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浮黎给你的光锥里写着这样的话？”
渊明将光锥递还给阿哈，眉头皱起。
“嗯。”
阿哈点点头。
“娘子。”
渊明转头看向镜流：“你带着小白去玩一会，我和阿哈说点事情。”
他在镜流眉心落下一吻：“我很快就结束。”
镜流笑笑，抬手捏捏他的鼻子，转身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出去玩去了。
“话说回来，你的狗你以后自己养，你知道它一天吃多少东西吗？”
“我感觉他现在长得比狮子都大。”
渊明回头看了一眼：“还要多谢你。”
“我的假面愚者都快变成替混沌星神养狗的了。”
阿哈嘴角一抽：“所以，你想到什么没有？”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可以去问末王，问我我也不知道什么。”
渊明歪了歪头：“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帮你和浮黎打一架。”
“嗯……末王啊。”
阿哈摩挲着下巴：“我有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找找就行了，你堂堂欢愉星神还能找不到他？”
渊明抱起胳膊。
“末王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在哪。”
阿哈耸了耸肩：“罢了，等我找到他再说吧。”
“浮黎这个光锥……确实有点奇怪。”
渊明也皱着眉头：“稍后我为丹枫检查一下，如果你再不放心，不如你把丹枫也收成令使。”
“……你觉得现实？”
“为什么不现实。”
渊明轻笑一声：“令使的存在就是由星神而定的。”
“……”
阿哈叹了口气：“等你检查完再说吧。”
阿哈脸上的表情逐渐转为笑容。
她笑呵呵的抬起头：“渊明，我今天突然想起了有趣的事情，咱们两个或许可以尝试尝试。”
“……我觉得你所说的有趣的事情，一定不会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喂！我在你心里留下的就是这种印象吗？”
阿哈撇了撇嘴。
“其实还更坏一点。”
“……”
阿哈深吸一口气：“你记不记得之前你和镜流使坏给我喝的那个玩意？”
“……苏打豆汁？”
“对！就是那个！”
阿哈一拍手：“咱们两个在里面加点料，然后就把这些东西都……”
“我猜到你想说什么了。”
渊明嘴角抽了抽：“说吧，你的目标是谁？”
“宇宙第一傻子。”
“……纳努克？”
“知我者渊明也。”
“你老是把纳努克当成傻子，纳努克知道吗？”
“我管他知不知道呢。”
阿哈轻笑一声：“你就说搞还是不搞。”
“可以搞。”
渊明点点头：“但是我觉得以纳努克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咱俩。”
“一个贪饕盯上就够了……而且你确定纳努克不会在见到你的一瞬间暴起吗？”
“我觉得有可能。”
阿哈认同的点点头，毕竟她曾经为了乐子把纳努克身为毁灭星神的尊严扔到脚底狠狠摩擦了一番。
“你说贪饕也挺喜欢吃，咱们两个加点料把这玩意扔给贪饕吃？”
“贪饕不记仇吗？”
“谁知道呢，她记不记仇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哈撑着脸：“我都想好了，希佩，药师，纳努克，贪饕，一个都跑不掉。”
“……要不你把浮黎也算上呢。”
“他有嘴吗？”
阿哈摩挲着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将加了料的苏打豆汁给浮黎喂进去的可能性。
“又或者你可以在你的酒馆里把苏打豆汁上架，看看你那些假面愚者的反应。”
“……我那不是自砸招牌吗？”
“你也知道那东西难喝？”
“当然啊，不然我也不会拿去给别的星神喝了。”
阿哈耸了耸肩：“走吧渊明，要不然我就带着丹枫去也行。”
“那你带着丹枫去吧。”
渊明耸了耸肩：“别死外面就行。”
“……”
阿哈嘴角抽了抽：“快点先给丹枫检查，我出去买点苏打豆汁回来。”
“……你玩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想试试能不能用苏打豆汁调配出好喝的酒来呢。”
阿哈耸了耸肩：“苏打豆汁……也不知道仙舟人怎么想的，能研究出那样反人类的东西出来。”
“听说有人喜欢喝。”
“……真的假的。”
“好像是真的。”
渊明点点头：“万物存在就有其道理。”
“……”
阿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向后靠了靠，窝在凳子上。
“我决定将我的计划命名为欢愉之旅。”
阿哈突然拍了拍手：“将苏打豆汁传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希望不要因为苏打豆汁而为仙舟联盟惹上某位大敌。”
“你想的太严重啦，哪有这么吓人。”
阿哈摆摆手：“一个苏打豆汁而已，他们兴许都不会在乎。”
“别的星神不一定，但是纳努克肯定在乎。”
渊明轻笑一声：“现在就去买吧，我给丹枫检查检查。”
浮黎的那张光锥……
渊明站起身，眉头皱起。
为什么描述会是那样的……
渊明想不明白。
记忆星神，难不成也能预知未来？
“丹枫。”
渊明招呼了一声。
“这里为何要如此？何不改为禁止？”
“这里不能掐太死，很多时候需要将这些事情稍微松一松，丹枫，不能什么事情都卡的那么死。”
景元悠哉游哉的在面前的文件上写下自己的意见，一边对着丹枫分享着他的经验：“就像这样的规则啊，制度之类的，其实都可以稍微的削弱边缘化一些，无伤大雅，甚至对于不少事情还有帮助。”
“是吗。”
丹枫摩挲着下巴。
“是啊，但是相反，如果掐的太死，很多事情都会反弹，规则也会被冲破，虚化和打破的概念不同，规则终究是存在的。”
景元撑着脸：“神君总不可能将刀悬在罗浮百姓头顶，你说对吧？”
“嗯，有道理。”
丹枫摩挲着下巴，并没有听见渊明的呼唤。
“丹枫，来一下。”
渊明又喊了一声：“有事情找你。”
“啊，稍等。”
这次丹枫听见了，他转头应答了一声：“等我看完这个文件就过来。”
景元现在看的这一份是和持明族有关的文件。
中心意义大概就是，目前的那些持明族的日子不好过，被罗浮境内排挤，已经偏向半隐居的状态，这份文件是下面人提上来的，是想看看景元的意思，要不要继续压制。
毕竟上一次在丹鼎司，那位勾结药王秘传的也是持明族人。
加上罗浮现在大幅打击药王秘传的残党，持明族的地位就显得分外尴尬。
丹枫微微皱眉：“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你对持明族仍有感情？”
“要说完全没有是扯淡，但是我也不至于在这样的事情上还护着持明族。”
丹枫摇了摇头：“只是……压制的太狠了必定会反弹，那些龙师们不是安分的性子……这点你应该比我明白。”
“嗯，我知道。”
景元轻笑一声：“我就是在等着他们反弹啊。”
“你是想……”
“持明族如今的龙尊主医治，往后的龙尊都不会再有你在位时那般恐怖的战力了。”
景元摇了摇头：“持明族需要的统治者只有龙尊，而不是那些龙师，他们越界太久了。”
“正好，趁着这一次机会，让我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底牌。”
景元轻笑一声。
丹枫点点头：“把握好尺度……那些龙师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嗯，我知道了，你去找师公吧。”
景元笑了笑。
丹枫点点头，站起身，转头走向渊明：“怎么了？”
记忆里，渊明和他之间单独聊天的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
这不能怪丹枫没话说，只是因为渊明没和镜流待在一起的情况真是一百年难得一遇。
今天还真的……
“白珩又缠着镜流逛街去了？”
丹枫抱着胳膊。
“没，阿流带着小白出去了，白珩和应星估计又跑到哪约会去了。”
渊明耸了耸肩：“你过来，坐在这。”
“怎么了？”
丹枫眨了眨眼：“又有什么技能要教我吗？”
渊明沉默了。
半晌，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怪不得阿哈说我是你的师父。”
“……”
丹枫干咳两声：“阿哈跟你说了啊。”
“是啊。”
渊明轻笑一声：“我当时还愣了半天。”
“……”
丹枫有些无奈，不过阿哈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件事情他也差不多意识到了。
“那作为师父我得问问你了，攻略进度如何了？”
“阿哈？”
“对。”
渊明点点头。
“唉……”
丹枫叹了口气：“她老是在用一些她自己都解释不明白的借口推脱，我也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还得努力，她心里有你。”
“真的？”
丹枫眼睛一亮。
“当然。”
渊明点点头：“我还能骗你吗。”
“……也对。”
丹枫点点头。
“最近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干嘛问这个？”
丹枫眨了眨眼。
“就是单纯问一句。”
渊明抬手覆盖在丹枫脑袋上。
金色的力量涌起，包裹在丹枫周身。
丹枫闭着眼睛，丝毫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好了。”
渊明抬起手，微微皱眉。
强大而健康，丹枫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那浮黎的光锥是什么意思？
看来还真得问问末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