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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瑾从十五层到十六层花了三天时间,虽然觉得这个时间漫长的不可思议,可是众人还是下意识的觉得王雨瑾从十六层到十七层会花上更多的时间才是。
所以就算是圣女文穸圣女吩咐下来,让他们守着修炼塔,可是也没有谁傻的一直仰着脖子看。
陈珏六岁被选入真尚坊,父母都是白虎山脚下土生土长的行脚商人,坐着小本买卖,五岁那年父亲机缘巧合收到了一本初级仙术入门书籍,然后就试着练习,陈珏总是在一旁看着父亲每天着迷的练着,一年以后,父亲一无所获,可是陈珏却发现自己能够操控风了,为此,他总是在和同伴玩耍的时候捉弄同伴,邻居从此就成了他家的常客,刚开始,父亲还只是教育为主,轻微体罚为辅,屡教不改之后就动用了棍棒伺候,结果一个大棍子下来,,父亲整个人离地,原本以为家中有仙师到访,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个能够操控风的仙师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这才发现了陈珏的特殊,将其送上了真尚坊。十年的时间陈珏从一个人小屁孩成了翩翩少年,可以说是土生土长的真尚坊的弟子,这样的陈珏对于真尚坊的感情和忠心毋庸置疑,就算是真尚坊经历过被夺派,最艰难的时候他都熬了过来,然而这一个月来让他很受伤,他难以想象以前团结的真尚坊在文穸圣女到来之后反而变的一盘散沙,他不喜欢文穸圣女,与其说不喜文穸圣女不如说是不喜真尚坊如今这样的状态,如果说元婴前辈的到来,使得真尚坊变得人心涣散的话,他宁愿没有元婴前辈的真尚坊,他不懂得什么大局不大局,他只知道做人如果连最起码的诚信和尊重都没有了的话,那修炼还有什么意义?这样的人和妖兽又有何区别,因为在半妖肆虐的时候。他已经厌恶极了这些半妖的行径,高傲,自大,野蛮。凶残。然而现在一看文穸圣女发现半妖的几个特点这位圣女也全部都占全了。所以他对如今的真尚坊无比的失望。因为他没有对文穸圣女和新任代掌门表忠心,所以被派到了此处站岗,观察王雨瑾在修炼塔上的情况。
忽然他感觉到一道光从头顶闪过,抬头,看到修炼塔上的光芒已经来到了十七层的位置。他心一跳,什么时候他也能够来到这个位置。
他羡慕的看着塔上的光芒,再看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头顶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光芒他也有种雀雀欲试的感觉,他从储物袋拿出一个牌子,这块牌子是修炼塔的通行证,是他十五岁时晋级筑基成功的时候掌门奖励他的,记得掌门说过只要他能够登上修炼塔六层就收他为弟子,去年他没有太大把握,因为看了太多的师兄们止步在第三层四层。而他才刚刚晋级筑基,哪里有这个勇气,而且失去了这个机会以后要在筑基期登塔只能等到筑基后期,而筑基初期到后期这个过程太漫长,所以他想把这块牌子用在有把握的时候。
可是如今,整个真尚坊的形势骤变,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万一新任掌门来一个筑基期下禁止登塔,或者看他不顺眼不让其登塔那如何?他的机会不是白费?
而且王雨瑾的攀登成功的刺激着他,他也想去看看自己又多少的能力。记得掌门和众前辈说过,登塔不是看等级而是看潜力,王雨瑾不是就证明了这点?
想到此,他越来越靠近白塔塔。在所有人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捏着牌子,一个闪身进入了修炼塔里面。
“喂,刚刚是有人进去了修炼塔里面?”正在修炼塔边上打盹的修士起身推了身边的人一下,将正在同样打盹的人推醒。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被推的修士迷糊的抬头,就见到修炼塔上的亮点已经来到了第十七层。顿时他吃惊的伸出手,指向那个光点。
“王,王雨瑾,又晋级了。”由于他人很胖,声音因为刚刚睡醒带着含糊不清,所以边上的人听的并不真切。
“你傻啦,口水擦擦。”边上的人拿出手帕丢给了男子,结果顺着对方的目光,目光也彻底停隔在了修炼塔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陈珏兔崽子人呢?”
“我还是你推醒的,哪里知道那小子哪里偷懒去了?”胖子不满的说道。
“快去报告文穸圣女,愣着做什么?”男子马上说道。
“陈珏说不定哪里偷懒去了,转一圈就回来了,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报告的。”
“谁管陈珏怎么样?我指的是白塔。”男子快被胖子蠢疯了,他们在这里守着修炼塔做什么?可不是看花赏月赏风景的。
“哦!”这次胖子没有反驳,去找了文穸圣女。
等到胖子离开,男子的目光重新落在白塔上,不过这一看不要紧,把他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白塔又进人了?不会是陈珏进去了吧?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毕竟陈珏是筑基修士,入塔机会有限,他知道陈珏有这么一次的机会,但是并不知道他有没有用掉,肯定是结丹期师兄在里面,因为在他这么思来想去的瞬间对方已经来到了第三层。这个速度算是快的,筑基修士不可能有这种速度。
陈珏看着第三层上的漫天的飞花,眼前的景象真是美呀,红色的花瓣漫天飘着,像是一场红色的雨,可是他丝毫也不敢松懈,他伸出手,一股风从他的手中吹了出去,就好像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看着这些乱坠的飞花在他风能的操控自己下往两边散去,留下一条干净的通道,他走在干净的通道上,片花不沾身。
直至走到尽头,看到楼梯的出现,他才放下心中忐忑,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他以为必要经历一番磨砺才能够过关的,没有想到就这么过了,不是在做梦。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回头看来时的路,为什么前三层这么容易过了,可是王雨瑾还是在前面几层停留这么长的时间,这有讲究吗?而且真尚坊一直流传一句话前面一炷香的时间通过了八层。就有很大的机会通过十二层。可是他记得那位王雨瑾前辈前面几层花了很长的时间,就算是后面的十五层也足足停留了三天时间才过。
他觉得王雨瑾这么做一定是有用意,原本他也是觉得快点走完前面八层,可是现在他却不想了,八层对他来说太遥远。真尚坊这中这些年也没有几个结丹前辈能过八层,而他只是一个筑期初期的弟子,不会异想天开的认为自己比结丹修士还牛逼。这样的话,还不如将每一层研究个透彻呢!
他是这样想的,所以也就这样做了,他的风能再次的卷起了飞花,可是这次却让他感觉到这些飞花异常的沉重,他也没有做什么呀,只是想多控制一些飞花,没有想到多控制一分。自己的风能就多一分的消耗,差点还让他提不起气来。
好在他已经过了这条路,所以这些花并没有给他造成阻碍,如果之前他这么做那么肯定是走不过这条路,一旦身上的花沾到一定程度,那么他也就要被排挤出空间了。想到这里他不仅一阵的后怕,看样子自己还是要按部就班,有些实验也要等过关了才能够做。
他原地恢复休息了起来,这一休息,就是一柱香的时间。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恢复过来的他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感觉体能的能量争强了,要知道他是筑基初期末期了。每增加一分都非常的困难,毕竟他今年才十六岁,到筑基中期有可能一年,也有可能十年这些都没有定数的,可是按照这样增长下去,他都已经能够感觉到体内的那层膜就要突破。
他尝到了甜头怎么就可能放弃。所以在此按部就班的卷起了那些飞花,和之前数量一样,在他之前的承受范围之内,之前他只坚持了半分钟体内风能就消耗一空,可是这次,他坚持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接着又是打坐休息,他之后就开始这样的消耗,打坐,再消耗,再打坐的周而复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他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而整个空间的飞花他能够全部的用风能操控起来,被自己能力吓了一跳,再一看,自己居然成了筑基中期的修士。
原本需要花上数年奋斗的目标,居然在修炼塔里面完成了,现在他终于知道白塔为什么会称为修炼塔了,而王雨瑾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如此慢的过关,原来不是快才是最好的。
但是他也同样迷惘了,为什么自己的门派会传那种话呢?一炷香之内过前面八层,就有希望通过十二层?
有了这次的甜头,他自然不可能会放弃这么好的修炼机会,那怕之后会难度增加,反正他已经在此地停留了不止是一柱香的时间。
在陈珏一步一个脚印过关的时候,王雨瑾此时正在十七层看着漫天的飞鸟发呆,是的发呆。
刚刚来到十七层,才走了一步,然后就听到了群鸟尖锐的叫声,这叫声不但冲击着耳膜还直达精神世界,于是她停下了脚步。
这种群鸟的叫声,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废墟星遇到的那群猫蝠兽,猫蝠兽是用翅膀扇动的频率产生共振效果,从而达到精神攻击的音符。虽然这群鸟是用叫声,但是两者之间有一点是共通的,就是两者都是利用群体协作才产生攻击力。而这种群体协作的方式必须要有一个头领指挥才能够达到效果,这就好比战场上的指挥官一样,没有战场上的统帅指挥整场战役是没有办法达到全体协作的。
所以擒贼要擒王,只要杀了这群鸟中的头鸟,那么这一关也就过了,但是在这成千上万只群鸟中要找出头鸟这何等的艰难?
这不但需要观察力还要超强精神力,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她还没有找到头鸟已经被它们的嘶叫声所形成的精神攻击给击垮了。
一垄垄的刺耳声音钻到脑子中,如魔音绕耳,王雨瑾的精神世界像是有无数枚细小的针在攻击,如果她不动用精神本源去群鸟中查找,全部用来抵抗这些魔音那也还好,可是一旦她分出一部分精神本源去了群鸟那,群鸟的精神攻击也会增强数倍,也还好王雨瑾因为谨慎并没有走出去太远,如果多走几步可能她就会撑不住精神攻击。就算如此此时的她也并不好受。
“当年也不知道关泽宇是怎么走到第十九层的,十七层已经这么变态,十九层怎么过?”王雨瑾喃喃自语。
“主人,火鸟说它可以对付这些群鸟,但是它希望主人能够提升一下药剂师等级。”
“······”听到小点这么说,王雨瑾顿时感到一阵的尴尬,确实这么长时间自从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她就没有再提升过药剂师等级,也没有想过要提升自己的药剂师等级,而自己曾在火鸟跟随的时候对它承诺过帮它完成心愿的,想到这里王雨瑾就一阵的尴尬。
“好,我出去就去试一下提升药剂师等级。不过这也要看机缘,毕竟这个世界和我们原来的宇宙有很大不同,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提升等级,不过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王雨瑾做出保证。
这时候一团“火焰”从药剂师徽章中飞了出来,“火焰”发出清鸣的叫声,穿过长空,火鸟这声嘶吼之后,明显群鸟的叫声弱了下去,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事物一样,特别当这团火焰飞到群鸟之中,群鸟四散逃窜,声音明显的乱了起来。火鸟不愧是凤凰的后裔,虽然没有涅槃成凤,不过它身上流传燃烧的血液还是会让群鸟感到本能的恐惧,这是群鸟天生对百鸟之王所产生的敬畏之心,就像百兽遇到蛟龙一样会不自觉的害怕是一样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