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逸辰不明所以,眨了眨眼。与此同时,一群蓬莱弟子眼疾手快,七手八脚地用强推的手段,将萧逸辰推上了擂台。
萧逸辰本来只是一个路过的,没有什么斗志,就算是被人推上了擂台,潜意识中也是要下来的。
但是台下的声音,成功地阻止了他的脚步。
“萧师兄,既然已经上台了,千万别下来,下来就是给对手送分了,她都已经是九百四十分了,再有六十分就满了。”
“啊?”萧逸辰无辜地看了一眼擂台,悬空的脚一时间无处安放。
萧逸辰不得不转过身来,又带着一丝人畜无害的目光,淡淡地打量一眼陈言宴,又朝她身边的那头鹿扫了一眼。
萧逸辰这时候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听说蓬莱这几天好几位师弟都输在了昆仑一个带鹿的师妹手里。原来那么多蓬莱弟子让他上台,嘴里还说的为了蓬莱的荣耀,看来就是让他打败面前的这位师妹吧?
“可是……”萧逸辰师兄露出无辜的神情,摊手摇了摇头,“我已经是筑基期了啊,这样对付一个炼气期的师妹,是不是有点以大欺小,就算是赢了,也赢得不太光彩啊。”
这一番话,倒是说的蓬莱众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不一会儿,一个声音从擂台下传来,是刚才说话的那位蓬莱弟子,露出理所应当的表情道“本来擂台的比试,就没有规定一定要炼气期对炼气期,筑基期对筑基期啊,法无禁止即可为,我们又没有违反规则,为什么不让筑基期的上去?”
这话的口气很是义正言辞,一时间也让人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但是这话一出,昆仑的人都坐不住了,一时间纷纷跳出来指责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门派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昆仑的师妹,我们都已经没说什么,一再忍让了。这一回还要以筑基期来对付我们的炼气期,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历届三派会试,哪有这样的?”
蓬莱弟子也不是任人骂的,统统打了鸡血似地跳起来,大声反驳道“我们蓬莱还没说你们昆仑的师妹呢,带着一头莫名其妙的鹿,用莫名其妙的古怪肉搏,就能撞翻那么多人。谁知道这鹿身上有什么古怪,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作弊了?”
昆仑弟子一听这脏水泼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是憋了一口气要怼回去“你们这是蛮不讲理,输了不敢认!卑鄙无耻!我们师妹以前是昆仑大试的冠军!她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赢你们几个人又有什么稀奇的,有本事你们也找出一个蓬莱的冠军来,跟我们比试比试!看看谁输谁赢!”
一番话下来,本来一向彬彬有礼的蓬莱弟子和昆仑弟子,差点因为这些口角要当场打起来。
幸亏苏傲这时候出来做和事佬,“你们先别吵,听蓬莱的苏师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于是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台上的萧逸辰。
萧逸辰很是为难,眼看拒绝不了蓬莱众多人的意思,只能将目光转向陈言宴“你看,师妹,这么多人逼着我上来,我也没办法拒绝。你若是同意的话,要不……我们来切磋一下?”
陈言宴心想,萧逸辰有这样的抉择也不奇怪,众怒不可犯,何况平白无故送给她二十分,回去之后,肯定要被同门骂得狗血淋头的。他还是掌门的大弟子,自然得考虑到同门师弟的心情。
幸亏萧逸辰的修为,只是筑基前期,自己也并不是没有赢的机会。
如果就连筑基期都能打赢,岂不是让蓬莱和蜀山更是输得心服口服,更是没话说?
表面看来或许是一场危机,但在陈言宴看来,反倒是一个机会。
“好吧。”陈言宴点头,一拱手道,“师兄请。”
萧逸辰也勉为其难地向陈言宴拱了拱手“师妹先请吧,我先让你三招。”
这样就算是筑基期对炼气期,也能堵住昆仑的悠悠众口。
陈言宴点点头,虽然这是一场不算太公平的较量,可是对于萧逸辰,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厌恶感。“那我就先出手了。”
牧牧踏前一步,弯腰低头,用一惯的战术,冲撞向萧逸辰。就算是面对筑基期那么强大的对手,牧牧还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萧逸辰的目光死死盯着牧牧,脚步却没有动上一丝一毫。
眼看牧牧即将飞身撞向萧逸辰,这时候终于有蓬莱的弟子看不过去了,台下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萧师兄小心,她的鹿撞起人来,可是不含糊的。”
陈言宴闻声忍不住皱了皱眉。看来蓬莱弟子为了赢,连人品都不在乎了。虽然没有明确规定擂台下的人不能提醒台上的人,可是明明台上的是一对一的比赛,若是能这样出言暗示,实在显得……太无赖了。
昆仑弟子又当场跳了起来“你们蓬莱的怎么能这么突破下限呢?我们台上本来修为就比你们弱,还要一个人打你们这么人,这也太无耻了!”
就连萧逸辰也忍不住扫了一眼台下,制止道“你们不要出声,我自己来。”
蓬莱弟子这才识相地住了口。
与此同时,牧牧的鹿角快要接近萧逸辰,就差一点点的距离。
萧逸辰偏身一闪,他动的幅度很微弱,并不像炼气期的弟子那样,将整个身体让开,而是只避开了挡在牧牧路线上的一部分身体,紧接着手微微一伸,一抬。借着牧牧冲过来的势头,不仅仅没让它刹住车,还给它加了一把速度,试图将它退出场外。
牧牧脚下一个急刹,终于在距离擂台还有半尺的距离下,惊心动魄地停顿下来。
陈言宴也是心中一震惊吓。萧逸辰差点用借力打力的手段,把牧牧扔下了擂台,这种短时间内的反应只能是潜意识中形成的,看来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在策略和技术方面,有着本质的能力差别。
陈言宴不禁对这位萧逸辰生出更多戒备。这位筑基期的师兄,确实不好对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