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呢。”
阿哈没有回答，只是笑着。
渊明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
也许只是这些星神的恶趣味。
渊明不打算去了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繁育命途，这个命途说宽广也宽广，说狭隘也狭隘。
宇宙中部分星神有着单一的命途，比如巡猎命途，比如丰饶命途。
甚至毁灭，存护，他们的命途都很单一。
单一和宽广是不同的概念。
依旧用阿哈做比喻。
欢愉这个命途宽广的奇异。
他可以涵盖除了巡猎以外的其他命途特点。
他可以去毁灭，可以救人，可以杀人——只要阿哈认为这件事情属于欢愉，就不算是违背命途。
再比如虚无，IX认为宇宙万物终将归为虚无，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吞噬其他星神也好，在意凡人也罢，对于IX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这些都包含在祂的命途之中。
命途的宽广就分成了两种概念。
单一命途的宽广，比如存护。
宇宙之中各处都存在着守护和保卫。
存护的命途宽广在祂的分布和广泛性。
而欢愉这样的命途宽广在祂的边界性。
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繁育命途就属于单一的宽广。
当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并非是不同的概念，而是广阔和更广阔的包含关系。
渊明揉了揉眉心，不再关注已经死去的塔伊兹育罗斯。
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你打算去逛逛？”
“嗯……过段日子吧。”
阿哈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模拟宇宙中探索一下。
阿哈这边还说着模拟宇宙的事情，那边艾利欧已经和应星交代完了有关于星核猎手的事情。
“那么，就此告辞了。”
艾利欧点点头。
“嗯，替我向末王问个好啊。”
阿哈挥了挥手。
艾利欧转身跳到卡芙卡怀里。
卡芙卡对着面前众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那个叫萨姆的铠甲也转身离开。
倒是那个叫银狼的小丫头，站在原地盯着渊明，半边身子已经转过去了。
她在尝试解析面前这个星神，用来自朋克洛德的智慧。
渊明挑了挑眉，也打算看看眼前这个小丫头能做到什么程度。
但是镜流就不太愿意了。
她把自家夫君向身后一扯，冷眼看着眼前的银狼。
银狼似是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阿流，吃醋了？”
渊明似乎肯定了镜流的心路历程，他低头亲了亲镜流的额头。
“吃醋了，怎么啦！”
镜流撇了撇嘴。
“没怎么。”
渊明轻笑，一把将镜流抱起，圈在怀里：“我家娘子怎么这么可爱呢。”
镜流闭着眼睛感受着他亲着自己的脸，没说什么。
……
“那么……这个剧本开始了，咱们也不能一直停在这吧？”
白珩抱起胳膊：“我提议哈，咱们也跟着出去溜达溜达。”
“去哪？”
镜流挑了挑眉。
白珩看向阿哈。
阿哈和白珩对视片刻，两人嘴角同时扬起。
这两个货又达成了某种奇特的共识。
渊明发现，白珩或许更适合成为阿哈的令使。
“最近阿基维利的那个星穹列车……不是又出现了么。”
阿哈嘴角扬起：“诸位，要不然咱们也去当一次无名客如何？”
“你确定星穹列车欢迎你吗？”
渊明挑了挑眉。
他之前在罗浮闲的没事看书的时候看过有关于阿哈的“事迹”。
比如炸掉了半截星穹列车和周围的星球。
“嘿……阿基维利都陨落了好不好。”
阿哈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大家一起去肯定很有意思的。”
渊明看向镜流：“想去转转吗？”
“……听你们的。”
镜流没什么意见。
“丹枫呢？”
白珩拽着应星的手，甚至没有问他的意见。
“……我就算了吧。”
丹枫挠了挠鼻子：“我的那个……转世，应该算是吧，他现在不是应该在星穹列车上吗。”
“那也认不出你来吧？谁还能记得上辈子的事情啊，再说了，你们两个也不算是完全的转世。”
白珩耸了耸肩：“一起出去逛逛嘛，看到感兴趣的地方直接下车也可以啊。”
“我有种预感……我们会路过的地方一定和终末星神设定的剧本有关。”
“嗯……”
阿哈摩挲着下巴：“不用预感，大概率会是这样的。”
“那还是算了。”
渊明搂着镜流：“我还是和阿流专心在家为了未来考虑吧。”
为未来考虑——意思就是专心生孩子。
镜流脸色一红，她掐了渊明一下：“说什么呢你……”
“哎呀……放心。”
阿哈摆了摆手：“未来大概率不会波及到咱们的，咱们又不用出手。”
他耸了耸肩：“你们看，不用动手，不用管事，只是跟着四处逛逛，看看风景，充当一下跑龙套。”
“嗯……有道理。”
白珩眼睛再次亮起，明显是被鼓动了。
“但是……霜台呢？”
“带着咯。”
阿哈和白珩异口同声的说道。
应星嘴角一抽：“应霜台！过来！”
应霜台屁颠屁颠的从后面跑了出来。
应霜台格外喜欢和小白玩。
但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小白现在没有以前那样好动了，它现在沉稳了许多，照顾应霜台正好。
“镜！”
“姨！”
应霜台还叫不清楚镜流的名字，他跑到镜流，拍了拍她的腿。
“霜台！”
镜流笑着将他抱起，蹭了蹭他的小脸蛋。
应霜台的眼睛很像白珩，看上去十分可爱。
“快来快来！娘亲抱！”
白珩拍了拍手。
应霜台顿时挣扎着从镜流怀里跳了下来，跑向白珩。
应星坐在一旁抱着胳膊。
应霜台有点害怕应星，因为应星很严厉，总是说他，也教育他。
白珩除了偶尔关键时候生气，大部分时候都是乐呵呵的。
白珩将应霜台抱起。
“嘿……你们说当初那时候……咱们都还被人叫姐姐哥哥呢。”
白珩蹭了蹭应霜台的小脸蛋：“现在被他叔叔姨姨的那么叫，都叫老了。”
“没办法，咱们年龄确实也不小了。”
镜流撑着脸，转头看向渊明：“真可爱……”
“是可爱。”
渊明低头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但是咱们两个以后会有翻版的小镜流。”
“渊明！我得纠正你的思想！”
镜流捏住他的脸：“咱们未来的孩子是独立的个体，不是翻版的你或者我。”
“你不是还说要小渊明？”
“……我也得反省，不对，我已经反省过了。”
镜流撇了撇嘴：“现在只有你一个人需要反省了。”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很严肃！”
“我知道啦……”
渊明搂着她的腰。
“白珩！你和应星会把霜台当成缩小版的对方来看吗？”
镜流捏着渊明的脸对准了应星和白珩的方向，决心给混沌星神大人来一个现身说法。
“呃……其实有的时候也是会的。”
白珩挠了挠脸蛋：“霜台在很多地方比较像我。”
“不像。”
应星摇了摇头：“他一个大男人，像什么像。”
“他还是个小孩子好吧？”
白珩对着应星撅起嘴。
“未来他会长大的。”
“那也是好久好久之后啦！”
白珩头顶的耳朵甩了甩。
“趁着还小的时候好好让娘亲稀罕稀罕。”
白珩捏捏应霜台软软的脸蛋：“长大了就要找媳妇了。”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长生种好怪异。”
阿哈靠在一边：“等到他们长大的时候，父母却和自己是一样年轻的模样……尤其是白珩这样的，出门在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霜台的姐姐。”
“那不是正好？”
白珩笑呵呵的：“我还乐得别人把我说的年轻呢。”
“阿珩。”
应星搂住她：“你本来就不老。”
“我知道……你也不老啊。”
白珩转头亲了他一口：“还是那么帅。”
“嘿嘿……”
“嘿嘿嘿……”
“他们两个终于能让我也看不下去了。”
阿哈嘴角一抽，转过身，发现身旁这一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腻歪在一起。
阿哈再转头，将目光投向在场的唯一一个同类——丹枫。
丹枫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他默默的喝着酒。
“我受不了了！”
阿哈咬了咬牙：“我宣布！登陆星穹列车！”
……
一行人准备了一下，本来打算直接前往星穹列车的。
但是一群在宇宙中凭空出现的陌生人，除非星穹列车的领航员是个傻子，否则不可能让他们上车的。
阿哈又跑了一趟，从末王那边得到了星穹列车下一站的地点。
“黑塔空间站？”
渊明歪了歪头。
“对，才建成不久的，黑塔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智识令使。”
阿哈咧嘴笑着：“就是她研究出的模拟宇宙。”
“啊……所以你的目的就是去那里看看模拟宇宙是什么情况，然后顺带着等待星穹列车来？”
“不不不……顺序错误。”
阿哈摇了摇手指头：“是等待着星穹列车来，顺带着去看看模拟宇宙什么情况。”
总之就是，无论如何，那个模拟宇宙都躲不开欢愉星神的摧残。
“嗯，说不定在模拟宇宙里你还能见到不少你没见过的星神呢。”
阿哈摩挲着下巴：“哦对了，那天希佩还来看你了。”
“同谐星神？”
“对，就是她。”
阿哈点了点头：“你还没见过她吧？”
“嗯……”
渊明现在见过的星神也不少了。
毁灭，巡猎，虚无，欢愉，终末，丰饶，记忆，贪饕……至于其他星神，他还没见过。
“那就快出发吧。”
阿哈拍了拍手，很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