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朵荔终于知道了,有些事不能急。
有些情况就要等到水到渠成。
夜色深重过后,床上的两个人格外平静。
黑暗中,女人黑着脸,愤愤的转过一旁的身子。
身后的男人平缓着呼吸,因为女人的动作突然呼吸一窒,委屈的瞪了一眼。
低声道:“这也不能全怪我。”
新手上路,总有那么一点的磕磕绊绊。
更何况,要上路前,自己连驾驶技术都没认真学过。
都说男人对这种事无师自通,可是开头总要操作粗糙一点。
弄疼她,他也不想……
可是傅朵荔直接拒绝他,就很不讲情面。
身旁的女人没有动静。
男人沉默片刻,又不死心道:“总要让我熟悉两次吧。”
傅朵荔:你别做梦了。
没把他打残,都是她的仁慈。
本来还想着,这种事闭上眼,咬咬牙就过去了。
现在才知道,连发生自己都不想了。
“睡觉吧,困了。”
女人无情又冷漠的声音,在黑暗尤其的明显。
下一秒,床上的男人气呼呼的坐了起来。
盯着女人的背影恼道:“我这个样子怎么睡。”
他睡不着,真的睡不着。
见女人不回应,江慕澄还想要上前,却被傅朵荔快速躲开了。
顿时气恼道:“傅朵荔你不是人。”
傅朵荔:不是人就不是人吧。
反正她也不想当人了,尤其是女人,不想了。
对江慕澄的同情,此时此刻也荡然无存了。
她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深沉的夜,夜色浓重,夏季的燥热迟迟都没有退下去,显得整个夜晚尤其的漫长。
第二天一早,陆绾柚不意外的又看到了两对熊猫眼。
这就有些意思了。
“你们两个……又打地铺了?”
看看江慕澄那黑的快成锅底,全身都散发着幽怨气息的俊脸。
陆绾柚一脸的玩味。
天天看你们睡不好,也怪有意思的。
傅朵荔皱紧了眉心,想到昨晚的事故,叹了口气道:“还不如打地铺呢。”
最起码江慕澄对她意见没这么大。
现在这意见大的,都快能把她给生吞了。
陆绾柚奇怪的看过去,傅朵荔只道:“事将成而终止,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陆绾柚:“……”
既然了解的点了点头,十分理解道:“那表姐夫确实该生气,男人一向对这方面很在意,尤其是欲求不满。”
比让他发挥不好,还要恼羞成怒。
傅朵荔冷了一下脸,转头看向陆绾柚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昨天晚上是想努力了,可是不成功啊。
江慕澄的那点技术……可以说成是毫无技术。
根本就是急流勇进,毫无美感。
被突然问到,陆绾柚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直说。
“你和沈意……没过程?”
傅朵荔打量着陆绾柚,以前她的了解,这两个人已经做的轻车熟路。
应该很有经验传给自己才对了吧。
见陆绾柚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想告诉自己。
不满道:“沈意是怎么和你继续的?”
陆绾柚:这就问的太直接了吧。
“其实这种事,学起来也很简单。”
陆绾柚轻咳了一声,别扭的错过视线。
傅朵荔眼中闪过一抹兴趣,追问道:“有什么诀窍?”
“熟能生巧,善用百度。”
陆绾柚说完,低头他赶紧从傅朵荔面前跑开了。
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傅朵荔就要把自己脑子里的那点东西,都给扒出来一样。
傅朵荔僵硬的站在原地,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
她怕是问错人了。
办公楼里,依旧是在平静的工厂。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部就班,傅朵荔做着自己本就是助理该做的事情。
直到女人扭着性感的水蛇腰,一点点的靠近那间最大的办公室。
“什么事?”
傅朵荔一抬头,自然就看到了‘不怀好心’的沈碎碎。
一张清丽的脸颊,也跟着瞬间冷了下来。
沈碎碎被叫住,转过身幽幽的一笑。
怀里的文件夹被她挡在傲人的胸前,下意识的用力按了按。
跟着眯着眼睛,缓缓笑道:“傅助理,我是来给江总送文件的。”
“拿过来吧,我会送进去。”
傅朵荔头也没抬的回道。
很显然女人并不愿意,将手里抱着的文件夹又紧了紧。
“不用了吧,我都到门口了,直接给江总送过去就好啦,不用麻烦傅助理您再跑一趟了。”
女人说话间,就看到傅朵荔已经从办公桌前站起身,脚步款款的向自己走来。
跟着停在她的面前,面色冷淡道:“不麻烦,这种事本来就是助理应该做的。”
傅朵荔说话间,已经抬手将女人怀里的文件夹给抽走。
顿时,女人傲人的名耸,已经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
傅朵荔睨了一眼,淡淡拧紧眉心道:“沈小姐以后穿衣可是要注意了,工厂里狼多,沈小姐穿的这么清凉,可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别没钓到狼,反而让其他狼给叼跑了。”
傅朵荔的话不轻不重,打在沈碎碎的脸上。
女人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最后整了整头发,妩媚道:“好身材,真是遮也遮不住,女人嘛,就是要有点傲人的资本,要不怎么能管住自己的男人呢。”
女人的挑衅,瞬间刺进傅朵荔的耳朵里。
这番话顿时就变成了另外一种解读:总不能你不让吃,还不能让男人偷别的腥了。
这就……很气人。
傅朵荔脸色顿时就难看极了。
冷冷一笑道:“去把你们部门经理叫来吧,江总找他有事。”
“现在?”
沈碎碎精致的眉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和犹豫。
自己都走到这里了,这身战甲都还没有派上用场,就这么被人灰溜溜的赶走。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亏。
正想着往前,傅朵荔已经堪堪站在办公室门口,把她给堵结实了。
女人顿时有些不满的抿了抿唇,小声道:“江总要是有事的话,刚才怎么不电话通知,非要让我跑一趟。”
傅朵荔侧头一笑,视线幽幽的落在女人的脸上。
点头道:“你猜对了,我就是故意要你去叫,你不去吗?”
早知道这个沈碎碎这么不安分,当初她一个都不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