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禹见她听着周围的质疑声,却依然淡然笑之,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心下对她这两年的成长,更加期待了:“庄主,这边请。”
她点点头跟上白敬禹,走到草坪的尽头,一条绳索桥在云雾中伸向了远处的玄医峰。
“庄主,天极峰因没办法上去,所以我们暂驻玄医峰。”说着带着她踏上了绳索桥。
看着自己所画的图样,原封不动的变成现实,莫云清不禁对周易坤佩服得五体投地:“周易坤呢?”
果然,术业有专攻啊!
她这个半吊子,也就只能将现代建筑的样子画一画而已。
“周易坤出去寻材料了,还没回来。”凌笑作为天极总管,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他们呢?”她问出口的时候,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
她身边,也就那几个,是她最挂念的人了。
莲香、沉香、白如风、叶芷伊、李钰还有五小只宋天一、沈少铭、夏子川、秦书辛、苏达生。
不知道他们这两年如何了。
凌笑了然一笑:“庄主你放心吧,他们都很好!”
“我已经传信给他们了,至于其他的,庄主你等他们亲自给你汇报吧。”白敬禹竟然还给她卖起了关子。
“好!”说着,他们已经踏上了玄医峰。
看着面前与玄医馆风格相似的城堡林立于山间,这种震撼感,比她想象的还要更摄人心魄!
城堡前有一巨大的圆形台,上面此时正有一群白衣锦袍的男女在习武。
这是她设置的演武场,以便三峰汇聚。
图纸是她亲手绘制的,纵然她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也一点都不陌生。
他们要穿过演武场时,那些属下立刻俯身行礼:“副庄主,凌总管,火大人,旭大人。”
她撇了这群人一眼,皆是玄士一级,素质不低啊。
玄医馆,虽然不以实力为重,但保住性命还是很重要的。
见她满意,白敬禹和凌笑相视而笑。
待他们都走过后,火凛才挥了挥手让他们起身。
一群人便一头劲地讨论开了:“那小姑娘真的是庄主吗?”
“好像是啊。”
“各峰执事要是知道了,就有好戏看了。”
“要不,我们去通知一下林执事?”
“对,走。”
“……”
而这些话,全部一字不漏的被她听了个正着。
“庄主,你要先休息一下吗?”进入城堡后,凌笑便问道。
她摇了摇头:“不用,先看看。”
“好。”于是,他们便跟在她的身后,参观起了这图纸上的实物。
一楼大堂,密密麻麻的药材架子,摆了一圈,时不时的有人在大堂内走来走去取药材。
左右两边各一阶梯,一边阶梯旁写着‘医堂’,一边写着‘丹堂’。
她向右一转,先去了丹堂。
长廊两边皆是丹房,走到中间时,一间大房间内,正有一中年男子在给一群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讲解炼丹技巧。
“想要将两种不同的药材融合在一起,首先要了解的就是药材的特性,从而选择中和之物或之力,例如——”
这人的实力倒是不错:“他是谁?”
“他叫吕奇,是个四品炼丹师。”凌笑介绍道。
“不错。”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向医堂走去。
医堂就比较热闹了,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每一间屋子里,都有好几个人围着一张床,对着床上的病例进行教学。
这里的病例都是山庄的内部人员,属无定宫的伤者最多。
“不好了,快去找严堂主!”这时,她左手边的房间内跑出一个人,满头大汗的大声喊道。
“怎么回事?”顿时长廊内便骚动了起来。
白敬禹眉头一皱,从她的身后站出,大声一喝:“都给我镇静,丹医如此心境,何以担大任?”
“副庄主,这里有个无定峰的兄弟快不行了!”刚才那个人,急切道。
白敬禹闻言,看向了一旁的她:“庄主?”
如果要找严承业那小子的话,这玄医峰,便没人能救得了了。
如果莫云清出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她的医术在整个玄星,都难逢敌手。
“我进去看看。”她衣袖一撸,便踏了进去。
在她莫云清的面前,可别想那么容易死!
那人愣愣的看着她就这么进去了。
庄主?什么庄主?
里面的人见她进来,径直走到床边,便开始检查伤势。
正想出声阻止,却听她命令道:“准备手术。”
“手,手术?!”众人惊呼道。
“不行,手术只能由严堂主来做,我们做不了。”立刻有人回过神,皱眉不认同道。
而她却不管这些人怎么想,伤者已经等不了了。
她自顾的取出手术用具:“凌姨,帮我手术刀消毒,止血丹磨粉,穿绳七十。”
“是,庄主。”凌笑立刻来到她身边,开始协助她。
而她则有条不紊的剪开伤者右肾处的衣物,露出狰狞的伤口。
拿起纱布酒水,便开始清洗伤口的血迹。
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手术刀。”伤口清理完毕,准备处理破裂肾脏。
凌笑立刻递上消过毒的手术刀。
只见她接过手术刀,毫不犹豫地便切了下去。
‘嘶——’
下刀如此果断,连严堂主也做不到!
这时,一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出现在门口,见到她正在手术,喝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严堂主——”
旁边的人正想解释,却听到她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要么闭嘴,要么滚出去,二选一。”
“你——”严承业顿时怒火中烧,便想冲过去。
白敬禹一个闪身挡住严承业:“严小子,庄主说了,让你二选一。”
“副庄主!?”
看着一脸严肃的白敬禹,严承业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恼怒地瞪着莫云清,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庄主?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但是越看,却越惊心,单这缝合肾脏的手法,就是比他师傅宋天一还要高明许多。
难道!
她就是师祖?
严承业脚下一软,响起宋天一的话,额头渗出了无数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