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五品,京城的这种官员多如牛毛。
但是,宁家是商户。
宁宜臻知道,很多官员之家若是品级低,会娶商人女,贪图的是女方的嫁妆。
若官升了,他们眼界高了,就想结门当户对、甚至高门女,这样能在仕途上拉扯一把。
这种人家,不结亲也罢。
不过宁宜臻是个护短之人。
“听说二堂哥与三堂弟都是举人?”
袁氏立即点头:“是,宁鹏在私塾做夫子、宁鑫还在书院读书,准备参加下一次乡试。”
大良朝并不禁止商户之子科举。
宁宜臻知道自家二伯不是读书的料,所以他借着祖业开始经商,如今发展得不错。
二伯还是个不错的人。
宁宜臻有了想法:“父亲明年还得继续替朝廷奔走,若二堂哥愿意,他跟着父亲去吧。”
什么?
皇后娘娘这是让儿子入仕途?
袁氏一脸惊喜:“娘娘,这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过你得问过他,若是愿意,这事本宫来安排。“
“对于三堂弟,若他有需要,让他进南松书院好了。”
京城四大书院,南松书院虽然不是最好,但是想入这里的学子,可是太难!
袁氏眼眶红了:“民妇袁珍柳谢皇后娘娘恩!娘娘千岁、千千岁!”
别看没作什么大安排,可宁家人都知道,这是皇后娘娘在扯拨宁家人!
宁老夫人鼻子塞寒:“老二家的,去把宁鹏与宁鑫都叫过来见见娘娘吧!”
“是!儿媳这就去!”
不说宁宜臻在宁家,却说燕凤炀到了富贵茶楼后,霍骁立即过来了:“臣,见过皇上。”
燕凤炀挥挥手:“如何?”
“人已进去了,刚刚进去。”
“动手。”
“是!”
包厢里,刘贵嫔刚喝过茶,她抬头:“若雪,我娘不允许,她说怕出事。”
怪不得一直没消息,原来是那老女人在作怪!
这话一落,钱若雪一脸鄙视:“阿幽,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小,这么简单的事,能出什么事?”
“难不成,你这辈子就这样在宫中吃喝等死、孤单到老吗?”
“一个女人,连男人是滋味都不知道,你甘心吗?”
连男人是滋味都不知道……天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若雪你……你与礼王……”
钱若雪脸色淡淡:“我与他乃夫妻,做这种事,不正常吗?”
刘贵嫔:(●??0??7ω`●)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这世上,都是相互喜欢,才成为夫妻的吗?”
“那你们怎么没有孩子?”
我们都没睡在一起,哪来的孩子?
心底鄙视了一翻的钱若雪装出了一脸苦色:“他那身体,自己能活着都不容易了,哪有可能还有孩子?”
“特别是这两年,他连床都爬不起来了,能有孩子吗?”
“我是一个女人,天天守着一个不爱的男人不说,连夫妻情趣都没有,真的没法过下去。”
“否则,我也不会挺而走险。”
“阿幽,身为一个成熟女人,连男人宠爱的滋味都没尝过,真的很悲哀呀。”
“……”
刘贵嫔没开口,只是紧紧的双手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
钱若雪淡淡的撇了她双拳一眼,笑了。
——跟我斗?
——你还差了点!
“既然你不敢,那就算了,我找那个敢的人。”
“听说高芸儿可是到处在打听那什么‘迷人莎’呢,你不要,那就算了。”
高芸儿还没死心?
刘贵嫔心乱了。
牙一咬:“你别找她,我我……可是……这么多银子我真拿不出来啊。”
钱若雪恨死了。
眼前这人,其实不是不想要,只是想压价罢了。
好哇,还来跟我玩这一套?
行,就看谁玩得过谁?
“阿幽,这价钱可不是我订得了的。既然你没这么多银子,那就算了。我本是好意。”
见她作势要走,刘贵嫔急了。
她一把拉住钱若雪恳求道:“若雪,我是真没这么多银子,三万两啊。”
“你知道的,我刘家只是空有爵位的侯府,我确实是一下了拿不出这么多来。”
“你看要不这样,我先给你一万五千两,然后给你打一张借条。”
“若这东西真有用处,到时候再想办法把银子府清给你?”
什么?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想杀她的猪?
钱若雪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子,只是她还得靠她。
“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若不是我太恨,绝对不能这样帮你。”
“这样吧,银子我先给你垫上一半,你写欠条。”
“若它没效果,这银子我也不要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麻嬷嬷的主意,确实是有用处!
刘贵嫔心花怒放:“那就多谢若雪姐了!”
很快,刘贵嫔把一万五千两银票和一张欠条交给了钱若雪:“若雪,你数数。”
钱若雪接过数了数,然后又看了欠条,然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你先验货吧。”
这可是一大堆银子换来的!
刘贵嫔接过盒子,一打开,一股幽幽清香就直扑鼻间:“好香!”
钱若雪一脸得意:“那当然,这可是千年好物。”
“这东西遇水即化,一点也看不出来,放在汤水或茶水中都可以。”
“每一丸,时隔三天就可以。”
“等皇上三丸全部服下,你再把那小瓶子里的香水抹在身上就可以了。”
刘贵嫔心中狂喜:“那这样,皇上就真的只会喜欢我了?”
“当……”
然字还没出口,只听得门“咣当”一下就开了。、
“逆女!竟然敢逃,真以为就找不到你了?”
“去,把她们俩个都抓起来!”
看到门口的钱相,钱若雪小脸煞白:“爹……”
钱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你爹,你是谋害皇上的罪人。从今天起,你被钱家除名了!”
“爹!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你刚才给刘贵嫔的东西,是什么?”
“是糖吗?”
这边父女在对恃,那边刘贵嫔终于清醒过来了。
谋害皇上,那可是灭门之罪啊!
她挥舞着手,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皇帝的妃子,放手!”
“这不是谋害皇上的东西,你们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