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愿意,而且似乎都不想放弃。
好学,这是非常好的现象。
宁宜臻也不准备打击这些太医们的积极性,因为整个宫中真正干活的人,还得靠这些太医。
“行,那一会大家都跟本宫进去,仔细记住如何侍候王爷就好了。”
都进去?
这下,众太医们的眼珠子亮了!
“朕也进去。”
宁宜臻:“……”
——皇上你去凑什么热闹?
“不是郎中,进去了也没有用。若皇帝想去看看王爷,那一会一起进去吧!”
燕凤炀是想进去看看自己皇伯父,但他更想看的是,他的皇后是什么法子救了他皇伯父的!
重症室,最怕的就是细菌。
大家都要进去,宁宜臻让秋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让大伙穿上。
并解释道:“手上、脸上、身上,都喷上消毒水,以后每一次进来都得这么做。”
“每个人身上都有病毒,伤者的伤口是任何病毒都不能忍受的,所以这一点大家必须记住。”
现在是皇后最大。
自然她说什么,便听什么。
等大家消好毒后,宁宜臻才把门打开……
“脑颅手术非常精细,因破裂的血管多,所以伤口面积不小,在他醒来之前,本宫会守着。”
“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听命,本宫怎么做,你们就看着怎么做。”
大家齐齐应了。
要讲的都讲完了,留下了李太医与黄太医守着,众人都出来了。
“去休息会,累了吧?”
一出门,燕凤炀对着宁宜臻开了口。
刚才做手术时是有点累,不过喝了营养液又吃了大餐之后,她感觉很好了。
“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还受得住。”
“今晚臣妾是回不了府了,皇上事多,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燕凤炀是想回去,因为好多的折子都还没有批完。
但是……
“你不用朕在这里陪你?”
要你赔个屁!
宁宜臻脸皮抽得好痛:这种种马男人,真以为是个女人都稀罕他呢!
“不必了,今晚臣妾是睡不了的,裕亲王还在危险期,只有他醒来了,才算度过了危险。”
一个晚上都不能睡?
燕凤炀看了看宁宜臻那脸上的倦意,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不是有这么多的太医吗,不用你守着吧。”
“不,在王爷没醒来之前,本宫必须守着,要随时掌握他的变化。”
“这个,别人做不了!”
“皇上不必担心,这点累臣妾还是受得了的。”
“皇上赶紧回去吧,一会天就要黑了。”
冬天黑得快,虽然现在也就申时中,可天却快黑了。
燕凤炀知道自己确实是得走了。
“方德言,摆驾!”
“皇上摆驾!”
一瞬间,全府:“恭送皇上!”
皇帝走了,众太医们也就放松不少,裕亲王妃送上来了不少茶点,大伙便坐了下来。
大伙纷纷朝宁宜臻问一些医术上的问题,她也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大家……
“皇后娘娘,这天花可有办法治?”
开口的是汪太医。
宁宜臻看了他一眼:“本宫还没遇上这种瘟疫,真心的不知道能不能治。”
“汪太医,你问这个,是不是想朝这方面研究?”
汪太医一听吓得一抖:“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并非专攻这方面,所以没这个想法。”
“哦,原来是这样。刚才本宫还以为,汪太医想往这方面发展呢。”
谁往这方面发展啊,这可是瘟疫!
若不是太后让他问,他哪敢问?
汪太医低下了头:“皇后娘娘高看了,老夫专攻妇病三十年,对于瘟疫真的学习很少,不敢胡吹。”
在座的太医不知道汪太医为何突然问到这个。
但宁宜臻知道。
汪太医承认自己这方面不行,她也不多说了,与众人继续讨论起裕亲王的伤来……
这个晚上,众太医们与宁宜臻都一起守在裕亲王的寝宫。
裕亲王妃感动于他们的付出,烧了热热的炭盆、搬上来了最舒适的椅子、做了丰富的饭菜。
次日中午,裕亲王醒了。
虽然还不能说话,但病情稳定了。
众太医们顿时对皇后的崇敬,又升了一个高度:这么厉害的医术,世间少见!
宁宜臻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宫,燕凤炀今日早朝之后处理好国事,他又去了裕亲王府。
见自己皇父伯认得了人,留下了太医在照顾,他与宁宜臻一起回来了。
“娘亲,您终于回来了!”
一见到宁宜臻,燕依玥就扑了上来。
小丫头揪着小嘴一脸的可怜兮兮,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宁宜臻搂着她的小身子,亲了她一口:“想娘亲了?”
燕依玥点点头:“想。”
这么委屈,小丫头这是还没过那个梗呀?
内心轻叹一声,宁宜臻一手牵女儿、一手牵儿子往里走。
“天儿、玥儿,刚才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燕依玥咬着小嘴道:“我和哥哥在数蚂蚁,小麦子公公刚才帮我们捉了好多蚂蚁。”
数蚂蚁、捉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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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宜臻:“……”
——小丫头,你们有这么无聊吗?
——还有,这蚂蚁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
“小麦子,你辛苦了,赏!”
一边的秋月立即拿出一个十银的银锭给了发呆的小太监!
一头疑问的小麦子傻得直抓头:我做了什么,贡献这么大?
一赏就十两!
这可是他五个月的月钱!
——要不,以后只要皇后娘娘一出门,他就带公主与太子捉蚂蚁去?
这想法才落下,地上的蚂蚁突然抖了:哇,天啊,地怎么在动?
难道要地震了吗?
这里不安全,快走!
不知道蚂蚁准备要逃的小麦子一脸傻乎乎的跪地谢恩:“奴才谢皇后娘娘赏!”
这几个人,宁宜臻是越用越喜欢。
“不要随意跪,起来吧!”
小麦子心中好感激,别的宫当奴才,谁一天到晚不跪个几十次的?
只有凤霞宫,皇后娘娘从来不叫他们跪!
“谢皇后娘娘!”
一直与宁宜臻并肩走过来的燕凤炀,看着母子三人的背影,有点摸头不知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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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棉袄今日不仅不叫他,甚至连理都不理他,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那懂事有礼的儿子,今日连眼角都不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