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下达,急促的冲锋号立刻响了起来。
二团,三团的团长立刻呆着战士们,端起刺刀就往前冲。
头顶上炮弹飞舞,但战士们却是丝毫不慌,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发起冲锋。
步炮协同作战这一手,各团战士早已经玩的明明白白。
每一名战士心里都清楚的很,这头顶上的炮弹,是绝对不会砸在他们身边的。
等距离敌军只有百米之后,两个团的团长立刻齐齐发出一声大吼:“射击!”
霎时间,枪声炸响。
本就乱做一团的敌军,在此刻瞬间崩溃,数千人齐刷刷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整个战场,有那么一刹那的安静。
三路大军统帅,站在大阵之中观战的二十万人马,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那可是十万大军呐!
这就有崩溃之像了?
一直在观察着战场动向的朱由棷果断抓住这一时机,豁然起身,大吼起来:“全军冲锋!”
“打垮这一支敌军!”
在他身旁,司号员立刻拿出冲锋号,急促的吹响。
急促的冲锋号在战场上响彻。
这一刻,除了炮兵仍旧留在原地开炮之外,所有人都拿着家伙,开始向前冲锋。
即便是朱由棷,在此时此刻,亦是带着身边的警卫员,拿着手枪发起冲锋。
一万余人,硬生生的打出了十万人的气势。
对面进攻的敌军,气势瞬间崩塌,如同倒卷珠帘一般,溃兵们向后席卷,冲击本阵。
朱由棷看到这一幕,当
即高声大喊起来:“以团为单位,滚动前进!”
“今日,我等就要以三万人,冲垮这三十万人!”
“信号弹,放!”
始终跟随在朱由棷身边的警卫员大头闻言,立刻掏出信号枪,对空发射。
一颗冉冉升起的信号弹,陡然在空中绽放醒目的色彩。
二十里外。
龙铁军目光一凝,看着身边的战士们,沉声道:“全体都有,急行军!”
“骑兵给我冲在前面,你们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抵达战场!”
三个骑兵团的团长闻言重重点头,一夹马腹,便带着身后的骑兵们快速的朝着杭州城奔行。
而龙铁军则是带着是剩下的三个步兵团,大踏步的急行军。
战场上,以团为单位,不断向前席卷的战士们,丝毫没有感到丝毫的迟滞感。
前方,敌军崩溃败逃,连箭矢,都不敢回头放,生怕速度慢了,被人甩在身后挡枪眼。
二十万大军大阵之中,三方统领看到这一幕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尤其职业本就是军人的廖永祥当即怒吼起来:“不准那些溃军冲击本阵!”
“他们要是敢过来,就给我射死他们!”
“万万不可,我们怎么可以射杀自己的士兵,他们再是无能,也是自己人!”
世家代表当即出声反对。
他还想继续说,廖永祥却是一刀就砍断他的脖子,怒吼起来:“谁再敢抗令,如同此人!”
众人再不敢过多言语,只能按照廖永祥所说一般,调遣弓箭
手,阻挡溃军冲进大阵。
霎时间,箭如飞蝗。
想要冲进大阵活命的溃兵纷纷倒下。
在他们身后,朱由棷却是继续指挥着战士们,不断滚动向前,追击溃兵。
当十万人的阵型被生生打穿,整个战场之上哀鸿遍野,到处都是溃军的尸首。
看着对面仍旧未曾动摇的敌军大阵,朱由棷冷笑一声,指挥部队,缓缓停下。
随后,又立刻调遣炮兵向前,朝敌军大阵开炮。
而这时,远处尘土飞扬。
朱由棷明白,那是他的骑兵到了!
这时候,朱由棷哪里还会有半点犹豫,当即下令:“驱赶溃兵,冲击敌军!”
三个团的战士立刻押着溃兵,缓缓向前。
任何敢于停下的溃兵,迎接他们的就是一发子弹。
敌军大阵之中,廖永祥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立刻下令大军前压,想要将朱由棷一口吃掉。
但还没等大军命令全部传达到位,由世家子弟所掌控的大军,此刻却是开始悄然后撤。
连带着官僚所率领的部队,也开始变得动摇起来。
看到这一幕,廖永祥当即怒吼起来:“不准撤!”
“谁撤谁死!”
一众世家不明所以,只是茫然的看着廖永祥!
廖永祥不愿多做解释,只是长叹一声:“败了!”
“老子就该与你们这废物站在一起,早点投降衡王,又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
“一群废物!”
“这个时候,竟然还敢不听从我的军令,擅自调动兵马!”
“你们不
死,谁死!”
廖永祥破口大骂,对于这群世家,已然是厌恶到了极点。
他调转马头,朝一旁的亲卫沉声道:“逃命吧,兄弟们!”
说罢,廖永祥调转马头,就朝后方逃去,想要远离战场。
前方战阵处,溃兵冲击大阵,因为缺少了世家的那一部分兵力, 而有些脱节的大军,瞬间崩溃。
朱由棷也在此时精准抓住敌军大阵不稳这一破绽,立刻下达命令:“冲锋!”
三个团的战士,立刻开始向前冲锋。
远处,三个团的骑兵,也终于抵达战场。
无需朱由棷的指令。
带队的三个团长,瞄准敌军薄弱之处,带着骑兵就是狠狠的插进敌军大阵之中。
手雷、子弹、炮弹,不断收割着敌军士兵的性命。
二十万人,顷刻间崩溃。
本就是以一群家丁、打手、衙役,以及一部分士卒所组成的大军。
一旦崩溃之后,再没有半点战斗力。
三个团的骑兵,骑在战马之上,左冲右突,一个人就敢追着几百人打。
溃军士兵却是丝毫不敢回头,生怕跑的慢了,就被一枪打死。
而剩余的三个步兵团,则是大踏步的一路追击,对于任何敢于反抗,聚集的溃兵,立刻施以雷霆一般的打击。
二十余万人溃逃的阵势,只要跌倒,就只有被活活踩死这一个下场。
一场追击战,足足打了数日,将整个浙江全都踏足一遍后,这才停下。
面对人山人海,一望无际的俘虏。
对此,
朱由棷也只能徒呼奈何,头一次感到此次进攻南方各省,人带的有点少了!
早知道就该把江南山东境内的预备役部队给调上来,又如何会致使现在人手竟然有些不够用。
对此,朱由棷只能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