装的船体造型方正,就像一块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墓碑,主杆的风帆上,描绘着一座墓场的图案。
呱。
呱。
帆船的一根根桅杆上,居然盘旋着几只乌鸦,而船上又是如此的安静,愈发显得诡异。
‘白色墓场号’在附近停了下来,随后上面有个难听的声音响起“罗斯鲍伯,安德斯先生有请。”
罗斯脸上肌肉微微抽搐,连忙让人准备小船,片刻之后,他登上了那艘灰白帆船的甲板。
他看到甲板上的水手安静行走,那些人皮肤青白,动作僵硬,偶尔会从耳朵里,从头发中,爬出蛆虫或肥大的海蟑螂,这些东西看得暴发户胃里一阵难受。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船长室的大门前,船长室对开的大门被设计成墓碑的形状,罗斯抬起头轻轻敲动,听到里面有个声音道“进来。”
罗斯推开了门,只见船长室中光线昏暗,走进去时,罗斯以为自己走进了冰窟里,这里冷得就像一座陵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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