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启动了上百人,抬着几十个担架,朝着小区内而去,担架上的东西盖着白布,发出刺鼻的气味。
颜冰卿心内一惊!
像是,尸体!
她从人山人海中挤进去,看到一排排担架,放在了自己家楼下。
而她家,搬到了一个独栋别墅。
这些担架,是冲着颜家来的!
出什么事了?
担架两侧,站着凶神恶煞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的打扮十分怪异,像是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她拔腿就往家中跑去。
刚一进门,张蕙兰就看到了她,直接冲了过来:“冰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家里闯进来一群陌生人,妈的心脏都要吓的跳出来了。”
张蕙兰喘着气,颜世豪躲在她身后。
颜冰卿瞥了一圈,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一袭黑衣上,傲天白鹤仙姿飘飘,正在定定的看向颜冰卿。
看这个男人的气质,必是领头的了。
“你们,你们跑到我家里来,想干什么?”
颜冰卿问。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在客厅踱了几步,袖口处的“残”字,露了出来。
残!?
这种绣字,颜冰卿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突然,她恍然大悟。
她被陆风下药,带去野湖边,半梦半醒中,看到湖边来了三个陌生面孔,这三个人的袖口,都有这个“残”字。
她被抓去地下审讯室,正是和这个“残”字有关。
残,代表家族,代表势力。
在青城境内,残字开头的势力,以及残字的家族,还真有一个。
那便是半仙残家!
她一敲脑袋,悔之不及。
险些把残家忘了!
残家主被称为残半仙,从名字就可看出他的江湖地位,很多地产大亨,社会权贵,为求仕途顺利,带重金去拜访残家主。
为求和他建立长久关系,煞费苦心。
残家虽不在六大豪门之列,但却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闯进家门的这些人,估计都是残半仙的下属了。
残家人来她家,莫非和审讯室的事有关,可是那件事郡首都出面了,残家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看着楼下闹的阵仗,惨烈异常,血腥浓郁,若非深仇大恨,怎么会做出这种违背常理的事。
这时,中年男人开口:“我是残家管家阿福,奉家主命来取你的小命!”
“我家大少爷被人打断四肢,现在还没脱离危险,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害的!”
颜冰卿摇了摇头,道:“搞错了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蒜!”
阿福面相凶残,“我家大少爷被你前夫打伤,楼下的那些残家护卫,也都是被你前夫打死的。”
“而你前夫,都是为了你!”
“你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颜冰卿娟眉一皱,娇怒向阿福:“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小心我报警!”
“你们残家是有头有脸,但胡作非为,也会被社会谴责的!”
“呵呵,敢威胁我?”
阿福一双烈火汹涌的眼睛,盯着颜冰卿。
在他眼里,颜冰卿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此番前来,是特意来杀你的!不光要杀你,还要杀了你全家!”
“你敢?”
颜冰卿毫不示弱。
脑海中,突然响起叶凌云说过的一句话。
越是露怯,歹人越嚣张。
一张娇怒倾城的脸,惹的残家杀手们哈哈大笑。
“小贱人,死到临头了,竟然敢和我们叫板!”
“家里我都搜遍了,除了切菜的刀,什么能伤人的东西也没有,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
残家杀手嘲笑声下,颜家三人无比惊恐。
形成鲜明对比…
颜冰卿不卑不亢的上前,护着母亲和弟弟。
纵使有颜冰卿挡在身前,张蕙兰和颜世豪还是瑟瑟发抖,家里闯进来的这群人杀气腾腾,看起来不好对付。
楼下的尸体,也令他们毛骨悚然。
这件事过后,他们家恐怕就成了小区名人了。
“管家,颜家其他人也抓来了!”
“全都扔在一处,绑起来!大少爷不点头,谁也不许解开!”
“是!”
颜家老宅的人,也被抓到了别墅内,颜冰卿看去,除了还在医院的爷爷奶奶,大房,二房都被抓了。
阿福突然变脸,像一头即将撕扯猎物的狼。
颜家人全军覆没后,阿福命人架起了视频设备,再次连接到了残镜的病房内。
残镜身上插满了管子,奄奄一息。
他强撑着一口气,要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颜冰卿以及颜家众人,都被五花大绑,绑成了一个个毫无自尊的姿势,跪倒在阿福脚下。
他奉命来折磨颜家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你们要怪,就怪小贱人吧,是她连累了你们!”
“大少爷从未受过这种委屈,残家人虽低调,但也是尊贵的存在,因为小贱人的关系,大少爷危在旦夕!”
“这口气,残家人咽不下!”
此时,颜冰卿已经理清了。
残家大少爷,正是那个半路杀出来,要轻薄她的禽兽。
颜冰卿嘶喊道:“你们强词夺理!你们大少爷就是个禽兽无赖,我前夫几次三番要饶了他,是他不依不饶,非要一决高下。”
“所以才酿成苦果…”
“如果不是我前夫,我早都死在你们大少爷手上了。”
“你们讲不讲理?只允许你们大少爷杀人放火,就不允许我正当防卫吗?”
事情是颜冰卿惹出来的,她首当其冲,与歹徒叫板,护着家人。
阿福耻笑一声:“一口一个你前夫,你这个前夫在你心里地位这么高,为什么还要离婚啊!”
“是不是因为,你太贱了?”
“你!”
颜冰卿怒目瞪向阿福,眼泪溢了出来。
管家冷声一笑,又道:“你前夫,是叫叶凌云吧。”
“你不要着急,我杀了你就去找他,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掉,等到了阴间,你们再恩爱去吧。”
颜家人从惊怕中,回过神来。
他们像即将待宰的羔羊,互相拥挤,互相埋怨。
此起彼伏的呜咽声,一声接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