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性子,管家又道:“虽然你有高超的医术,但你一没有名声,二没有渠道,靠朋友介绍活儿赚五千万,赚到后年马月去!”
管家好说歹说,一脸谄媚,“你拿着这张卡,不但名声有了,钱也没有,身份也尊贵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大好事,千万别犯傻…”
他说的眉飞色舞,看向金卡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种好事要是落在他头上,他会开心的蹦起来。
叶凌云依然一副高冷的姿态,不作回答,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周思鸣又来劝说:“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张品质金卡的持有人,整个青城不超过三个,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最后一个就是你了。”
“我没拿你当外人啊!”
“我把我家最尊贵的金卡给了你,你拿着这张卡,或风流潇洒,或隐世埋名,过神仙散居的生活,多悠哉啊!”
周思鸣说的嘴巴都干了,叶凌云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反驳道:“不要自以为是了,你给别人的东西再金贵,但不是别人想要的,也是徒劳。”
“这什么金卡,我不稀罕!”
叶凌云十分高傲,五千万额度的金卡,在他眼中如同蟑螂苍蝇一般。
情绪没有任何兴奋,反而无比生厌。
周思鸣眯着眼睛,愤恨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这里可是周家,你不要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人,是你吧!”
一双犀利的眼神,瞪向周思鸣,叶凌云不甘示弱,别说是在周家,就算是六大豪门家族,叶凌云也不惧怕。
这世上,敢用权势来压倒叶凌云的人,还没出生呢。
指着周思鸣,叶凌云早已看透的架势:“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不可能这么快就改过自新,想不到在这里藏着坏呢。”
“你心里是憎恨我的,怎么可能如我心意?”
“我说的没错吧。”
“哼!”
周思鸣冷哼一声,默认了。
在祈求叶凌云给父亲治病的那一刻,他或许还有三分真诚,但父亲好起来之后,他就对叶凌云又恢复了厌恶的情绪。
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这种讨厌!
叶凌云又道:“我早都看出你们主仆两个在耍心机了,我故意不揭穿你们,看你们究竟要如何!”
“好了,没时间跟你们绕弯子了。”
走近周思鸣,叶凌云的眼睛散发出尖锐的寒芒,“我要的那十株蛮歌花,到底什么时候给我?”
时间紧迫,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杜汐汐那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周思鸣急的跳脚道:“你不过就是用几根针给我爸扎了扎,又揉了揉肚子,又没出什么大力气,凭什么要这么名贵的草药?”
“也许,也许我爸他生的病…没有那么严重…你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撞了惊天大运了,你…”
“哈哈哈!”
叶凌云仰天大笑。
“好一个孝顺的儿子!”
“把你爸比喻成死耗子!”
叶凌云盯着他,连连摇头。
一是为周思鸣的人品悲哀,二是为他说出这么心虚的话,感到可笑至极。
周思鸣未必不懂周劲松的病是自己治好的,他就是不想拿出十株蛮歌花,故意把叶凌云说的很不堪。
果然,不出叶凌云所料。
下一秒!
“你你你…居然还敢讽刺我!”
周思鸣手指颤抖,指向叶凌云,“你知道十株蛮歌花有多高的价值吗?居然敢恬不知耻的问我要!”
叶凌云继续冷笑,周家的好戏一场接着一场,令人应接不暇。
每一步,都如他所料。
周思鸣早已给他挖好了一个大坑,在周劲松剩半口气,需要治疗的时候,周思鸣的一切感激之话,都是虚与委蛇。
刚治好了周劲松,周思鸣就开始耍赖了。
赖账赖在了叶凌云头上,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理直气壮的很不踏实的周思鸣,莫名的有些惧怕叶凌云,他不断给自己壮胆:“我周家的实力,虽不如六大豪门,但你也看到了,我亲妹妹嫁到了杜家,还上赶着回来修复关系。”
“有了这层关系,你敢胡作非为吗?”
“我劝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
周思鸣的声音都在颤抖,每说一句,叶凌云就逼近他一步。
将周思鸣逼到了墙角,叶凌云撸起袖子道:“想拿杜家吓唬我?我告诉你,别说青城六大豪门了,你就是把龙王搬来,也吓不到我叶凌云!”
锋芒无限的眼神,直看的主仆二人冒冷汗。
之前还想和叶凌云比拼一场的周思鸣,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了。
周思鸣握紧拳头,正想冲出“重围”,聚集打手来客厅为他解围,但思虑过后,又怕父亲怪罪,说他待客不周。
万般无奈下,他苦笑道:“实不相瞒,管家在药阁内翻遍了,实在没有十株蛮歌花,才想着用金卡来抵消。”
“叶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应该能理解我们吧。”
“理解个屁!”
“答应我的东西,就该履行承诺!”
手指点在周思鸣的胸口,叶凌云目光如高压电,一朝不慎靠近,随时都有可能出人命一般。
“这十株蛮歌花不给我,我就不走了!”
阴冷一笑,叶凌云坐了下来。
身影往后一扬,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调。
此时此刻,叶凌云取代了主仆二人,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大无赖,一脸绝不妥协的架势。
他突然很瞧不上周思鸣这种虚伪的人,周劲松说女儿不懂家规,难道他的儿子就懂家规了吗?
周思鸣站起来,重整了威风后,脸上浮现怒火:“姓叶的,我已经够给你脸了,你还想怎么样!”
双目微闭,异常享受的叶凌云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
“我准备拿到十株蛮歌花,给你父亲配几味延年益寿的药丸,但你迟迟不肯拿出来,我就不能保证,你父亲会活几天了。”
“你什么意思?”
周思鸣心惊胆战。
父亲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
“没错,你父亲是好起来了。”
“但寿命还有多久,我可不敢保证,他能活三个月,还是三十年,就看你交不交出十株蛮歌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