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一乱，小妾感觉到了心肌梗塞。
感觉自己亏大了。
黑着脸，小妾阴郁的说道：“那就今晚上行动，怎么也得查探一下云昭皇的情况，得到一些确定的消息。”
小厮诧异：“你不觉得这是请君入瓮之计吗？”
“总感觉挺诡异的，你不该唆使太常寺卿这么早搞事儿的。”
小妾一脸烦躁：“不这么早，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旦亲征军跟八大家正式打起来，太常寺卿更加凑不上去。”
“说好听点，太常寺卿是地位超然，说难听了，根本插足不了权利圈子。”
“而且，明日就要被迫离开军营，就算是请君入瓮之计，难道就这么彻底放弃吗？然后告诉上峰，因为金主死了，啥也没探听到。”
小厮脸色一沉，知道这是事实。
“要去也是你去，我不会冒这种险，要是我们俩都完了，这条线就彻底废了。”
小妾眼底闪过一丝鄙视，说到底还不是怕死。
“我去就我去，好歹是同僚，关键时刻搭把手不过分吧！”
小厮挑眉：“这倒也可以，不过，你的功劳我不要，你也别指望我豁出命去帮你做什么。”
小妾不屑的冷笑一声，在晚上来临时，速度换好了夜行衣。
一个翻身就消失在营帐中，小厮没有动静，想了想走出了营帐，特意在巡逻队伍面前晃悠了两圈。
还找到太常寺少卿询问给太常寺卿办后事的事宜。
太常寺卿是被皇帝打杀了的，肯定不能风风光光的办。
可好歹也跟云氏宗亲沾了点关系，还是朝廷三品大员，总不能一床草席裹了就埋吧！
太常寺少卿觉得这前上峰的小厮有些莫名其妙。
明日里虽然是他献媚，可小厮跟他的关系很一般。
如今怎么会特意来找他商量太常寺卿的后事？
就算小厮没人商量了，这种行为也有点怪异。
不过，死者为大，太常寺少卿奇怪了一瞬也没再细想。
还是尽可能的说了一些忌讳。
后来发现小厮听得心不在焉，才意识到他并非真的要问他什么。
等到营帐中心地带传来骚动，隐约听见有抓刺客的喊杀声，少卿大人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丫的是专程来找不在场证明的啊！
虽然事情确实不是小厮做的，可他明显知道内情。
太常寺少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小厮的眼神怪怪的。
他可以给他做不在场证明，但是不会掩饰他知道内情的事实。
他没有人脉，跟云氏宗亲也没半分关系，有自知之明，他是做不了太常寺卿的，想往上升，要么调入其他部门再升职。
要么平调进入六部。
所以，这小厮还威胁不到他。
小厮的心思不在这，完全没发现太常寺少卿的异样。
若不是为了证明此事跟自己无关，他恨不得去现场亲眼看看情况。
看不见，才挠心挠肺的。
可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走，否则就前功尽弃，越发说不清了。
那厢，穿着夜行衣的小妾刚刚经历了危机，一颗心惊得差点跳出来。
她运气好，才接近营帐，里面就传出了交手的声音。
她当机立断躲在一旁，不多时，一个黑衣人从营帐里倒飞出来，砸在地上吐了两口血，翻身爬起就往外跑。
结果，四面八方冒出了一些锦衣卫，冲上去就一阵围殴，眼看是脱不了身了。
小妾惊得不敢冒头，转身就发现另外一个死角也扒着一个黑衣人，两人皆是一惊，对视一眼，默默的当对方不存在。
借着打斗转移，小妾也不敢再接近皇帝营帐，只盼着能脱身就好。
之前跟黑衣人交手的人根本没出来。
躲躲藏藏的，小妾陆续发现好几个黑衣人同道，顿时默了。
回到营帐快速换掉衣服，小妾惊魂未定。
小厮回来后，眼底满是讥讽：“结果，你就是出去晃了一圈，然后什么都没做就回来了？”
“还差点暴露？”
小妾脸色难看：“这不是有人在我之前打草惊蛇了，造成了乱象，这才没法子继续探查么？”
“而且，这军营里的牛鬼蛇神多着呢！我一路回来可没少见到。”
小厮狐疑：“哪儿来的？”
小妾嗤笑：“难不成还能从外面来？”
“我都赶着今夜出手，以免离开了无法再进来。”
“那些还不都是本来就在营地的。”
小厮诧异：“那你……觉得营帐里的高手是谁？暗龙卫吗？”
小妾烦躁的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
“不是说经过这段时间观察，暗龙卫不是不在这里吗？”
小厮：“……暗龙卫神秘莫测，万一我们的办法没能奏效，忽略过去了呢？毕竟暗龙卫都是高手，就算没发现，我们也无法确认。”
小妾：“……”
“看”到这里，柳芸诧异得很，这些间谍这么能干吗？
竟然还有办法检测到暗龙卫存不存在？
所以，这是有针对性的检查？
不然怎么没发现天地玄黄的人呢？
果然，这些敌人居心不良，已经把云昭研究透了。
柳芸身边站着橙叶，以及天首领和一名黑衣人。
如果之前在现场的人看见他，定然会惊讶，这不是打草惊蛇，从皇帝营帐被打出去那个？
这……竟然是一个计谋。
柳芸看了看黑衣人：“下去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被人看见了，早些换掉衣服。”
“你的伤……”
黑衣人：“主子，这伤无碍，正好前阵子受了伤，心头一直有口淤血，今晚上吐了更好。”
柳芸哭笑不得，她的这些属下果然个个都是人才。
她需要这么一个人来演一场戏，竟然还能找出这么满足条件的。
“原本让你们准备别的血，最多味道不太好而已。”
“不至于玩得这么真。”
“马上就要入冬了，天色很暗，那些人的眼神又不是鹰眼，发现不了什么的。”
黑衣人摸了摸头，憨憨的一笑：“没关系的，这不是属下刚好嘛！”
“就算没有今天这么一出，想要养好伤也要挨一掌才好得快。”
“否则，药物治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化瘀呢！”
天首领也认同：“其实这样也好，越真越不会出纰漏。”
“那些人最后连营帐都不敢靠近，离开的速度可比来的时候更快。”
柳芸淡笑：“没想到死了一个太常寺卿，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