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璃琳琅根本不在意这个,而且她第一反应是,不怎么喜欢这个看起来一脸温柔的王嫂……
“没关系,怪不得你们,毕竟路途这么远。”
“现在回来了就好了,那些小事王嫂别放在心上。”
这个六弟妹……
安南王妃心道:还真有点草原上女儿的胸襟……
或许可以结识一下……
大老板到了,大家一阵寒暄之后,便开宴了!
太后就是太后,她姓谢。
谢家就是有钱的代表。
今天的晚餐,真的很丰富。
芙蓉鸡丝、蜜汁鲍鱼、银耳燕窝、吊炉烤鸭、人参鸡汤、红烧甲鱼、咕噜里脊、酱汁牛肉……
四十八道特色菜,各色口味真是应有尽有。
“娘亲,肉肉,肉肉!”
燕依玥就是见不得肉,一见肉就馋,天天吃都吃不厌!
燕凤炀知道女儿喜欢肉,他以为孩子是在冷宫馋坏的,听着只有内疚。
“王兄,三年不见,今日我们好好喝一杯!”
燕凤启立即恭恭敬敬的举杯:“这杯酒该臣敬您:皇上凯旋而归、扬我大良军威,臣敬仰!”
燕凤炀淡淡的道:“那是责任、也是本分,不值得一提!来,喝!”
自蕃王造反后,朝廷削弱了亲王的封地,甚至还制定了:不要封地的亲王可袭二代不降爵。
如今有封地的只有安南王与礼亲王、也就是燕凤炀的四弟燕凤连。
在众朝臣的眼中,前者老老实实、后者病病歪歪。
礼亲王是燕凤炀的同父弟弟,金太妃的儿子。
因谢家的女人都惹了先帝不喜,而金太妃又是太后一伙,所以礼亲王一成年,先帝便立即给他指送去了封地。
今年他也会回来,只是还在路上,怕是得过年前两天才能到。
男人一桌,太后、皇后、安南王妃以及西璃琳琅加孩子一桌,其余的嫔妃一桌。
次主桌上燕依玥鼓着小嘴嚼住不停,宁宜臻正给她撕着吊炉烤鸭。
一个撕、一个吃,母女其乐融融。
“娘亲,他看着我!”
小丫头小胖手一指,燕景浑身一抖,立即低头……
宁宜臻虽然心头疑虑,但口气非常温和:“没事,小哥哥看你吃得欢很开心呢!”
“燕景,你要吃吊炉烤鸭吗?”
燕景立即摇头,低头吃东西,一句话也不说。
林玉清眼光闪了闪,见燕景身后的丫头正认真的侍候着,便笑道:“皇后娘娘可真宠公主,亲手喂食。”
宁宜臻也笑笑:“养女儿得娇宠些,因为女人的一生太不易。”
“为女人者,除了在爹娘身边有人宠,一旦嫁人后就必侍候姑翁、打理家业,可没人宠。”
可不?
女人不就是这样?
在爹娘身边才是娇娇女,一旦嫁了人就是为人媳!
人媳虽然只是两个字,可要担当的东西却太多太多……
林玉清发现这个皇后真厉害,说话滴水不漏,她的话还真不容易让人反驳!
“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这话可说到了女人的心坎上了!臣妾敬您一杯!”
“皇嫂客气了!你们远道而来,应该是本宫敬你一杯才是!”
本是家宴,所以宁宜臻的话听在了许多人的耳朵里,包括燕凤炀兄弟。
燕凤城听了这话,心里有点酸楚:皇嫂说的是自己吧?
——皇兄也是,有着这样貌美如花、聪明智慧、能力卓绝的皇嫂不好好宠,他也不知道要宠什么样的人!
燕凤梁则奇怪的看了自己皇兄一眼:不是说他只宿凤城宫么?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女人。
可惜了!
这么好的女人,给了他。
早知道,他强行娶了过来,或许母后就会一心一意支持他、信任他了。
只有燕凤炀没动声色。
并不是他没感觉,而是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更不知道什么叫宠……
最高兴的,只有谢太后。
她从宁宜臻的话中听出来了,皇帝对皇后,并不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好。
不过,她又担心了。
皇帝真的不喜欢女人,那她把谢家三房的暖姑娘叫进来,他会愿意接受吗?
这个晚上慈宁宫推杯换盏很是热闹。
只是各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那就不知道了!
宴席持续了一个时辰,安南王一家住进了清泰宫。
这清泰宫里共有五个院,是用来专门招待亲王、番王入宫所建。
它在后宫之外、又在皇宫之内。
它与嫔妃们住的地方有一条河之隔,这样不至于与皇帝的女人撞上。
回到宫中,宁宜臻脑子里一直挥不走两个孩子的眼神。
“秋月,让千机阁的人好好查查安南王府的两个孩子,并找人画像送过来。”
秋月一怔:“娘娘,您怀疑这两个孩子有问题?”
宁宜臻眯眯眼:“本宫的第七识让我总觉得两个孩子不对劲,皇家后代、天之骄子,眼中怎么会有胆怯与谨慎?”
确实!
这可是皇家的后代!
他们不应该都像公主与太子那样:有纯真、有调皮、有骄傲、有乖巧吗?
那两个孩子看似十分乖巧,但眼神却过于谨慎!
“属下明白!”
秋月立即去传消息了,宁宜臻吩咐春花小心些。
若安南王的两个孩子有问题,那就说明了安南王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老实!
上辈子她倒是没有接到安南王造反的消息,但是她毕竟死得早。
自己死后安南王有没有造反,她真的不知道。
洗好澡,宁宜臻让两个孩子先睡了,她悄悄打开了接收器……
“王妃,这个皇后娘娘不简单!”
清泰殿寻常无人住,窃听器装在了正厅与寝宫。
耳朵里传来的是安南王妃身边婆子的话,宁宜臻猜测这人应该是她的心腹。
“自然是不简单的,若是简单能重归后位、夺去六宫大权吗?”
“不过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此行是要与皇上、皇后搞关系的,到时候看能不能多分些高产粮种。”
“你们都注意些,别的什么时候别去凑热闹,也别去打听!”
“是,王妃放心,奴才明白!”
他们夫妻来的目的,真的仅仅是这些?
宁宜臻拧了拧眉头:真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