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永安正不好过,挂了电话没多久,他腹痛难忍,痛得死去活来,四肢还有麻痹的迹象,被赶忙送进了医院,在一番急救过后,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等缓过气来后一想,黄永安的脸都绿了,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滚圆,惨白的脸上是大汗淋淋,一名手下以为他没缓过劲来,弯腰道:“老大,你怎么样了?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叫,娘的,还嫌老子的脸没有丢尽吗?”黄永安气怵怵地说道:“今天晚上我就觉得不踏实,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老子真是没想到,那小子……不是一般人。”
几名手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道:“老大,你怎么和那小子都中毒,这事情好像不太对呀,明明是分开烧制的,再放进一个盘子里,您吃的那条肯定没问题。”
黄永安气得心肝疼,沉着脸想了半天,终于悟过来了,怪不得那小子吃得那么痛快,一点犹豫都没有,敢情早看破他的计划,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妈的,翻车了,那小子看穿了我的把戏,把两条鱼调包了,老子没把他骗了,把自己弄栽了,狗日的,何止河豚有毒,姓秦的小子也有毒!”
那送秦海回家的手下一脸懵:“大哥,我亲眼看到他摇摇晃晃地往家走,一路上还捂着肚子流冷汗,这个还能有假?”
“什么脑子,那小子把咱们都骗了!一路上都在和你演戏,这个你也信?”另一名手下突然说道:“大哥,这事要传出去……”
黄永安的脸煞白,捡回一条命的他气恼不已,三大华帮最痛恨的就是自相残杀,平时怎么争抢都没事,明面上不能伤了和气,他暗杀秦海的消息一经放出,以后怎么立足?
“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憋屈死了,妈的,也不知道秦海怎么得罪了远山家,闹成这样,老子大腿没有抱上,还把自己坑了一把,娘的。”
“大哥,那我们怎么办?”那司机说道:“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秦海的生死?说不定那小子也中了毒呢?那咱们就不算搞砸。”
司机记得秦海下车的路,大不了去查那一路的酒店,黄永安一想,这事闹成这样没法向远山家交代,只能尽力救一救:“你们赶紧去,这小子是老子的克星,娘的。”
秦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耳朵根子后面痒痒的,他抠了喉咙,洗了澡,现在神清气爽。
宋柏杨不放心,拉着陆离过来给他把脉,陆离气不打一处来:“他好好的,屁事没有,我看现在有事的是黄永安,三大华帮里就他不老实,这回总算栽了一回,给他长长教训。”
“陆医生,我准备订后天的机票,你想好没有,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宋柏杨不失时机地说道:“你在这里也是浅龙囚水,何必呢。”
秦海打量了一下陆离的脸色,漫不经心地说道:“陆医生,本人精通面相和骨相,但怪的是看不出来陆医生的面相,这张脸,是伪装过的吧,那我能不能摸一下陆医生的骨相?”
陆离的瞳孔震动了一下,这家伙好尖的眼神,一眼就看出他在脸上动了些手脚,“小子,你吹牛吹上天了,你还能摸出来骨相?”
“陆医生,人间万物都是阴阳,人的骨骼框架很大程度上是先天命格,骨相对于相学而言是根本。骨相比皮相更准确,怎么,陆医生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这个跟着老道师父研心了二十年的弟子没信心?”秦海斜眼看着他,激将道:“敢不敢让我试试?”
陆离听他说得玄乎,吞了好几口口水:“这和我跟你们走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看中你的本事,但你要是命数不好,一掐骨相太差,我们就不勉强你了。”秦海大咧咧地说道:“陆医生,我又不是让你从了我,有什么好犹豫的?”
陆离呸了一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大咧咧地坐下了:“行,不就是摸我的骨头嘛,来来来,我看你能说出话来。”
秦海立马绕到陆离的脑后,伸出双手按在他的颧骨上,缓缓地往后移动,等摸到脑后,他双眼亮起,真没想到,这比捡漏还要幸运——双龙金锁骨!
这双龙金锁骨在后脑海之正部,下从发际之风府,起一巨骨,至平耳栏则分为二直骨,上插入大脑海之巅而止,亦名曰双龙将军骨是也。
此骨出身多微贱,父母无力栽培,早年刑克,亲戚无力辅助,初年无依,破梓而飘零流落,故应绝处逢生,因祸而福,多异路功名经劳碌奔驰,惊险破败,逼迫发达。
但是,这双龙金锁骨之人在的命数全押在后半生,为中年贵而大振的命数,细数国内,有一位相声演员青年与中年早期不顺,但中年晚期大富,且弟子众多,独辟一派。
陆离的命数居然和这位相声大师有异曲同工之妙,将来可能自立一派,把疲门发扬光大,但是,“利在东方,双龙金锁骨才能发挥作用,陆医生,和我们一起走吧。”
听了秦海一番说话,陆离终于有些动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就我?双龙金锁骨,你这说的是我?老子都废成这样了,还能有所作为?”
“不试试怎么知道?”秦海放话道:“陆医生,你好歹也是疲门后人,重新开始都不敢?”
陆离知道这是激将法,心脏还是忍不住跳了好几下,不得不说,秦海的话在他心里惊起了一番涟漪,宋柏杨说道:“人生在世,匆忙几十年,现在不拼,真要等到进坟墓?”
“好!我和你们走。”陆离说道:“不管能不能混出名堂,老子总不会比现在还差吧?”
秦海心里一喜,这可是将来的一尊大佛,现在抱紧了最好,宋柏杨马上抽身去筹备机票的事,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带宫天启回江北!
临走前,秦海单独宴请了齐帽,把和黄永安的过节一五一十地和他交代了,算是送个顺水人情,齐帽听了如获至宝:“哈哈哈,好,好得很,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