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前方身影极为矫健。
跳墙,
蹿地,
非常快。
像一道劲风儿!
根本不像普通人。
傅秋语的眉头拧了拧,踮脚极速跟上。
动作尽量轻。
怕打草惊蛇!
似乎嗅到一种危险的气息,
前边的黑衣人突然驻足,
猛的扭头,朝后面看去!
结果,
后面是啥也没有。
只有呼啸的风,呼呼的刮过。
此时,
正好有一只黑猫从墙头,噌的,灵巧的跳上了房顶。
转眼不见!
傅秋语弯身藏在墙根下,和黑色的夜色融为一体。
黑衣人发现是只猫,嘴角笑笑,然后大踏步而去。
越过知青点,落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
等傅秋语再追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
草!
大意了!
跟没了!
这混蛋速度倒挺快!
她发现这黑衣人身材虽然矮小,但动作相当敏捷。
而且洞察力十分敏锐。
所以,刚才她没敢跟太紧!
要不是那只黑猫给自己打了掩护,估计那黑衣人得跳下房顶,四下搜索一番。
保不齐就发现了自己!
到时,
二人就免不了一场恶战。
打架,她倒是不怕!
但她想知道黑衣人来小勺村的目的!
这才是正事!
而且,
就冲这黑衣人脚上功夫贼溜,那他绝不是一般人!
她得加倍小心!
今天大意失荆州!
教训啊!
不过,又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她搓搓手!
心里美滋滋的!
嘻嘻,
她得看看张寡妇有没有倒霉的掉进粪坑里哈!
||ヽ(* ̄▽ ̄*)ノミ|Ю
靠!
突然间,
她发现,
那个黑衣人似乎是在张素芬家的屋顶消失的?
想到废品站里的小纸条【晚上小勺村见】
傅秋语想:
难道是她的拼头来了?
难道她的拼头就是那个黑衣人?
靠!
到时辣眼睛怎么办?
不过,她想起来了,这张素芬的丈夫是陆建设,是为国牺牲的,张素芬却拿着丈夫的人血馒头,做着这等龌龊的事情。
这太不对起烈士家属这个称号了。
也对不起,她丈夫给她留的抚恤金。
本来,
今天自己不想管的。
本来,她只是来看看张素芬有没有掉粪坑儿,但是今天,她不掉也得掉了!
她不配当烈士的妻子。
又当又立,还特么的想要钱!
这世界上哪那么多好事啊!
要不是看在傻蛋的份上,她非得给她爆光了。
噌噌,两下,她蹿上了张素芬家的墙,脚步又轻轻落在房顶上。
没办法,
耳朵太好使,
里面的说话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粗哑的声音传来,携着一丝猥亵。
“哎呀,你还知道关心人家,我今天特别倒霉,伤了腿,还撞了脸,哎!”张素芬一改平时说话的作风,变得嗲嗲的。
嗲得傅秋语的牙花直泛酸。
“来,我好好疼疼你!”
“小声点,傻蛋还没睡!”张素芬哼哼吱吱,半推半就。
窗棂上,剪影重叠。
涓涓细流声声咽。
婉转处,
一桨乱舞,
搅乱一池溪水。
顾秋语扭过头,捂上耳朵:
“小狐,摄相机,照相机准备,全部拍摄下来。”
小狐脸色爆红:
“我还是个孩子,天天弄这事?”
顾秋语:“装纯?”
小狐气的吐了口气:“我真纯!我奶袋子都没有让别的狐碰过!”
顾秋语:“我碰过!”
小狐气得全身的毛全炸了起来:“主人,流氓!”
当时间显示为:两分五十秒,
树静,
风静,
人也静。
突然,人叫:
“卡了!”
“槽踏玛的!”
“好了!”
“吓死人家了!”
再看
靠!
三分钟整!
哈哈哈!
傅秋语偷偷大笑!
这男人就这点本事。
怪不得张素芬个死茶寡妇非要找陆明川呢!
三分钟也太三分钟了!
“傻蛋,呵呵,我那傻儿子,给老子好好养着,万一哪天老子不在了,这好歹也是老子的种儿!嘿嘿,听见没!”黑衣人拍拍张素芬红通通的小脸。
“行了,听见了,小声点。”
“怕啥!对了,他那边你进行的咋样?”一副正经的口吻响了起来。
傅秋语听着墙角,听的得意。
“我之前就是想着败了他名声,让他娶不上媳妇,我条件好,嫁给他,他不得美得鼻涕冒泡,不过……”
“他好像对一个新来的小知青感兴趣,他对我不感冒。”
“这不,我把他养母都搬出来了,也不顶用,唉!”
“他现在不在家,对了,你怀疑他?”张素芬也不再嗲里嗲气,而是说起正事。
本来搓着脚丫,听着墙角玩的。
但一下子。
傅秋语就get到了重点。
说的是陆明川?
没想到,张素芬居然以一人之力败坏了陆明川的名声!
好哇!
这个臭寡妇!
想想就来气!
扔粪坑都便宜她了!
不过,这对狗男女怀疑陆明川什么?
她准备继续听下去。
没想到,
关键的时候,
刷拉,
那只黑猫再次从墙头,爬到房顶。
傅秋语迅速闪进空间。
黑衣人推窗,迅速跳出窗子,直接蹿上房顶,结果就看到一只黑乎乎的小猫。
气得他鼻子都歪了。
一只破猫,
坏他两次好心情了。
想到此,他也无心再留下来了,重新回到屋,只是对张素芬道:
“要想办法嫁给他!”
“要快!”
“可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想办法睡了他!”
张素芬捶了下他胸口:
“讨厌!”
“我走了,把儿子给我养好!”
黑影走出门,很快不见了。
傅秋语怒火中烧!
这个张素芬是啥玩意儿,不仅给陆建设戴了绿帽子,竟然还拿着烈士的抚恤金去养野种!
太不像话了!
太恶毒了!
不扔她粪坑,都对不起死去的陆建设!
透过窗户,
噌的,一针穿过,
煤油灯灭了!
张素芬吓了一跳,以为刚才的男人去而复返,还嗔了一句:“死鬼!”
再一针!
直刺张素芬的哑穴。
第三针麻穴!
然后薅起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闻到身上那种腥臭的气味儿,她忍住想吐的冲动,直接把人扔进了茅坑!
办完这些,
顾秋语迅速回了元奶奶家,
进了空间,赶紧把自己洗洗,省得那些肮脏的味道沾染了自己。
这件事,
等陆明川回来,她必须告诉他,不能让国家的钱养育着这群恶毒的人!
虽然傻蛋是无辜的。
但,如果不对张素芬做出惩罚,陆建设就是在地下,也不会得到安息。
第二天早上,
上工的时候,
春芳婶子又开始八卦了。
“小傅,你知道不?昨天夜里,张素芬、黑萝卜,黑萝卜他妈竟然全都掉粪坑里了。”
“真哒?”
傅秋语昂起那张天真无辜的小脸蛋,一双水眸透露着水盈盈的光,真诚而呆萌。
“哟,你这个小美人胚子,我看了都快流口水了,真俊!嗯,掉就掉了,反正不关咱的事儿。”
“不过,听说茅坑的冰屎疙瘩把宋母一嘴牙都给磕松了!”
屎:我是世界上最硬的屎!
“张素芬那里冰屎疙瘩磕掉了两颗门牙!”
“你说她们也是,是不是喝醉了,这地方,都能磕了牙,那也不热乎啊,有啥可抢的啊!”
噗嗤!
傅秋语笑了。
“婶子,你说话真损!”
此时,
另一块地里的明婶子,也跟马小凯说起了宋母、黑萝卜和张素芬掉粪坑的事情。
一听掉粪坑儿
马小凯就感觉全身发紧,菊花都在瑟瑟发抖。
他悄悄瞄了眼傅秋语,心里砰砰砰的跳得贼快,是吓的。
这风格!
这画风!
马小凯觉得——就很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