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好奇的听着两人分析，怀了孩子的嫔妃都是重点关注对象。
从迫切性，需要性等等方面论某条大腿够不够粗，简直兴致勃勃。
不过，柳芸真想提醒一下面和心不和的两位，大冷天的，又在皇宫，好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抱大腿这种事情，不好让别人听见吧！
没见岔路口走来一个明黄的身影？
难道背后跪了一地也没感觉？
在皇帝的手势示意下，即便是两位妃子宫里的人，也不敢随便出声。
柳芸就“目视”着皇帝很狗的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似乎听得有些不真切，还特意往前靠了靠。
两嫔妃以为是哪个下人不懂事，打苍蝇一般的挥了挥手，差点打到皇帝的脸。
柳芸：“……”
好家伙，电视都不敢这么演。
自从皇帝get到这种无声无息出现的技能，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去去去，没看见本宫正在跟许嫔说话吗？”粉衣妃子头也不回，不耐烦的说道。
蓝衣的许嫔一开始没有理会，结果感觉小姐妹都呵斥了，后面的人还没走，也生气了：“谁这么不懂事……没看见……”
许嫔回头了，瞳孔瞬间睁大，才发现己方的人已经跪了一地。
两人吓得腿瞬间一软：“皇，皇上……”
皇帝笑了：“无妨无妨，朕刚好要去青鸾宫，就看见你们在这冰天雪地聊得很高兴的样子，朕便起了好奇心。”
“不知两位爱妃都在聊什么？朕好似听到什么紫嫔……”
许嫔咽了咽口水，偏头看见小姐妹更加不济，整个人都在哆嗦。
许嫔只好开口：“回皇上，臣妾和陆小仪正在说紫嫔肚子大了，还不忘忠心太后娘娘，上次去看望紫嫔，紫嫔还在给太后绣百寿蚊帐呢，说是给太后娘娘准备的年礼。”
虽然这么说，许嫔笑得都快僵硬了。
她们根本不知道皇帝站得这么近，到底听了多少，只能尽量说紫嫔的好话，否则，很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
柳芸这才知道两人是许嫔和陆小仪，可能因为出身不算好，是当初进宫位份最低的了。
然而，后宫人少，居然连陆小仪都独占一宫，能自称本宫了。
闻言，皇帝心情略好，嘴角微微勾起：“紫嫔也是，有了身子，怎么还亲力亲为？”
柳芸点了点头，什么百寿蚊帐，她还年轻，根本不需要啊！
见皇帝觉得紫嫔好，陆小仪顿时不高兴了。就打了个补丁：“其实紫嫔是给太后生辰准备的，只不过太后娘娘并未办生辰，就推到了过年。”
“中间多出好几个月呢，算不得累。”
许嫔面色更僵了，猪队友啊，她好想就这么离开。
果然，皇帝脸色沉了下来，想起自己好似因为云昭和永耀比赛的事情，跟很多人一样忘了母后的生辰，日子过后他反应过来都不敢提。
柳芸一直没在意，也不会去提，没想到陆小仪说得这么毫无遮拦。
皇帝对此事心虚，还有对太后的内疚，瞬间没有调·戏爱妃的心情了：“天气凉，早些回去休息吧……”
多一个字都不想说，皇帝带着魏岳等人转身离开。
许嫔仿佛重新认识到陆小仪的脑子，也不想多说了，依着皇帝的意思告辞一番就先走了。
等面前没有了其他人，陆小仪的神情才没有了之前的天真，变得沉静起来。
贴身宫女有些小心：“主子，你是故意那样说的吗？”
陆小仪嗤笑：“当初太后生辰，虽然有太后懿旨直接不办，可所有人都无声无息的，皇上八成是忘了吧！”
“后面也没脸提及，而现在这种情况，跟皇上聊什么都不合适，还不如离得远一点。”
看着许嫔走远，陆小仪冷笑：“想唆使本宫去做出头鸟？”
陆小仪摸了摸脸，扬起一抹营业式微笑：“难道是我看起来比较傻吗？呵呵……走吧，回去了，怪冷的。”
柳芸看了一场精彩的变脸戏，感叹是她和皇帝欠所有嫔妃一个影后金奖啊！
吃完瓜，柳芸视野可比皇帝快多了。
瞬间到了青鸾宫，发现姜贵妃已经醒了，整个人有些呆滞，似乎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洪姑姑，你说……是姜府有奸细吗？”
洪姑姑知道主子已经有了心结：“不一定，也可能是内务府。”
姜贵妃皱眉：“不是说，短时间内做不到吗？”
洪姑姑哑然：“是做不到，但是可以将事先准备好的有问题的书籍整本调换啊！”
“要么，这些人事先就知道了太师府送进宫的书册有哪些？”
“要么，就随意调换了，主子拿到手，并不是太师府给的书籍。”
“为了不落人口实，太师府也没有提供书单。”
姜贵妃感觉脑子有些糊，身体情况也特别不好。
贴身宫女在熬药，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呢！
姜贵妃却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虚弱：“就算书籍不论，重点是那些银票吧！”
洪姑姑严肃的点了点头。
姜贵妃脸色越来越沉：“之前娘亲给本宫准备的银票是大额的，薄一些好藏匿。”
“这次，是爹……说，换成小面额的，方便本宫打赏。”
洪姑姑一惊：“主子，这可不能钻牛角尖啊！”
“太师一直看中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没了，对他完全没有好处。”
姜贵妃低头：“是啊，没有好处，那为什么就这么巧呢？”
太师府送来了一叠银票，姜贵妃因为管理后宫得用，仔细的数了好几遍，唾沫也没少沾。
甚至，那一叠银票现在还放在枕头下，准备过年直接拿出来用。
谁能想到，这会成为催命符。
洪姑姑脸色难看：“主子，这肯定是有歹人利用了这一点，无论是谁对孩子不利，也不可能是太师。”
听到这话，柳芸微微一笑，洪姑姑急了，这么说，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姜贵妃失去了孩子，精神最是脆弱的时候，谁都可能怪上。
洪姑姑这么替姜太师说话，姜贵妃反而更加怀疑。
果然，姜贵妃缓缓躺下：“本宫累了，先休息一会儿，药熬好了再叫本宫。”
洪姑姑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劝，姜贵妃已经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外面通传皇帝驾到。
洪姑姑一喜：“主子，皇上来了。”
姜贵妃烦躁得很：“就说本宫休息了，谁也不想见。”
洪姑姑不赞同：“主子，不管你在想什么，怎么能将皇上拒之门外呢？”
“而且，皇子已经救不回来了，主子想让孩子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