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嗤之以鼻:“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不就是因为我抢了你的风头嘛,所以你迫不及待要把我按下去。”
颜冉:……
这人已经蠢到无药可救了。
幸好证明了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不然她会怀疑人生怎么有这样一个蠢笨无知的姐姐的。
“话已至此,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听,那就随便你。”
颜宁失手与否,坐牢与否,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是担心那些无辜的人。
“你放心,我不会出事,我会成为名动一时的神医,我会成为名气比你还大的神医,你别妄想把我拉下来了。”
颜冉挑眉,有些想笑,这人怎么有点疯?
“你的医术,似乎也是从我那偷来的医书上学的,颜宁,你能有点数吗?”
颜宁厚颜无耻道:“那又怎么样?你的医书不还是你师父传下来的,又不是你自创的,你得意什么,你能用,别人就不能用?”
嗯,这人已经彻底不要脸了。
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颜冉看了她一眼:“那就祝你医术盖世,好自为之。”
她出了门去,颜宁气得摔了杯子:“颜冉,你凭什么总是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你等着,我一定要打败你,我的医术肯定会比你高的。”
回到家中,秦惑拿着一叠文件走来:“老大,最近他们医治的人,名单我都拿到了,基本上还都算是有钱人,颜宁非常势利眼,只给有钱人看病,完全不给穷人看病,一共七个人。”
颜冉沉声道:“派几个你靠谱的学生,去给这几个病人复查一下,确保他们是正常恢复。”
“老大,你要管这些人吗?”
“骗局当中,可恶的永远只有骗子,那些不了解事情真相被蒙骗的受骗人,永远都是无辜的。”
秦惑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秦惑检查下来,表示:“每一个病人都留有后患,他们用药很猛,只能让病人暂时性看起来痊愈了,但是时间长了,弊端就会暴露。”
颜冉皱了眉头,颜宁那能称之为医术吗?她不过看了一点医书,借着黄佑安为虎作伥,就敢去给人看病。
人家正常学医本科五年,出来之后,还得有专业医生带着实习一两年才敢真的上手给人看病。
真是无知者无畏。
“老大,怎么办?”
“嗯,先不管,我看了你给的资料,这些人即便病情变化,我也有时间抢救他们,如果直接把这些人治好了,他们或许只会把功劳归在颜宁头上。”
那样颜宁岂不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好的老大,照颜宁这个治病的手法,离她出事,应该是不远了。”
“嗯,关注着一切。”
“好。”
-
颜宁却是尝到了甜头,她才不会听颜冉的危言耸听呢。
看病救人根本就不难,黄佑安教了她把脉,教了她针灸,教她配药,她觉得看病简直太简单了。
而且这些天,经她手治好的病人也有不少人了,果然,神书不愧是神书,她才钻研了不到十页,就已经有这么高的医术了,等她吃透了这本医书,还愁不医术盖世吗?
她已经开始幻想起以后风光无限的样子。
这些天她才治了没几个人,就已经赚了不少钱了,她完全不用依靠杜家了。
-
傍晚,颜冉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你来保释一个人。”
颜冉开车去了附近的派出所,看到墙角椅子上坐着的人,正是荣谨浔,荣谨浔看到她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刚进警局的时候,警察说让家长过来保释他,他在这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哪有家长,给他奶奶打了电话,他奶奶倒好,直接给了警察颜冉的号码,于是,颜冉便出现在了这里。
颜冉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下次见到那位荣老太太,她定是要亲自把这烫手山芋卸货了。
荣谨浔这小子,太混,她可不是混混改造机。
她趴在柜台上填保释单,片警态度挺好,让她好好管教管教弟弟,颜冉才得知,这小子在网吧和别人打架,打得别人头都破了。
颜冉对荣谨浔招了一下手:“过来,给警察叔叔道歉。”
荣谨浔轻嗤一声:“拿我当三岁小孩啊?还警察叔叔。”
啪,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荣谨浔都懵了。
警察站在一旁,束手无策:“那个,可以好好说,也不用打他。”
颜冉冷冷看着荣谨浔:“让你给警察叔叔道歉,听到了没有?”
荣谨浔有些委屈:“他们先打的人,他们废物,五个人打不过我一个人,凭什么我道歉。”
“没让你跟打架的人道歉,让你跟警察道歉,怎么?耳朵不好使?”
荣谨浔:“跟……跟警察道歉干嘛?”
“为了你这点事,浪费警力,不该给警察道歉吗?”
警察叔叔连忙摆手:“没事没事的,这是我们该做的事,以后不要打架就行了。”
颜冉还是押着荣谨浔给警察道了歉。
荣谨浔觉得颜面尽失,想他荣小爷在云城,那是风光无限,到了京都,竟然沦落到被个女生大呼小叫的,但是一想起大学门口被她打得没有招架之力,他又不敢轻易挑战她。
“告诉你奶奶,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让你奶奶也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是托儿所的老师,听到没有。”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揽这个事。
荣谨浔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被你管?真是自作多情。”
颜冉上了车,荣谨浔也上了车。
巧的是,荣谨浔住的小区离颜冉的不远,她看到荣谨浔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了,紧接着,看到几个人从面包车上下来,手里都拎着大钢棍,拦住了荣谨浔的去路。
颜冉轻啧一声,这小子来京都没几天,倒是会惹事。
她本来不想管的,但荣老太太毕竟是她的师侄,这小子好歹得叫她一声老祖,就这么走了似乎有些不仗义。
于是,她调转了车头,也停在了荣谨浔小区门口。
已经是晚上了,小区门口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两个保安探头探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