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家一直待到了深夜才回去。
因为结了婚,傅朵荔不得不从自己住的地方,搬到了江慕澄的别墅御棠湖。
偌大的别墅内,果然只留下了他们两个。
江慕澄先一步进了卧室,站在卧室的门口,堪堪将身子挡在门前。
看向傅朵荔,脸色古怪道:“你想进来住可以,要等我先洗完了澡才能进来。”
他不会再给这个女人,偷看自己的机会了。
傅朵荔微微皱眉,不由的瞪了他一眼,声音跟着沉了下去:“你去隔壁洗。”
客房虽然没有被收拾,但是里面的浴室是可以用的。
江慕澄没想到傅朵荔这个女人是想把他给赶出去。
顿时不乐意道:“那怎么行,这是我的房子。”
“你,你住在我的房子里,也应该听我的。”
最后那句话,很显然江慕澄说的很没有底气。
因为结婚的时候,方以茹为了表示诚意,房子写的是傅朵荔的名字。
毕竟,儿媳妇嫁过来,就是自己家的人啊。
房子写谁的名字不一样呢。
傅朵荔显然是知道这点,眨了眨眼好笑道:“你不会是晚上喝了酒,上头了吧。”
说完直接推开身前的男人,径直回了卧室。
根本没管身后的江慕澄,爬上床,拿了一旁的枕头放到了中间,坚定道:“一人一半,井水不犯河水。”
“傅朵荔你什么意思?”
江慕澄一愣,看向傅朵荔给自己画的‘三八线’。
怀疑这个女人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
一定是因为新婚夜,自己没碰她的原因,她在跟自己赌气。
女人嘛,都是这么口是心非。
“没什么意思,就是和你睡到一张床上,不相信你的男品。”
傅朵荔淡定的开口,说完下床,打开衣柜,拿出睡衣,径直走到浴室。
动作一气呵成,直到浴室的门关上,江慕澄这才缓过神来。
明明他说要先洗澡的,这个女人又抢他的浴室。
气冲冲的想要抢过来,但是刚刚转身,就看到了浴室磨砂玻璃上,那道玲珑有致的身影。
很显然,傅朵荔还没有发现这浴室的奥妙。
玻璃从内往外,自然是看不到外面一丁点的情景。
但是偏偏,这玻璃墙是由外往内看,看得模糊。
偏偏,这种朦胧模糊,似见非见的画面,才更加的能撩人心。
江慕澄快速转过身,下一秒低头出了卧室。
傅朵荔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果然见不到江慕澄的身影。
这男人倒是听话,还真去隔壁洗澡了。
傅朵荔不在意的换好衣服上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地方还不习惯。
半夜翻个身的时候,傅朵荔突然转醒,这才发现,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
卧室里的灯依旧亮着,可是身边的位置却平整如初。
很显然,男人离开后,就没有回来。
傅朵荔先是微微一愣,后又缓过神来,困意渐渐冲散,眉心微蹙。
这男人,不会洗个澡还能出意外吧。
原本是不想搭理的,但是整个屋子里就他们两个。
自己见死不救也是犯法的。
虽然不是很情愿,傅朵荔还是拿了外套起身。
这个房子虽然有不少房间,但是装修的时候,很显然装修的人,想到了她和江慕澄的关系。
并没有将所有房间都装好。
除了一些必备的功能厅以外,有两间书房。
其他客房虽然装修过了,但是里面却空空的没有家具。
傅朵荔将房间都找过后,站在了江慕澄的书房门口。
她要是没记错,江慕澄的书房连个沙发都没有。
这男人不会打算睡地板吗?
有床不睡,他睡地板。
真没什么大病吗?
傅朵荔想着,缓缓走近书房。
轻轻扣了门板后,里面并没有传来声音。
难道江慕澄没在家里?大半夜的走了?
可是自己明明也没有听到车子声,不会是她睡的太死,并没有听到离开的声响。
正要转身回房间时,一股浓郁的香火味,似乎从门缝里灌了出来。
傅朵荔……着火了?
傅朵荔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再叫里面的人,下意识的去推门锁。
没想到,门竟然没有锁。
傅朵荔轻易的打开,一进门,就看到了江慕澄拔掉刚刚插到香炉上的清香,扔进垃圾桶里。
慌乱的要拿桌布将那尊送子观音盖上。
虽然江慕澄的动作快,但是傅朵荔还是看到了。
视线从桌上的那本《清心咒》扫过,不由的落到江慕澄的脸上。
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念经,是真的打算出家当和尚了?
看来是自己阻碍他修行了。
“你,你怎么来了。”
江慕澄慌乱之中,只能转过身,用身身体挡住傅朵荔的视线。
俊脸不自然的撇向一旁,下巴却不忘记高高扬起。
“哦,看你一直没有回房间,还以为你洗澡被下水道给冲走了。”
傅朵荔回的格外淡漠。
不过江慕澄今天竟然没有生气。
只是习惯性的反驳:“什么冲走了,我这就回去。”
没想到,他竟然还想回屋睡。
傅朵荔了然的点了点头,毕竟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这么冷的天,睡地板确实太委屈了。
“那我先回了,你快点。”
不要一会儿打扰她睡觉。
傅朵荔随口说完便转身离开。
江慕澄却站在了原地,耳边回荡的是那句‘你快点!’
傅朵荔在邀请他。
这个女人果然是馋他的身子,装了这么多天,终于憋不住了吧。
江慕澄紧抿着唇,脸上的表情带着的低沉,像是在极力的隐忍。
他刚刚向菩萨宣过誓,自己绝不会被傅朵荔那个女人勾引。
但是,如果是傅朵荔主动邀请他,是女人先把持不住的话……这菩萨应该不会怪他失言吧!
江慕澄的脸色变了又变,很显然自己内心在做激烈的挣扎。
很快,他一脸正色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送子观音,小声嘀咕。
“弟子已经结婚,陷足红尘,如果此时抽身,岂不是对婚姻,长辈的不负责任,佛家介说慈悲为怀,我又怎么忍心辜负她们真心。”
如果傅朵荔要对他用强的话,他也应该履行义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