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少爷现在就根本不想看到她,冷声说道:“娘,当初我的确是想要娶她,可是大婚那日我不是说了要休了她吗?是你硬要拉着我不要休的,你瞧瞧如果当时休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受牵连?”
韩夫人听了他这话,胸口顿时堵了起来,深吸了几口气,朝着他大声骂道:“那可是大婚之日,你早不休,晚不休,偏偏要等到那个时候休吗?”
韩大少爷别过头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娶梦儿。”
梦儿就是高青儿陪嫁丫鬟的名字,是个貌美的小姑娘。
韩大公子从高青儿进府的时候就瞧中了她,但是碍于已经和高青儿成婚,所以没有表露出来,如果不是这次高家出事,韩大公子估计一直将这事放在心里。
韩夫人气得朝着桌子重重一拍说道:“我今个就告诉你,你想要娶她除非我死!”
一个陪嫁的丫鬟,带不了嫁妆也就罢了,还是个奴籍。
这要她的脸往哪里搁。
原本韩夫人以为韩大公子会妥协,谁知道韩大少爷冷声说道:“娘,你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带着梦儿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你要去哪儿?”韩夫人睁大眼睛问。
韩大公子冷声说道:“大魏这么大,难不成还没有我待的地方不成?娘,这次我对梦儿是认真的,娶了她之后我绝对老实,你就答应我吧。”
“这话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喜欢的女人那么多,难不成要一个个都娶一次?”韩夫人跌坐在地上,感觉自己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韩盛,我说过除非我死,不然那死丫头休想进我们韩家的门!”
韩大公子也是一脸愤怒,直接甩袖离开,“好,这是你说的!”
韩夫人心一怔,眼泪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我这是生了一个不孝子,不孝子啊!”
她的哭喊声不大,但是还是传到了院外。
韩大公子虽然听到了,但是依旧没有回头。
等到了夜里,韩夫人准备和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发现没有见到韩大公子的身影。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冲到韩大公子的房里,发现他留了一封书信,说是带着梦儿走了,若是不出意外,他将永远不会回来。
“盛儿,你怎么能丢下娘就这么走了?盛儿!”韩夫人握着手中的书信,痛哭起来。
这时,听到消息的韩大人冲了起来,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信,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看去。
半响后,咬着牙说道:“这个孽障,孽障,居然带着丫鬟私奔了!”
韩夫人如同丢了魂一般,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我就答应他好了,他就不会走了。”
韩大人将手中的信重重朝她的脸上甩去,凶道:“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盛儿原本是个好孩子,但是都被你给教坏了,你处处偏袒他,处处纵容他,所以才导致他现在这个样子!”
韩夫人听后,便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你还说我纵容他,你也不是一样,你瞧着他觉得心烦,就把他都丢给我,一直不闻不问,出事了就在我,没出事就是你的好儿子,老爷,你若是能多花时间管管他,他胆子能这么大吗?”
“懒得跟你说!”韩大人一声怒斥,指着远处谭家的方向说道:“都说娶妻要娶贤,这话还真对,你瞧瞧人家谭家,不过是个苦农,娶了一个好娘子,家里孩子教育得好,一个个飞鹏宏达,没有一个像你儿子这样不学无术!”
“我真是后悔娶了你!”
最后这句话,韩大人咬牙喊出口的。
韩夫人听后,胸口一疼,直接晕倒在地。
韩大人冷冷看着她,沉默了半响才叫来了大夫。
大夫来后,一瞧,说道:“老爷,夫人这病得不轻,估计要在床上躺上好几个月。”
韩大人摆摆手,冷漠道:“你退下吧。”
“是,老爷。”
大夫缓缓退下。
韩大人并没有久留,大步出门,去了后院,准备把他屋子里的通房收了做妾室。
一个月后。
高家全部都被查封,高大老爷被斩首示众。
谭家收到了高家所有的东西,不仅仅是钱财,还有宅子和田地。
谭大妈对高家的宅子没兴趣,就把酒楼和高家老宅全部都卖了,折成了银子。
只留下了田地。
不巧的是,高家的田地正巧也在凤阳村,离着老谭家的田地只隔了两个小山头。
谭老爹去收地的时候,看着那一片片良田,高兴得合不拢嘴。
不过京城这边和他们封平村不同,不适合种稻子,适合种麦子。
所以有很多是麦田。
他也入乡随俗,跟着一同种麦子。
现在莫焦和莫律忙着开酒楼,所以谭老爹在凤阳村里找了五六个农汉来帮忙一道种地。
这五六个农汉有些以前是高家的长工。
他们被高家克扣得不行,跟着谭老爹一顿抱怨道:“的亏是谭老爷来了,不然我们怕是都得饿死了。”
这几个农汉长得高高瘦瘦,瞧着着实有些可怜。
谭老爹疑惑道:“这在皇城脚下,怎么可能还会饿死,像我们以前在封平村那里,山高皇帝远,才真叫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