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五贯今天来江府之前就已经听说这位江夫人是段家的人,所以才故意留在府中看江夫人和江大人闹这一场戏,想从中打听一些事。
谭大妈和孟十一并不知情,听了方才谭五贯的话也是愣了一会儿。
等着离开江府的时候,谭大妈忍不住问他说道:“二钱那边出来什么事情?”
谭五贯缓缓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被当地的富商给找了麻烦。”
谭大妈脸色露出一丝惊慌之色说的毛:“二钱有没有事?”
谭五贯摇头说道:“没事倒是没事,就是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
谭大妈眉头微微皱着,“为了滕国的生意,我们特地从京城搬回了平阳县,如果这次生意还不好的话,那我们酱菜坊和布庄怕是要赔钱了。”
谭五贯轻点头道:“没错,二哥现在正在为此事着急。”
谭大妈脸色渐渐带着气愤说道:“这个段家好好的生意不做,居然打主意都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孟十一走来安慰她说道:“娘,别急,我们还可以想想办法。”
谭大妈担忧说道:“现在滕国的铺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还不知道,想要想办法,都不知道该想什么。”
孟十一继续安慰她说道:“娘,你就相信二哥这一次吧,他一定能逢凶化吉。”
谭大妈依旧还是愁眉苦脸,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小七月在一旁默默听着,也跟着安慰谭大妈说道:“娘,你放心,我们老谭家在滕国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
孟十一的话没安慰到谭大妈,但是小七月的话还是安慰到了谭大妈,她低头看向小七月笑道:“咱们小七月说什么都准,这一次二钱一定没事。”
孟十一见着她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家人原本紧张的气氛渐渐也好了起来。
夜里。
江大人虽然没有将段氏送去见官,却是偷偷将她锁在了屋子里,不给吃不给喝。
只给了她一张休书。
段氏看着自己跟前的休书,泪流满面,哭着哭着,渐渐满是怨气,她一把抓着休书猛地撕碎说道:“不行,我不能被休,我绝对不能被休,只要我不死,我就是堂堂正正的江夫人。”
江大人好似早就知道他会撕休书,所以没过多久,下人们又送来了一份。
所以无论她撕了多少份,都还会再送进来一份新的。
渐渐的,她撕着撕着就没了力气。
眼看着江大人是动了真格,段氏有些怕了,连忙拿出纸和笔偷偷写了一份信从窗户口塞了出去。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小丫鬟接到这封信之后,快马加鞭赶着朝滕国段家送去。
七天之后,那份信还在去滕国的路上,段氏就离奇病死了。
府里大多都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只有少数人知道,她是被江大人活活给饿死的。
江大人对外宣称夫人突发疾病病逝,还风风光光地给她办了葬礼。
不过葬礼上的棺材里根本就没有段氏的尸体,段氏的尸体已经被江大人沉入后院的那个满布青苔的湖里,也算是真的不给那位段家六小姐陪葬了。
谭大妈和孟十一听到此事的时候,还唏嘘不已,没想到江大人对段氏的恨意这么深,真是一刻都等不得。
更令她们意外的是,没过多久江大人把府里的妾室都遣散了,最后只留下了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那个叫芳儿的两姐妹,跟着人牙子又流落到了其他府上,与谭家是彻底无缘了。
正当大家都在为此事感慨时,小七月满脑子都是那个符咒的事。
近来发生了很多事都和滕国的符咒有关系,她渐渐对那个庙越来越感兴趣了。
半个月后,小七月随着谭大妈还有谭三元回到了封平村。
滕国段家那边也收到了段氏在死之前托人送过去的信。
段氏的亲娘五姨娘,拿着信一路小跑到了段老爷的书房,一边哭着说道:“老爷,你快来瞧瞧,你的好女婿要杀了我女儿!”
段老爷听了一惊,抬头道:“你是说姓江的要杀我女儿?!”
五姨娘点头道:“是啊,老爷,这该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现在派人过去。”
段老爷气得朝桌子重重一拍说道:“我们段家的女儿无论犯了什么错误,都只有我们段家人自己能处置,他姓江的算什么东西!”
五娘姨拿着帕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附和道:“是啊,老爷。”
段老爷气愤不已,从她手里接过信之后,说道:“他姓江的为什么要杀我女儿?”
五姨娘听后,支支吾吾没说话。
段老爷见着她不说,自个去看信,见着信上的内容,脸色更加不好了,渐渐双手都在颤抖,“好啊,原来是她害死了我家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