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欢被人更换了衣服,“女官软轿在外面,不知道女官何时出发?”
夏欢欢坐在房间内,一袭淡蓝色宫装,那袖口上绣着云彩,领口上还有着那并蒂花的刺绣,听到门外的叫声夏欢欢起身。
眼下舍因如果真去了那……夏欢欢抿了抿嘴,然后直接便叹了一口气,眼下多想无益了,夏欢欢起身直接便上了软轿。
一路上夏欢欢都没有说任何话,当来到这三王府邸时,宫女去敲门,很快大门就打开,然后有人迎接夏欢欢进去。
夏欢欢进入那客厅中,就看到不远处那舍因,舍因眼下一袭白布粗衣,头上带着一顶帽子,素净的穿着却显得格外贵气。
那布料看上去很粗糙,着身却很舒适,有着一句话叫低调的奢华,“你是来劝我去治水的吗?”
听到这话,那夏欢欢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而是选着沉默,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女子,此刻用那复杂的情绪看着自己时,舍因反而轻笑了一下。
“进来吧,”舍因说话时显得有些疲倦,那眉宇间还带着一股阴郁,说话的时候显得很是无奈,夏欢欢闻言点了点头走进去。
坐在对方的旁边,“看来你是早就知道我的意图,那三王爷殿下是打算去还是不去?”夏欢欢接过对方手中的捧茶,茶有着淡淡的清香,虽然是陈年老茶,可眼下喝一口却有着别有一番风味。
“去,自然要去,”舍因点了点头道,文西水患死伤无数,他自然是要去,就算自己的父皇,不叫自己他大概也回去。
“可三王爷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去了,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夏欢欢很清楚这一点舍因如果去了,一定会面对很多事情。
“随行的人,是谁?”夏欢欢在沉默了一下后,顿时便皱了皱眉头,她很清楚这舍因在大庆国的人气,眼下大庆帝找对方,的确是最佳人选。
“太子殿下……他会是这一次的主事,”听到这话夏欢欢挑了挑眉,看了看一旁的舍因,复杂极了。
她有些看不透大庆帝的想法,找舍因去明明是很大风险,因为救急灾民,一旦弄不好那便是大罪,太子虽然是主事,可这一次去安抚民众的人却会是那舍因。
一旦舍因安抚民众出了差错,那所有的罪责都会在落在那舍因身上,当然如此安抚的好,那舍因依旧得不到任何好处,因为主事是太子殿下。
这便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在加上文西水患,在前些日子文西水患,就有人去救急赈灾,可惜那些贪官污吏,将钱银太污了,早已经弄的怨声载道,眼下去的人,若没有万全本事,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舍因大师红尘终究不适合你,”夏欢欢叹了一口气道,红尘不适合那吃斋念佛,并不适合这算计。
“红尘进来了,又哪里可以退的出去,”舍因身世有着一股焚香,那淡淡的焚香给人一股安心,悲悯的神色流露了出来,“阿弥陀佛……”
夏欢欢不懂,舍因该说他傻,还是慈悲心……明明知道这一次去,并没有半点好处,却依旧选着去了。
夏欢欢出门就要上轿,就看到不远处的九王爷,九王爷对着夏欢欢笑了笑,那笑容格外阴森的冷,“丑女人聊聊怎么样?”
夏欢欢看了看身边的宫女,身边的宫女自然认识九王爷,便点了点头退下了,那九王爷上前,瞧了瞧这三王爷舍因的府邸。
“怎么……放不下你的情郎,”九王爷的话带着那刺耳,听的让人格外不舒服,夏欢欢看了看对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九王爷请自重,我与三王爷清清白白,从来没有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夏欢欢看了看对方,忍不住露出那不喜的神色。
虽然自己跟舍因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对方救自己那恩情,数月的照顾那一桩桩一件件,都被她记在心目中,眼下这九王爷的话,她自然听的不喜。
“哈……自重的确该自重,你是不是想来劝他去文西水患,他是不是答应了,”九王爷笑了笑道,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夏欢欢有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知道的?”自己来找对方去文西水患的事情,难道这般快就弄的人尽皆知了?
“自然是因为,他去文西水患的条件,便是见你一面,让陛下放过你,你还不知道吧,他可是为你求了这一次的生机,”
夏欢欢听到这话睁大眼睛,看了看这九王爷,一脸的不相信,仿佛知道对方的不相信,“你一定是想说慈悲为怀的他,为何不去?看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主事着是太子殿下,可行事者却是他,那么多贪官污吏,贪污的钱银,如果没有人动手,怎么平息民怒,可太子的储君,眼下不适宜太过杀戮,唯有将这重任落地舍因身上,可杀的那些官员,跟朝中大臣,哪一个不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说他如果真如此做了,得多少人暗恨他,”
夏欢欢听到这话觉得脑袋有些发蒙,她想到的仅仅是,对方没办法平息民怒,而让自己声誉受损,从而被人记恨上,可眼下九王爷的一席话,她却觉得自己看的太浅了。
她不懂大庆帝到底要干什么?太子殿下他看上去压根就没有偏心,可眼下……对待舍因也如此,仿佛每一个人都不过是一颗棋子,在那周旋着牵制着,一高一低在不断转变。
“九王爷你跟我说如此多到底为什么?”夏欢欢脸色未曾变道,她经商还有着几分头脑,学医更是聪明,可眼下政治她却是一塌糊涂,就算有着几分小聪明,眼下也不够用,弄不懂眼前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自然是想看到你跟舍因那畜生的挣扎,一个焚香祷告拜佛的人,如果突然染了血腥,那会是何等的可悲,真期待看到他,跟我们一样满手血腥的日子,那时候很期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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