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静悄悄的。
一边向自己房间走去,
顾秋语一边竖起耳朵,敏锐的倾听着走廊两边各个房间发出的声音。
起初,
她只听到一些普通住客的闲杂家常。
内容里并没有涉及自己。
再往前走,
经过左隔壁屋的时候,
她摒住呼吸,微微顿了下。
左隔壁屋一片寂静!
继续走,
快走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房间内,传来两道粗重紧张的喘息声。
再走两步,她停下脚步。
听到右隔壁屋内也是一片寂静。
水眸扫了扫两个隔壁邻居的房门,她悠然踱到门前,。
眼生狡黠,她微微一笑。
下一秒,
她猛然间打开自己房门,然后嗖的,像一道闪电,利索的闪到房门右侧。
刷的,
同时,
伸手,
将一把金针向房间内精准扫出。
啊啊!
两声惨叫之后,顾秋语再次踱到门前。
此时,
房门大开:
她一眼就看到,两个倒地的人,在自己房间门口痛苦挣扎,面部狰狞扭曲,浑身抽搐,比死了还要痛苦。
听到惨叫!
其它住客们纷纷打开门,探头探脑的查看情况。
“没事,抓住两个毛贼偷东西,不知哪位朋友方便,去前台打电话报个公安?”
有贼可不行!
有人迅速冲出去前台打电话。
很快,公安来了!
这两个盯梢的人被弄走了,临走前,狠狠的盯着顾秋语,没想到这小丫头手法这么厉害。
都没看到啥扎着自己了。
反正浑身疼得,恨不得马上撞大墙死了那种感觉。
顾秋语环胸冷笑,看着他们走了。
转身的功夫,就看到走廊另一端,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长身玉立,霜气满面。
哎!
“你没事吧?”寒与霆走近她,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发现她毫发无损,眸底浮起微漾。
她还挺厉害。
以她的本事,或许她能守得住那些财富吧。
“没事,谢谢。”顾秋语说罢,转身就要进屋。
寒与霆看了眼她的房间,问:
“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她挑挑眉,知道寒与霆有话说。
刚才,他打了一个电话,向钟繁山问了一些关于顾秋语的问题。
钟繁山啥也没有说,只来了一句:
“个人能力非常强,不仅仅是医术,你要是娶了就真赚了!”
寒与霆再问,钟繁山死活不再多说一个字。
最后,钟繁山只告诉寒与霆:
“如果她和你的利益点一致,你可以放手与她合作,你不会吃亏,还会双赢!”
待他来到招待所八楼的时候,就发现被扭送走的两个毛贼!
但毛贼那种狠辣嗜血的眼神!
寒与霆可以判断,那不是普通毛贼!
是杀,手!
因为这种眼神太熟悉了!
不过,这俩杀手有点笨!
三下五除二就被一个小姑娘收拾了!
关上门,顾秋语淡漠的指了指屋中的椅子,
“坐吧!”
寒与霆并没有客气,直接坐下来,扫了眼这简单的房间,问坐在床上的顾秋语:
“盯你的人是谁?”
“你以什么名义问,市长?朋友?还是?”
“合作者!”
顾秋语歪着头,笑了下:“钟繁山这个老滑头!”
了解自己一二的人,除了钟繁山,没有其他人。
一定是钟繁山给这家伙说了些什么。
寒与霆:“……”
大师兄可是最憨厚的。
她相信机密的事情,钟繁山并不会告诉寒与霆。
毕竟涉及到人身安全。
“那么合作愉快!”顾秋语显然对寒与霆的‘投诚’很满意。
这样,他们就可以共享资源,以最快的速度,准确找到顾建国的后台,铲除掉这个渣子,她就能安安生生的回小勺村了。
然后,跟川哥哥表白一下下了。
他们这群混蛋,都影响自己和川哥哥谈恋爱了。
“盯我的人是顾建国。”顾秋语相信钟繁山,自然而然的相信了寒与霆。
她告诉了寒与霆这件事,所以,她也得问他一个问题:
“顾建国的后台应该在市政,他是谁?”
“周锦政!”
原来真是他!
她刚才还怀疑了简有良一下下。
窘。
“你怎么知道?”顾秋语显然对证据更关注。
“因为其它的事情,这边最近在调查周锦政,查周锦政的同时,顺藤摸瓜,摸到他与顾建国有一些来往。”寒与霆倒是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查他?”
“他和海外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往来,我们也是偶然查到了顾建国的头上。就这样。”寒与霆的目光严肃起来,眸底更加寒凉。
他想了想,还是告诉顾秋语吧,毕竟她是当事人,也是受害者。
“特务?”顾秋语脱口而出,真特么狗日的。
不弄他丫的,她不姓顾!
不对,改天得改了顾姓,她不想姓顾了,她要姓简!
她要改妈妈的姓氏!
“周锦政也许不是!”寒与霆顿了顿,依事实说话:“他二婚娶了一位舞蹈演员,据查这演员是特务。”
靠,
“顾建国知道周锦政……跟特务有关吗?”顾秋语又问了一句,这个蠢货顾建国,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钞票呢!
大傻叉!
活该!
“应该不知道。”
“他们在觊觎我外祖家的家产,他们想干什么?”顾秋语显然考虑到了更深的一层。
寒与霆抿唇,这个小丫头的嗅觉不是一般的准儿。
看来下乡当个知青屈才了。
市政正缺这样的小姑娘。
可以调来当个助手,也不错!
“制造爆,乱!然后携巨款逃往国外!”寒与霆知道现在的合城是暗潮涌动、危机四伏。
那些人见不得这座城市发展好,就一天想着搞破坏。
可是,
一不小心,那就是几十万人口啊!
想一想,就后怕。
看了眼冷眉冷眼的小姑娘,英气勃勃,毫无畏惧,甚至大有一副马上撸袖子就要开干的架势。
这哪里是师母口中温柔乖巧的小姑娘啊。
呵呵!
“明白了。”顾秋语思索着问题。
这么危险的事情,市政肯定有应对的办法,估计已经全面提上日程了。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后世,周锦政的儿子不是成了t国首富吗?
这些财富哪里来的?
难道是简家的?
靠!
你大爷的!
“周锦政是不是有一个儿子,长得斯斯文文的,戴着金丝眼镜儿?”她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寒与霆倒是意外了。
“我代表小勺村去林场买树,一个村民告诉我,有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人许诺给村长好处,打压我外公外婆!还要盯着外公外婆的财产!”
顾秋语把疑惑说了出来。
“周桐是机械厂的厂长,前段时间出差,就是去了西北林场,听闻他们计划在西北投资建分厂!”
一切都对上了。
“周桐建分场是假,寻找简家的财产是真!”顾秋语微呼,所有的一切豁然开朗。
寒与霆点头,但他看了眼顾秋语,问:
“你知道简家的财产在哪儿吗?”
“不知道。”顾秋语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无辜的摇摇头。
哼!
她才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些财富让人眼红,还是不要露出来罢了。
省得惹祸上身!
理清了这些关系。
时间也不早了,寒与霆起身告辞。
临行前,他还是坚持保护她:
“我会派人保护你!”
“不用了!”顾秋语不想兴师动众,到时分不清好坏人,扎错了就麻烦了。
顾秋语把账本的照片归拢到一个信封里,递给寒与霆:
“这是顾建国贪污受贿的证据,希望你们能把他办了!”
“这样丧尽天良,忘恩负义的东西就得去坐牢!”
“他们很快会落网!”寒与霆拿了证据,离开了招待所。
他终于相信了钟繁山给自己说的话,这小丫头不简单!
思维灵活矫捷。
为人爽利豪气!
不过,他终究让师母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