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静雅并不喜欢他……妹妹自从订婚后一直郁郁寡欢,今天还在寺庙看到秦海,她依旧不死心跟了过去,还被三井看个正着,我这才将计就计把实情告诉他。”
“可是,却让你失望了。”远山定一嘲讽道:“三井太和并没有按你想象的那样与秦海大打出手,反而释怀了,因为秦海说他对静雅并没有爱慕,丝毫都没有!三井也信了。”
此时,屋外正端着茶水准备送进来的远山静雅呆呆地站在门外,初初为三井太和去找秦海而感到愤怒,待听到后面只有满心的失望,心底更有一丝悲哀。
她不过是父兄为了拉拢三井家族的一颗棋子罢了,过往的种种疼爱看上去是个笑话!
“不要着急,等他们成了婚,总有我们用得上的一天,我也算没白生这个女儿,从小将她保护得一无所知,像温室里的花朵一般长大,这样的花才能吸引男人,任他们采摘。”
远山定一得意地笑了起来,远山静雅手中的托盘变得沉重,她温柔的眉眼里泛起一丝厉色,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终于,她带着茶水和点心,无声无息地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狠狠关上门,无声地放下手里的托盘,跪膝在地,曾经他以为父兄给予自己的是世上最好的亲情。
直到刚才,父亲亲口说出的话无情地击碎了她所有的美好想象,一切都不是她预想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把她培养成娇柔的小花,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所有的亲情也都是假的吗?远山静雅的情绪彻底崩溃了,父亲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家族也是掠夺的家族,兄长也走上了和父亲一样的道路,这一切,都颠覆了她的认知。
到现在,就连亲情也成为父亲的筹码,今天晚上,他们利用了自己,利用了三井太和!
“父亲,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远山静雅无声地落下眼泪,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你不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吗?可你把我当成了筹码。”
孤寂的房间里,远山静雅的眼泪无休无止地落下,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她停下了眼泪。
看着窗外孤冷的月光,她缓缓地来到窗边,推开窗户,隐约看到大哥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他站在那里,仿佛朝这里看了几眼,才匆忙离开。
大哥或许是心疼她的,但也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接下来的路不是她自己走,而是父亲希望她怎么走,怎么做,目送远山静雄的身影消失,她眸孔里的光慢慢熄了。
此时,酒店的大床房上,秦海双手抱头,翻来覆去好几次,赵凝雪正查看工作邮箱,被他吵得不能安生,顺势就是一脚过去:“你还让不让人睡的,折腾这么久了。”
“你也没睡啊。”秦海稳住身子才没摔下床去,稳住后说道:“怎么还要处理公司的事?”
“我爸一个人,我能帮就帮,赵明瑞倒比以前懂了点事,工作上上心了一些,这次的报表居然没有漏洞。”赵凝雪笑笑:“回去后,我就把叶小秋调去给他做助理。”
“那小苹果姐姐岂不是被下放了?”一个是总裁助理,一个是经理助理,叶小秋要是听到这消息,指不定也睡不着觉,连降几级的节奏。
赵凝雪无奈道:“降职不降薪,让她去看着赵明瑞,我发现一物降一物,叶小秋刚好能克住赵明瑞,下放后还是由我管,这样她才能放开手脚。”
秦海笑笑不说话,按理说,赵明瑞和她依旧是竞争关系,看着赵明瑞废下去,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她偏要把这扶不起来的阿斗往上拉,这就是格局大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不相信我是真心的?”赵凝雪笑道:“看到燕振天父子是如何沦陷的,我就觉得钱财是身外之物,走正确的路就好,钱多钱少都不重要了。”
“明瑞毕竟是我们赵家的男丁,他不成大器不要紧,但不能成废材。”赵凝雪终于合上电脑,主动在秦海脸上印上一吻:“我知道你为什么睡不着。”
靠着运气找到了那个怪人的下落,却发现他受伤离开,一时喜,一时悲,秦海心潮涌动,将她扯进怀里抱着,赵凝雪伏在他胸膛里说道:“希望是,又担心万一是,他伤得重。”
秦海苦巴巴地说道:“你怎么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在那间旅店时就用了梅花易数,结果并不怎么好,我心里想的不是父亲,因为他未必是他。”
'我且想着那个被人刺伤的人,见血起卦,“秦海迟疑道:“是大凶之卦!”
详细来说,属于困卦,为河中无水之象,赵凝雪问这是什么意思,秦海说道:泽水困,他现在遇到麻烦了,就算有才智也很难解决,要是我可以遇到他好了,说不定能帮他解了困卦,但现在找不到他,我也使不上力。”
赵凝雪替他难受,又说道:“你既然可以掐算出他的困境,那你能不知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只要能缩小范围,有这么多人帮忙找,应该更快。”
秦海立马坐了起来,娘的,光顾着着急上火,怎么把这事忘了,他赶紧起了一卦,立马给齐帽去了电话,打完这个电话他终于安心了,搂着赵凝雪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秦海的手机疯了一样地响,电话是齐帽打来的,那个包裹得严实的人没找到,但叫陆离的游医找着了!
秦海立马打起一百二十倍的精神,叫上师伯和赵凝雪,匆忙买了早餐就下楼,那齐帽的跟班司机小五已经到了,三人一上车,他就开车直奔目的地。
等车子开到一处公寓,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个人影从二楼跳下来,撒腿就跑,秦海一看,上面还有一群人追下来,小五眼尖,指着那跑的人说道:“他就是陆离!”
秦海刚把车门打开,现在赶紧拉上了:“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