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在临城的婚礼,办的要比童颜想象中的还要隆重。
请全临城的媒体,当天的场面差点把整个婚礼现场踩塌。
婚礼选在一个露天酒庄,整片园子都种满了葡萄。
此时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果香和花香。
方以茹看着布置中式的会场,满目的大红色,映得人脸上满满的喜气。
“今天的三阿珠,真是美死了。”
童颜为她亲手描在额间上的花钿,娇艳,妖娆,美的光彩夺目,勾人心魂。
童颜笑了笑,侧身道:“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给你弄一个更漂亮的。”
说完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身旁的江北言,笑而不语。
方以茹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扯着身下的椅子,想离身后的男人远一点。
只不过她拉了半晌,发现原地未动,低头看到挡在她椅腿上的腿,转过头愤愤道:“你走开。”
江北言用嘴型告诉她:不走!
“我这辈子都不想嫁人,我就喜欢单身的生活。”
方以茹突然在她耳边愤愤道,童颜一怔,转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而且你这种想法还敢说出来,你真不怕后面的那个男人,一会儿拉你去改变思想吗?
“我怎么不能有这种想法?男人有什么好,婚姻都是女人的坟墓,我为什么要拼命把自己往坟墓里钻,我是嫌自己命长吗?”
童颜抿了抿唇,感觉自己一时间无话可说。
只能一脸同情的看向江北言。
不过男人一脸坦然,似乎对于方以茹的这种想法,没有半分的不满。
这两个人也是够怪的。
童颜小声的嘀咕,然后转身看向台上行礼的两个人。
今天陆珠一身的凤冠霞帔,手拿团扇,犹抱琵琶。
一双精致的眉眼,风情万种,巧笑嫣然,美的别致妖娆,艳的楚楚动人。
带着世间女子所有的美好,在主持人的喝彩中,看着对面的男人。
礼节繁重又亢长,童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得这么津津有味。
身后传来方以茹小声的嘀咕:“陆霆骁没在,你很失落吧。”
“也没有很失落,他要忙很多事情啊,而且陆珠已经在江城办过一次婚礼了,陆家的人也不好太过反复,会让傅家人觉得事多,我来看陆珠出嫁也很好啊。”
童颜说着,脸上不自觉的绽开一抹笑意。
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台上的两个人,总觉得台上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个繁琐的礼节,都让她心生向往。
“你就不想陆霆骁也给你办场这样的婚礼。”
童颜终于转过头,看了一眼方以茹,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淡然:“想是想,不过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婚礼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虽然很喜欢,但我也不是很想要一场婚礼。”
婚礼这种东西,看到别人的时候,感觉到的是满满的艳羡,轮到自己的时候,有可能就是一种枷锁。
她和陆霆骁的婚姻始于意外,但是终于感情,婚礼并不是她的心之向往,她更喜欢看到身边的人过得幸福。
方以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你不是说,女人都希望有一场完美的婚礼吗?”
“是这样啊,但是基于婚礼,我更希望我能有一段完美的婚姻。”
“婚礼很美啊,但是我和陆霆骁的婚姻也很美。”
方以茹听着,一脸的嫌弃。
真是一副花痴女的模样,不过就是个男人,她是没有男人吗?
转头看到身旁的江北言,方以茹的脸色又跟着冷了下来。
就她的男人……不怎么好!
一场冗长的婚礼过后,终于到了敬酒的环节。
陆珠一回到休息室,就忍不住去扯身上的衣服。
“妈吖,这快累死我了,这衣服我只能端着,走一步都沉的要死。”
陆珠小脸一黑,简直满满都是吐槽的模样。
她要是早知道中式婚礼这么累,当初打死也不能答应在江城和临城各办一场。
“你小心一点,别扯坏了我的衣服。”
童颜看着她粗暴的对待自己的‘孩子’,忍不住一阵纠心。
凤冠霞帔就是这样,她已经尽量给陆珠减少坠饰了,可是傅景宴一直要华丽,而且今天又来了那么多的记者。
光是应付记者拍照,就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这么热的天,身上穿了这么久,又长又大的衣服,能不又热又累吗?
方以茹一边帮陆珠擦掉身上的汗珠,一边嫌弃道:“三阿珠,你都臭了,你确定你这样一盘臭猪肉端上桌,傅景宴还能吃得下吗?”
陆珠抓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不满道:“哪里臭,明明香的很。”
说完又很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他有什么吃不下的,属狗的屎都能吃得下。”
方以茹原本还能淡定保持的脸,扑哧一声破了功。
对不起,她忍不住对一坨能说话的屎笑。
童颜一脸无奈,只能将陆珠拉进了浴室里,催促道:“你赶紧洗个澡,换件衣服出去敬酒了。”
傅家的规矩这么多,人又复杂多事,陆珠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在个家里,现在只有傅景宴能护她。
童颜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出嫁,可不想她把自己当成一坨屎。
“我可真就不明白了,傅景宴脑子是有坑吗?他怎么就看上三阿珠这个逗比了。”
死丫头说可爱吧,可爱的又傻。
说单纯吧,有的时候又傻的可爱。
童颜见她一副笑的张狂的样子,忍不住道:“我们陆珠还是很可爱的,倒是你,再笑我就要把门口的人叫进来了。”
果然话一说出口,某人很识趣的赶紧闭上了嘴,看着童颜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哀怨。
深夜到来后,原本热闹的景象,才慢慢回归于平静。
童颜为了不打扰陆珠的新婚,带着方以茹去了酒店。
两个人蹲在酒店的房间里,童颜一眼就看到了方以茹放在床上的行李,微微皱眉道:“你最近真得生病了吗?”
箱子上的药是补血用的,童颜刚刚生孩子的时候,也吃过。
方以茹匆匆将行李收起来,心虚道:“我贫血。”说完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的关门声,是一阵敲门声。
童颜狐疑看着门外站着的江北言道:“有事吗?”
“换房间。”男人将自己房间的卡交到她面前道:“我睡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