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茫茫,
夜慌慌,
针长长,
收拾仇人,
绝对好时光。
嘿嘿!
傅秋语换上黑色的夜行衣,迅速蹿向了老贾家。
也就是史珍香家。
史珍香老头儿姓贾,早死了。
现在,她跟着四个儿子过,三个儿子早已成家。
只剩下小儿子,还没成家。
不过,她讹了宋文华离婚的三百块钱,已经够娶小儿子媳妇了。
到时,合城的姐姐,再支援一下,她小儿子的三转一响也就有了。
昨天,她在派出所装病,说是心脏病犯了,装死装晕。
派出所带她去医院检查,就发现史珍香的心脏长的有点歪,也担心出事,就把史珍香给放出来了。
还警告她:再折腾,再把她抓进去!
史珍香再三保证以后不折腾,不讹人!才被所里放了。
她赶紧颠颠儿的回了家,跑的比兔子都快!
派出所:“”
点上煤油灯,
史珍香盘着小腿,坐在炕上开始数钱。
每天都数一遍!
不然不放心!
呸!
在手上吐了口吐沫,搓搓手,开始用手指,一张一张的捻着数钱。
一百,
二百,
三百,
四百,
四十,
四毛,
四分!
一共四百四十块四毛四分。
这是啥数字啊,这么不吉利!
于是,史珍香偷看了眼外边,发现没人。
就扯开红色的裤腰带,手往大裤衩子里掏了又掏,掏出来十块零两毛两分。
凑个吉利数字吧。
四百五十块六毛六分!
妥了!
又呸了口吐沫,又数了一遍,她才用手绢把钱包好,塞进炕柜里,然后吧嗒,把炕柜锁上。
躺炕上,史珍香就想睡。
突然,
感觉自己身体一麻,就啥也不知道了。
想张嘴喊也张不开,
眼睛沉的也睁不开,
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劲儿!
这是咋啦?
噌的,
傅秋语提上死猪一样的史珍香,就朝着茅房走去。
狗日的这么快接受完思想教育了!
肯定是特娘的装病了!
砰一声!
一下就把史珍香扔进了茅坑儿!
她爱整啥姿势,就整啥姿势!
接着,
傅秋语又去了其它屋子,把贾大强,贾二强,贾三强排着队,打全麻针,一个接一个排排队,扔进了粪坑!
还好,老贾家的茅坑大!
这四个人都能盛下!
排排躺!
正好,一勺烩了!
办完这些,
突然间,
她觉得不对劲儿!
不是说史珍香有三个女儿吗?
大女儿:贾玉梅!
二女儿:贾玉珍!
三女儿:贾玉秀!
她怎么一直没见过那个陆建海口中的任劳任怨的小女儿?
她又循着夜色,
去了张素芬家。
与小狐汇合,
小狐向她汇报:
“张寡妇就是正常的吃喝拉撒,倒也没啥!”
傅秋语想:
“嗯嗯。走,跟我去老贾家!”
她带着小狐又返回了老贾家。
搜了几个屋子,也没见到贾家的小女儿贾玉秀!
贾玉秀到底去哪里了?
这可怪了!
“小狐,你去找人,看看家里还有其他人不?”
想到刚才史珍香藏钱的地方,傅秋语眼睛一亮。
迅速去了史珍香的屋子,用金针撬开锁,一气呵成,把钱拿出来。
反正史珍香也是坑的别人的钱!
噗!
一股臭味扑来!
呕!
傅秋语差一点吐了。
从空间抽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赶紧把钱兜住,封住口。
她才吸了一口气!
麻蛋,
这钱是藏粪坑里吗,
这么臭?
她得想想这些钱的去处,
省得史珍香用这些钱去祸害别人家的好姑娘!
反正,这些钱,也是史珍香讹来的。
她应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不如支援一下大勺村的建设!
明天牛永富明早来接自己,去那边看看去。
对!
就这么办!
这些钱用来支援了大勺村建设。
让村民喝上水!
取完钱,
她喊小狐:“在哪儿,找到人没有?”
小狐摇摇头:“没有人!”
傅秋语不明白了,一个大活人,还能藏哪儿去?
真是奇了怪了。
“你也找不到?”
小狐幽怨的开口:“我能找到有灵气的宝贝,人是柔体凡胎的,我根本感应不到!”
它在屋里找了一圈儿,还真没有找到人!
感觉就很奇怪!
贾玉秀去哪儿了?
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
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最后,
傅秋语不得不放弃寻找,丧气的回了元奶奶家。
没想到,
元奶奶的堂屋亮着灯,
灯光昏黄,
进院一看,昏黄的灯映着窗上,显得格外温暖。
再抬头,发现元奶奶正坐在堂屋,开着门,似乎在等着自己。
自己原本想进西厢房换个衣服再出来,
这时,
元奶奶开口了:
“不用换衣服,坐过来!”
傅秋语讪讪的坐了过去,屁股挨了椅子一点点,赶紧讨好的问:
“元奶奶,你咋不睡?”
现在确实有点晚了。
“你天天半夜出去折腾,我哪有心情睡?”元奶奶嫌弃的撇了撇嘴。
“元奶奶,你可别熬夜,我年轻没事。”
“行了,想要找人,再扩大范围找!”
元奶奶拄起拐棍,站了起来,咯哒咯哒的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扩大范围?
啊?
自己和小狐可是把贾家整个屋子,全搜索过了,还咋扩大范围?
回了西厢房,换了黑色的夜行衣,
闪进空间洗漱,
洗漱完了,还在纠结扩大范围四个字?
难道整个村都得搜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一会儿该失眠了。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片橙花味熏香的眼罩,扣在眼睛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
她煮了两杯牛奶,拿了几块蛋糕,弄了一碟小凉菜,就和阮奶奶一起吃早饭。
吃完后,
傅秋语看着元奶奶那一张瘪进去的眼睛,看了看说:
“元奶奶,我是医生,能给你看看眼睛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恢复光明?”
元奶奶擦擦嘴角的牛奶渍,说:
“这双眼,是我自己戳瞎的,谁也治不了!”
傅秋语:“……啊?”
够狠!
元奶奶又说:“心里有灯,哪里都是世界!”
傅秋语点点头,“说得好。”
元奶奶又说:“心里若没有灯,大千世界,阳光烈烈,看到的依然是茫茫黑夜!”
顾秋语:受教了。
醍醐灌顶!
就像心中有佛,处处皆佛。
若心中无佛,事事皆杀戮!
哎!
不过,她的灵泉水,应该可以让元奶奶复明?
元奶奶叹了口气说:
“学摸骨者,自戳双目,如果复明,摸骨绝学尽失!”
哦!
好吧。
就这样吧。
“对了,元奶奶,昨天晚上,你说扩大范围是什么意思?”
傅秋语想知道元奶奶说的是不是寻找贾玉秀的事情。
如果是这个问题。
她就明白了。
“天机不可泄露。”元奶奶起身离开了餐桌,进了屋子。
砰,一声
又关上了屋门。
傅秋语叹了口气,收拾碗筷,刷完这些。
牛永富那粗亮的嗓音,就传了过来,比喇叭还嘹亮:
“小傅知青,在家不?”
“在,马上出来!”
傅秋语迅速换好衣服,背上篓子,就看到了挥着牛鞭的牛永富。
还是那身羊皮坎肩,一些边边角角,都磨得黑亮黑亮的。
头上还是那顶羊皮帽,一边支棱着,一边扣着耳朵。
脸很皴,嘴唇有点裂。
看了眼牛车,上面铺了干净的稻草,很厚,她看了看,笑着说:
“牛大爷,谢谢你来接我。”
她爬上牛车,刚坐在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