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就是您的另一个徒弟吗?”
哮天好奇打量着玄光镜里的道缘。
却见正走在海面上的道缘,忽然抬起头,往这边凝视而来。
哮天感觉自己跟道缘对视上了,不由的心头一突:“他居然能感觉到我们在窥探他?”
“有什么奇怪的,贫道又没有刻意遮掩我们的窥探,他能感知到不是很正常吗?”赵牧笑道。
“真的正常吗?”
哮天有些无语:“主上,我们现在可是在东域神土,而道缘却在无尽汪洋之上。”
“我们之间的距离,即使准神境高手纯靠飞行,也要几百年才能到达。”
“这样遥远的距离,道缘居然能感知到我们的窥探,这真的正常?”
“您上次不是说,他刚刚突破引劫境没多久吗?”
“嗯,的确刚突破没多久,不过他感知到我们的窥探,可不仅仅只是依靠修为。”
赵牧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笑道:“仔细看看,他的身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身周?”
哮天疑惑的再次看向玄光镜,仔细的观察道缘周围。
蓦然,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是……佛道气运?”
“不错,正是佛道气运。”
赵牧笑着点头:“其实道缘赶来东域神土,有很多的方法,并不一定非要在海面上行走。”
“即使能够施展缩地成寸,这种方法也快不到哪里去,但他却偏偏固执的选择走来东域神土,就是为了佛道气运。”
“佛门之中有一种修行方法,是为苦行!”
“当年道缘走出南域的一刻,就已经引动了东域神土的佛道气运,但那时候双方的关系并不紧密。”
“所以道缘选择了苦行,以此来不断增强自身佛性,以及对佛法的感悟,进而借此增强自身与东域佛道气运的联系。”
“很明显,他成功了,经过这两百多年的苦行,他浑身的佛性以及佛法感悟,早已远远超过了当年踏出南域的时候。”
“而他跟东域神土佛道气运的联系,也早非当初可比,这也是异世佛陀想杀他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可惜当初异世佛陀出手,被主上您挡下来了。”哮天说道。
“没错,当年贫道挡住了异世佛陀,但他不会就此放弃,这些年他一直在筹谋杀掉道缘。”
赵牧凝视着玄光镜:“整个东域神土的上层都清楚,道缘踏上东域神土的一刻,就是异世佛陀再次出手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他这一次准备了什么手段,让他有信心能在贫道的阻挡之下,杀了道缘?”
“主上,您有信心再次挡住异世佛陀吗?”哮天询问。
“他有他的准备,我有我的筹谋,至于究竟谁胜谁负,还得最后打过才知道。”
赵牧微微抬头,眼神凝视着远方天际:“到时候的那一战,无论对于道缘、异世佛陀还是东域佛道,都至关重要。”
“那一战的结果,将奠定谁是未来佛道至尊的基础,希望到时候,道缘能够把自身的佛性和佛道感悟,提升到足够雄厚的程度吧。”
“否则即使贫道能帮他挡住异世佛陀,自己立不起来,他最终也成就不了佛道至尊。”
哮天凝视玄光镜,看着那行走在海面上的年轻和尚,就好像看到了一尊人间大佛降临世间。
他赞叹道:“主上,您的徒弟还真没一个简单角色,道缘如今只是引劫境,却已经有了跟主宰争夺佛道至尊的气候。”
“若是能成,他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还有梁平。”
“主上您曾经说过,先知圣皇对梁平很感兴趣,还说他未来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显然这徒弟同样不简单。”
“不过徒弟有出息,当师傅的就要劳累了,主上,恐怕您以后的麻烦会没完没了。”
赵牧不在意的笑道:“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贫道时间太多了,总得找些事情打发时间,否则漫长岁月,岂不得无聊死?”
“不过想来,现在东域神土的很多人,都在等着看贫道笑话吧?”
“上次在南域能挡住异世佛陀,那是因为在我的地盘上,可下一次的争斗却在东域神土,是异世佛陀的地盘。”
“黑血魔龙、深渊巨猿、先知圣皇,还有东域神土的那一个个大小势力,估计都不认为贫道能在这里,与异世佛陀抗衡吧?”
哮天微微皱眉:“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主上,您在东域神土跟异世佛陀冲突,的确占不到太多的便宜。”
“主上,您究竟有什么准备,这一次不仅关系道缘未来的成就,也关系到您的脸面,可不能让那些人看了笑话?”
“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不过贫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得催化香火桃木的生长。”
赵牧淡然道:“以香火桃木的生长速度,想要长满整个东域神土的世外虚空,还需要漫长的岁月。”
“所以贫道早已跟道缘,约定好了他到时候登陆东域神土的位置。”
“从今天开始,贫道会在此处全力催动香火桃木枝定向生长。”
“其他地方的虚空可以暂时放弃,贫道要让香火桃木,用最快的速度蔓延到,跟道缘约定好的位置。”
“只要在道缘踏上东域神土之前,香火桃木能遍布那个位置的世外虚空,贫道就能让万欲道人在那里降临。”
“如此一来,对抗异世佛陀的根本就有了,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好办了。”
哮天有些忧心:“那主上,桃木枝能在道缘踏足东域神土之前,生长到那个位置吗?”
“这就要看梁平的了。”
赵牧笑道:“贫道要控制香火桃木的生长,接下来只能一直待在这里,无法离开。”
“所以贫道把重新炼制过的近神罗盘,给了梁平。”
“那件法宝,能帮梁平找寻到,最适合来跟我交易东域气运的人。”
“相信只要能够交换来足够的气运,桃木枝应该能及时生长到那个地方。”
“如此说来,现在反而梁平那里成了关键?”
哮天皱起眉头:“主上,梁平的修为终究差了些,您把如此重任交给他,是不是有些……为难他了?”
“有么?”
赵牧笑了笑:“我倒认为,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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