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雪看他查得入迷,也不打扰他,替他煮了一杯咖啡,想要获取更多信息的时间不多,明天下午就要出发,熬夜是在所难免的。
她的体贴让秦海动容,情人间的炽烈只是短暂,最终还要相濡以沫,两人晚上的相处模式已经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了,赵凝雪也没有闲着,找施人长要了一个专业的论坛地址。
转手就将这地址交给秦海,这个论坛有不少行家撰写的资料,呈明得十分详细。
秦海如获至宝,直到看了大半夜,又练习了一番八段锦才进卧室,看到熟悉的赵凝雪,心情又有了起伏,她睡得香沉,吊带微微落下,露出香滑的肩膀。
前面的v领已经走了形,显出若隐若现的曲线,秦海身体绷紧,终究是没有忍住,将她捞进怀里,突如其来的力道让赵凝雪含混地眼开眼睛:“干嘛?还不睡?”
秦海搂紧她的腰,和她贴得紧紧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媳妇,还能干嘛……“
赵凝雪已经半醒,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被咬了一口,不禁娇呼出声,秦海彻底绷不住了。
两人大半夜折腾了了一番,早晨闹钟响了两次,赵凝雪才疲惫地睁开眼,说什么没有耕坏的田,纯属骗人,她现在腰软得坐都坐不起来。
秦海是有内家功夫的,一身筋骨皮又是从小练出来的,真上阵就知道区别在哪了。
她身子骨快要散架了,他还像没事人一样,要不是她都快晕过去,他还想第二回合。
睁开眼一看,秦海已经不在身边,这鲜明的对比更让赵凝雪又羞又气,把她折腾得半死,他却精神抖擞,大清早爬起来做了早餐,又在看那些花草的资料。
看她气呼呼地出来,秦海笑意盈盈地过来:“媳妇,吃早餐,准备了你最爱的肉丝面。”
赵凝雪脖子上还有他咬出来的印子,他想了想,提醒道:“你要不要盖下?”
盖个屁呀,赵凝雪罕见得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这家伙是不是属狗的,胡乱咬人,何止脖子上有,后背、腰上全是他的牙印,这一番折腾,让她怎么回公司交接?
赵凝雪闷哼一声,也没直接回他的话,转身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吊带睡衣没了。
她又是光鲜的美女总裁模样,今天还特别穿了一套连体裤,有点像工装,干练得很。
脖子上还是有遮瑕膏抹了抹,把微红的印子掩掉了,秦海看着,身体又有点绷紧的趋势。
察觉到他的眼光不对,赵凝雪笑道:“我呀,要脸,一会去公司,叶小秋那个少根筋的万一问我是不是被狗咬了,我懒得解释。”
秦海晓得她在吐槽自己,想到昨天晚上是有点过分,干笑道:“告诉他是小狼狗咬的呗。”
这个不要脸的!赵凝雪听他自称小狼狗,不禁想到他昨天逼她叫弟弟的情景,平时在外面死活不肯认小三岁,关键时刻却拿来羞她,这家伙是越来越皮实了。
“小狼狗得拴起来才听话。”赵凝雪白了他一眼,坐到餐桌边上,看到准备的早餐,气消了不少,昨天晚上他大显身手做了一桌菜,今天这肉丝面照样可口。
秦海看她心情好了不少,这才打趣道:“我什么都听媳妇的,有空就去买条链子。”
赵凝雪终于被逗笑了,秦海解释道:“抱着一个香软的美女,我要不冲动就不是男人,昨天下手是重了点,我以后小心,媳妇,咱俩都要出门办事了,在外面别互相拆台哈。”
赵凝雪心想自己是这种人么,还是懒洋洋地应了,吃完早餐先去公司,等午饭后再回来与他会合,一起去参加那什么花草展。
关上门,秦海去冲了个冷水澡,大清早地就冲动得不行,看她一口一口吃着面,他脑子里都是不干净的东西,想着她嘴的滋味,差点又想惹毛她。
冲澡出来,秦海收拾好厨房,这才拿出笔记本电脑,调出昨天的论坛,这个论坛和孙大海以前给他的拍卖行交易记录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论坛里有不同时间里各种珍奇花卉的成交记录,还配了图片,可以清楚地看到花的品类,更有不少行在里面发表点评,争论自然是有,但往往置顶的都是颇受认可的点评。
秦海在其中找到了他上次毁掉的茶花,扫了一眼成年的成交价格,露出满意的笑容。
怪不得韩啸恼羞成怒,恨不得把他杀之而后快呢。
他嘴角一扯,这次有得玩了,有这资料,他费上几个小时能记住大半,够用了。
时间一转到了上午,赵凝雪回来后,简单收拾了行李,两人便驱车前往开办花展的东安市,那东安市素来以山清水秀为名,当年挖掘野生兰花最盛时,东安市也是如火如荼。
位于东安的凌安山是当年被挖盗最严重的地方,野生兰花差点断了根。
好在后来被及时干预,才没被彻底破坏生态。
如今那里设了保护区,再盗取是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
远远地看过去,那凌安山山顶烟气缭绕,如同仙境,倒是能让人理解为何佳品频出。
秦海收回目光,绕进城区,进了主办方指定的酒店,那酒店大堂里熙熙攘攘,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交谈,只是眼光一扫,两人便发现现场泾渭分明。
一拨人是西装革履,虽是衣冠楚楚却目露贼光,一个个透着市侩气,手腕上不是金表就是名表,但另一拨人却是穿着朴素,貌似无奇,却个个悠闲自在。
白婉芳和施会长是在第二批阵营里,夫妻俩过去时,那施会长正白婉芳低语着什么。
看到他们过来,施会长身边的英姑投来一束只有她和秦海能意会的眼神,自从骆家园后,两人这是首次见面,天苍也好,费南也好,后续的事情英姑并不知晓。
“秦海和凝雪来得正好,你们看看那帮人,一个个眼高于顶,哪里是来赏花弄草的,一个个眼冒精光,只看到钱了,都是来赌草的。”白婉芳对那批贩子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