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实力被限制，可大佬就是大佬。
曾经厉害过，底蕴到底是不一样的。
龙凝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拎着晕倒的暗卫走了，路过碰见锦衣卫，通知他们过来处理。
大白天的巷子里多了一具尸体，容易造成恐慌。
亏得是死巷子，大部分人都在大街上热闹，短时间内倒是不会有人发现。
柳芸见到了暗龙卫，看了龙凝一眼，好笑的发现她速度过快，造成手中的糖葫芦有些化了，正在忙不迭的舔着。
“你喜欢这个？”
凤池和龙凝，还真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对普通人世界的东西都挺好奇的。
龙凝：“酸酸甜甜，不错啊！”
柳芸：“……”这性子，不就是个孩子嘛！
示意龙凝将人弄醒，那暗龙卫反应极快。
清醒过来，估摸着眼睛都还没有看清楚，跳起来就朝身边的人冲去。
正好是端着茶走过来的青叶。
青叶：“……”
莫不是就她在移动，更加容易吸引注意力？
龙凝冷哼一声，气势放开，有针对性的压向暗卫，“噗通”一声，这人又趴地上了，表情大骇。
原来，之前并不是偶然。
原来，那小姑娘还在这里。
柳芸看了看这人：“暗龙卫？”
那人艰难的扭头，惊恐的看向了柳芸。
只要不是新近的新人，自然都认识当初的柳婕妤。
暗卫脑子一嗡，他是谁？他在哪儿？他为什么会看见太后？
柳芸看着他：“是暗龙卫的头吗？”
暗卫咬着牙齿，全身冒冷汗。
龙凝加大气势的压制，肉眼可见的发现暗卫汗水直冒，衣服湿透：“主子问你话呢，你虽然不能懂，可说话没有问题。”
那人咬紧牙关，没有说话的意思。
龙凝不由得生气，抓回来一根硬骨头啊！
再用力，都能听见那人全身的骨头一阵脆响。
柳芸笑了：“行吧，不说也罢，制住他就行，反正，暗龙卫的巅峰高手也没几个，你有这等本事，必然是高层，即便不是头儿，知道的也应该不少。”
她特意了解过暗龙卫的培养，藏书阁有完整的方法。
只不过，以往的暗龙卫每年都会有新鲜的血液加入，然后培养上岗。
这样才不会断了传承。
目前要给皇帝现培养，真不是两三年能成气候的。
所以，柳芸知道暗龙卫的培养，有一个关键的东西在皇宫地底。
特别是突破到巅峰，绝对离不了地下封锁的天材地宝。
那是当年永晖皇朝建都在此的原因之一。
后来永晖覆灭，前朝刚开始并不知道，其中有一任皇帝突然发现的，这才运用了起来。
云昭的开国皇帝就很牛了，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传给皇帝的暗龙卫实力一直很强。
如今，贤王得了暗龙卫第一时间就去了封地，就算带了一部分那东西离开，也会减弱效果。
五年了，贤王未必就能培养出新的巅峰。
即便有，应该也就小猫三两只。
这位能派出去做任务，柳芸觉得肯定是老牌巅峰高手，否则，贤王不会这么放心。
龙凝点了穴，就站在暗卫身边，啃着冰糖葫芦，死死盯着他。
暗卫：“……”
被一个啃冰糖葫芦的小姑娘盯着，那感觉极为怪异。
不过，暗卫更加警惕太后。
柳芸看着他：“其实你也不用紧张，哀家对你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多兴趣。”
“只是有些问题比较好奇，问一问而已。”
“哀家也知道你们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一般的审问方式对你们不起作用。”
“哀家也懒得浪费精神。”
“哀家就是想知道，当初先皇将你们交给贤王，就算话没交代完，可你们暗龙卫就一点三观都没有吗？”
“不会自己思考，就那么认定了贤王为主子？合着先皇会是这意思？”
“那为什么不直接将皇位传给贤王？”
暗卫木着脸，警惕无比的看着太后，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
柳芸皱着眉头：“暗龙卫培养的初衷和训诫第一条，就是辅佐听命于每一任云氏一族的皇帝。”
“你们把这都吃了？”
暗卫没有什么表情，眼神空洞无神，让人完全无法观察反应。
柳芸无语，就说最讨厌这种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了。
让红叶将这暗卫的手抬起来，柳芸把了把脉，一副果然之色：“你中毒了？”
这些人连心跳都控制得很好，根本就没法诈，死士真的很难搞。
不过，她有想过贤王是用什么控制了暗龙卫，这一把脉，果然如此。
怪不得当初李安那老太监很愤然，也特别想不通。
暗龙卫经历了严格训练，为什么会集体倒向贤王，这不符合逻辑。
柳芸想了想：“如果哀家能给你解毒，你可以替哀家解惑吗？”
“仅仅只是解惑而已，也不需要你们直接背叛贤王。”
说实话，现在的皇帝身边虽然没有巅峰高手，可对暗龙卫的需求已经没那么高了。
就算是这批暗龙卫回来，估计皇帝也已经无法信任了。
毕竟，背叛过一次，就能有下次。
曾经可都是一国之君寄予厚望的人。
暗卫终于有了表情，微微错愕：“解毒？不可能？”
他们暗龙卫中会的技能包罗万象，自然能判定此毒无解，否则，也不会屈服于贤王。
柳芸嗤笑：“没有不可能，哀家相信，你们一定知道哀家当初是怎么中的蛊。”
暗卫吃惊的打量了一眼太后，难以置信：“太后的蛊毒解了？”
柳芸嗯哼：“解一年了。”
看吧，暗龙卫果然知道情况，若不是为了寻求一个真相，她都难得理这些暗龙卫。
不过，现在发现暗龙卫是受制于贤王，若能直接剪除这一股势力，看贤王还拿什么耀武扬威。
所以，还是理一下。
“你们身上的毒也是蛊吧，跟当初哀家身上的很相似，因此，就一定能解。”
暗卫沉默了。
柳芸诱哄：“哀家从来说话算话，并未要求你们背叛贤王，只是为了解惑。”
暗卫苦笑了一下，太后的软刀子也是相当厉害的。
他们本来就不是真心效忠于贤王，真的要解除毒蛊，怎么可能还给贤王利用？
不要求他们背叛，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是暗龙卫。”
柳芸眨了眨眼，肯说话就好：“对啊，按理说，你们应该死都不会受制于贤王才是。”
暗龙卫就是皇帝的死士，怎么会受这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