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臻在叮嘱这次出宫之行要小心行事,自然也有人在想借此机会除掉皇后母子三个。
“娘,女儿这辈子已经毁了,我绝对不会让她们母子三个活到老!”
谢妍儿毁了容,一脸的麻子,让人看着就恶心,想嫁是嫁不出去了。
可越待在家中,她心里就越恨。
她认为,就是皇后,所以她才没有入得了宫。
若早入了宫,她也不会传染上麻风病,更不会毁容。
这种无来的恨让人无语,而谢夫人则同情女儿,毕竟女儿将来不可能有幸福。
或许让她发泄了心中的恨,日子会过得舒坦些。
“我给你几个人,你借机行事吧。不过,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人知道是你做的。”
谢妍儿终于露出了笑脸:“娘放心,我会办好的!绝对不会牵连到谢家。”
这天一大早,宁宜臻带着一群人提前出了宫。
祭河神要算时辰,这一天的吉时在申时初,因天气好,文武百官携家眷都来得早。
虽然护城河边的树还没打绿,但嫩芽已经长出。
一到河边,大家就分开了。
安美人带着她的几个丫头走了,十二与十四去找她们的小姐妹了。
两只小一下河堤就欢跑进来。
宁宜臻紧紧跟上:“慢点,不要乱跑。”
“娘亲,我不会乱跑的了,我要做柳树帽!你给我摘些柳树枝下来哟!”
燕依玥乖乖的应了。
穿了便服的宁宜臻还化了妆,不是太熟悉的人根本不可能把她们认出来。
看着女儿开心,宁宜臻准备满足她这点小要求:“雷安,给公主摘些柳枝回来。”
雷安立即飞身上树,不一会就摘了一把柳枝来……
“娘亲,好看吧?”
很快,小丫头一顶简陋的树枝帽就戴在了头上……
“嗯,好看,玥儿的小手真巧!”
燕依玥笑眯了眼:“那玥儿也给娘亲做一顶哒!雷安叔叔,你再去摘一点下来哦!”
“遵命!”
“娘娘,小心!”
大伙的注意力正在燕依玥身上,突然见一个人影从一个斜坡上滚下来,那冲势犹如山顶的滚石,转眼就要撞在宁宜臻身上。
秋月一个纵起,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她面前,飞起一脚就把人踢倒在地……
“什么人!”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人刚才一下没站稳从上面摔下来了,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地上的人仿佛吓掉了魂,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道歉。
“秋月,人家是无意的,放了他吧。”
秋月看了宁宜臻一眼,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了然:“是!滚吧,以后小心点,要不然狗命就不保了!”
“是是是,是,小人错了,小人谢夫人不计之恩!”
地上的人爬了起来,立即就撒腿往前面跑了。
“雷信,跟上。”
雷安的话一落,一个侍卫立即出列:“是。”
宁宜臻赞许的看了雷安一眼:不愧是侍卫小头领,这反应就是快!
“玥儿,娘亲不要这柳枝帽,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吧。”
可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朝着她们母子三个撞了过来……那迅速之快……
“小心!”
宁宜臻的心差点跳起胸膛,只见她一手一个夹起……春花想也不想就把自己撞了上去……
“春花姑姑……”
“春花姑姑……”
兄妹俩尖叫声起,也就是在一刹那间,雷安与另一个侍卫已经飞身前去。
可那人来势太急,本就存着要把宁宜臻撞进江里的决心,说话间这人与春花两人都掉入了江里……
“救人!”
随着令下,两条人迅速跳入了江中,但雷安与侍卫却没游向春花,而是朝那个行凶之人扑去……
“秋月!”
秋月一脸警惕,她的责任是保护主子。
在同伴的生死面前,主子才是第一!
“主子,春花会水,您别担心!”
这一变故立即引来了不少人注视:“天啊,那几个是什么人啊,有人要杀他们?”
“不知道,看这穿着与气势,肯定是有钱人家的贵夫人。”
可不?
那衣着,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吗?
还有那一对金童玉女,是普通人家生得出来的吗?
只是刚才那两个人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去杀这妇人与孩子?
旁人想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宁宜臻也想知道。
就在这时,雷安与侍卫把水中那人捉到了,而春花也自己上了岸……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宁宜臻心中是真的愤怒。
这两人,很明显是冲着她们母子三人来的!
是谁?
她眯起了眼:“雷安,把这人好好看守,本宫就不信他骨头有这么硬!”
“是!”
这边,雷安刚应下,那边两个侍卫把另外一个人也捉来了。
祭天时间马上到了,皇帝也马上要来了,宁宜臻只看了这人一眼:“看好!”
“是!”
很快,祭天式开始了。
仪式非常隆重,钦天监寺丞林大人一身灰袍站在祭坛前,嘴里念念有词。
他在念什么,宁宜臻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心思全部放在身边的一对儿女身上。
她在想着,这要杀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燕凤炀自然知道,一回宫他就亲自到了凤霞宫:“什么情况?”
“审出来了!”
霍骁快步走了出来。
“何人所为?”
“镇国公谢家三小姐,那两个人是她请来的江湖之人。”
“证据!”
霍骁立即拿出一支首饰,宁宜臻一看,正是那支价格昂贵的牡丹花胜!
“谢妍儿怎么可能把这个拿给匪人?”
霍骁立即道:“这两人可不是通常人物,乃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雌雄双煞。”
“这一次,谢三姑娘下了决心要杀了你们三个,付的钱有点多。”
“这支花胜独一无二,那雌煞看中了,悄悄从她头上拨下来的。”
好一个谢妍儿!
宁宜臻一脸冷笑:“皇上,这可是你的好表妹!你看着办吧!”
什么狗屁表妹!
燕凤炀想说的是:朕与谢家没有半分关系!
脸色一冷,旋即面无表情:“杀了!”
霍骁立即应下:“明白!”
杀了?
听到这两字,宁宜臻怔了怔:这么果断?
“皇上,万一镇国公与太后闹起来,您不担心吗?不如,让臣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