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沙俄被八旗士兵,打到哪儿了?”
朱由棷吩咐侍卫拿来了地图,接着问道:“战争的前线,距离你们的莫斯科,还有多远?”
朱由棷自然知道,沙俄的主体实际上,就是莫斯科公国,他们不过是占据了,一些原本蒙古汗国的地盘,才扩张得如此之大。
但这个民族就是这样,若是不被打到他们的老家,他们也不会拿出真正的实力,例如后世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两次被打到绝境的他们,都在逆境中翻盘了。
“秋明、库尔干、斯维尔德洛夫斯克、汉特曼西斯克,这些地方都被八旗占领了。”
沙俄使者接着回答道:“可以说,东部的这些部分,也都脱离了沙俄,有些采取了中立,有些则是归顺了八旗。”
“这么说,我大明的北方,现在都是八旗的地盘了?”
朱由棷有些不敢置信道:“多尔衮还真是又重新死灰复燃了。”
“庄玉树。”
朱由棷又看向了,刚从草原离开的庄玉树问道:“蒙古草原边界可有发现,八旗士兵的踪迹?”
“禀陛下,暂时没有发现。”
庄玉树接着回答道:“草原的北边,很多地方都是冻土层,根本没有办法耕种,即使八旗占领了这些地方,也没办法发展,而且林司令也在边界地带,驻扎了大量的边防士兵,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入侵我大明。”
“既然如此,看来这些地方,大都是些无用之地啊。”
朱由
棷听了庄玉树的话,也笑着问向了沙俄使者道:“怪不得你们的沙皇,愿意舍弃这些土地,看来你们的损失,也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严重。”
沙俄使者的这些话,若是说给那些欧洲人听,他们或许会因为,担心八旗打败沙俄后,对他们入侵,从而出兵支援,但大明却完全不担心这一点。
八旗占领,或者是沙俄使者所说的,投降八旗的那一部分,也就是后世的西伯利亚和远东两部分区域,朱由棷并不清楚,此时这两部分的人口分布,但在后世,这些地方的人口,只占总人口的不到两成。
“好了,朕知道了。”
没等沙俄使者继续解释,朱由棷也出言道:“大明目前,不会向沙俄支援的,你们不要再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愚蠢想法了,快点给朕滚吧,来人,把此人逐出京城。”
朱由棷知道,若不是因为八旗的入侵,沙俄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入侵波兰,而沙俄真正的实力,也并没有被消耗掉,他们的求援,实际上是为了耗损周围国家力量的阴损计策。
......
而远在莫斯科的宫殿内。
阿列克谢一世的处境,并没有朱由棷想得这么好,虽然八旗占领了大片的土地,但确实,没有动摇沙俄的根本。
可最严重的影响,却是沙俄国内的动荡,莫罗佐夫虽然因为与八旗的军火交易,免除了盐商的暴动,但这样明显的资敌行为,还是在八
旗入侵后,被沙俄国内民众,称之为卖国贼,盐商的暴乱,只是些商人的行为,但这次的行动,却是大量底层的运动。
不仅是莫斯科,在各地都兴起了,对莫罗佐夫讨伐的声音,大家都要求阿列克谢一世,处死莫罗佐夫,以平息民愤。
甚至一些修道院的修士们,也参与到了这样的动乱中。
“尼康院长,您觉得我该怎么办?”
阿列克谢一世,看着身边,修道院的院长,诚恳地询问道:“我该把莫罗佐夫,交出去么?”
“您还想任用莫罗佐夫,来干预您的管理么?”
尼康看着,为了躲避纷扰,来到修道院躲避的阿列克谢一世,笑着说道:“您也已经年满二十岁了,我觉得陛下您,也应该亲政了。”
“关于莫罗佐夫的问题,其实很好解决,把他派去修道院里赎罪即可。”
尼康看着阿列克谢一世,依然愁眉不展的样子,接着说道:“至于那些民众,也很好解决,您只要将亲政的消息放出,再把这些人中的刺头,派去与八旗作战就好。”
“其他的一些民众,我可以带领这些修道士们,去安抚他们的情绪。”
实际上,在尼康的观点里,教会的权力,应该大于君主的权力,他也在用这些话,诱惑着阿列克谢一世,他的目的并不是,替阿列克谢一世解决问题,而是为了让这些民众,更加亲近他们这些修道士而已。
“好,也只能如此了。
”
年轻的阿列克谢一世,并没有看出尼康的阴谋,出言道:“既然如此,我就赐给你大牧首的身份,就由你带领那些修道士,来平息民众的愤怒。”
“不过莫罗佐夫,我是不会交出去的,就按你说的,让他去修道院里悔过吧。”
想通这些之后,原本被拦在修道院外的莫罗佐夫,也被阿列克谢一世下令,放了进来。
“陛下,我无罪啊,我都是为沙俄在着想。”
在尼康识趣地离开后,莫罗佐夫也继续说道:“实际上,臣加重盐税,也是为了填补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贪污的那部分款项,这事,您也知道的。”
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正是莫斯科的一位贵族,也是这位沙皇的岳父,阿列克谢一世自然听过这方面的传言。
“你敢保证,你本人没有参与么?”
阿列克谢一世质问道:“若是没有你的肯许,他们这些人敢贪污公款?如果真是大公一人的行为,为何你要出头,解决这个问题?”
阿列克谢一世的话,也让莫罗佐夫沉默了下来,确实如这位沙皇所说,不仅是大公,莫罗佐夫以及他手下的那帮人,都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朕是三月份生人,如今已经年满二十岁了。”
阿列克谢一世继续说道:“你作为我的师父,也教会了我不少的知识,从这一点上,我很感谢你,但如今那些农民的暴动,我也不得不解决了,你去彼得格勒的修
道院里静修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