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扬到半空,她忍住了。
纵使身上,脸上奇痒无奈,她还是不肯屈服。
身手挠了脸,就中了小白脸的圈套了。
她没病!
这都是叶凌云下的蛊。
就连父亲房间里跑出来的水蜘蛛,都可能是小白脸搞的鬼。
他没有去过苏家,怎么会知道老爷子卧房的事。
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小白脸就是始作俑者。
第二种,小白脸不是人!
此时此刻,她忍的眉毛横立,脸色青紫,她决不能让小白脸得逞。
她靠在车身上,靠着摩擦力缓解了后背瘙痒,佯装淡定道:“我好得很,我什么事也没有,你还有什么话说?”
“好得很!?”
“那你刚才为什么愣了一下?现在又为什么靠在车身上?”
“这些肢体语言,都证明你心虚了。”
“别装了,性命垂危了,没有意义。”
苏雅芝像是被瞬间戳中了要害一般,一时间语无伦次起来:“老娘身体情况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别想着和我搭话让我养你,我不养你这种废物小白脸!”
叶凌云好男不和女斗的架势:“别岔开话题了,不愿意去医院检查,就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度过余下的几个月吧。”
“祝你下辈子投胎顺利。”
他的话说的特别难听,气的苏雅芝一愣一愣的。
叶凌云的这些话,是在咒苏雅芝去死!
杜千凝百思不解,好奇的问:“叶先生,苏女士到底得的什么病?”
叶凌云道:“离她远一点,她得了不干净的病,如果没有猜错,身上到处都是溃烂的糜肉,就是一具活着的腐尸。”
“啊…”
杜千凝胸腔作呕。
果然如她所料,她不在觉的呢喃:“她自己不检点,还要丈夫一心一意对她,稍有不顺心就拿丈夫撒气。”
“哪有这样的道理?”
叶凌云解释道:“可能正是因为自己是个破烂货,才害怕身边的衷心狗跑了,找不到那么忠诚的狗了,也不一定。”
杜千凝频频点头,嘴角含笑。
这种笑在苏雅芝眼中,就是赤果果的嘲笑。
叶凌云二人越是窃窃私语,她越是觉得身上瘙痒难受。
这段时间她得了皮肤病,抹了多少膏药都无济于事,到医院去检查后,医生都推辞说才疏学浅,让她去找别的医院诊治。
医生既然不肯说是什么病,那就是她没病。
之后,她也没有多想,继续着丰富多彩的私生活。
这些事情,在外人面前她怎肯轻易表露。
一转身,杜千凝高声道:“原来是得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病啊,真是太惨了,苏女士得了脏病,她老公也得了脏病。”
“你胡说八道什么?”
听到杜千凝的话,苏雅芝一蹦三尺高。
叶凌云也高声道:“八九不离十了,两个人天天在一起,传染的可能性极大。”
这一次的交锋,二人都没给苏家面子。
苏雅芝这个女人,就是仗着自己是苏家人,屡屡耍威风。
听到“脏病”两个字,苏雅芝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又听到什么传染病,她怒不可遏的朝着杜千凝二人扑了过去。
“还胡说!”
“什么脏病!”
“我的男朋友们都是正经人,他们…”
说了半句,她突然捂住了嘴巴,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
这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了吗?
此时,她也愣怔住了,心里有了一丝惧怕与怀疑。
见她吓的脸色惨白,拼命回忆之前某时某刻的细节,杜千凝和叶凌云同时掩面笑了。
这个女人,真是又刁钻,又不检点。
苏老爷子一生人品贵重,重视门风,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东西?
苏雅芝极力维护自己,朝着叶凌云二人破口大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少在这里造我的谣!”
“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她双手叉腰,奸邪一笑,“我现在就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刚才那一通电话后,她的贴身保镖阿勇,已经驱车赶到了云上餐厅门口,就在苏雅芝与叶凌云争斗之际,他站在了众人身后。
“阿勇!”
“去给我把那个小白脸剁了!”
“是!”
阿勇从后背抽出一把砍刀,二话没说就光着臂膀冲向叶凌云,他的光头油光蹭亮,一双眼瞪得像死鱼。
一脸杀气…
好几天没杀人了,他手痒难耐。
两方对峙,闹的不可开交。
砍刀的利刃白光,闪向叶凌云的双眼。
就在砍刀举过头顶,马上要落在叶凌云身上时,一个苍劲的男声响起:“住手!有老夫在,我看谁敢动叶先生?”
车门打开,苏景粼走了下来。
他的状况好了很多,腿恢复了支撑力,嗓子也能发声了。
阻止了阿勇的行动,苏景粼的目光又扫向女儿:“雅芝,别闹了,你做的那些事,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苏竹南扶着苏景粼下了车,二人在车上看到了事件全貌。
“爸!”
“你误会女儿了。”
“闭嘴!”
女儿吃里扒外,爱慕虚荣,满嘴谎言,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的。
他的亲生女儿是什么脾气性情,他非常了解。
他心里很不痛快。
此生唯一的痛,就是在苏雅芝很小的时候,选择将她送出国去深造,结果她就此堕落。
回国后,女儿总说她孤苦无依在外,受尽委屈,是家里亏欠了她。
久而久之,养成了桀骜不存,目中无人的性格。
现在再去亡羊补牢的教养,已经来不及了。
苏雅芝搀扶着苏景粼,乖觉道:“爸,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在车上都看到了吧?小白脸和小表子合起伙来欺负我。”
“女儿要委屈死了,呜呜呜…”
父亲下车了,必然要为她打抱不平。
一看苏景粼无动于衷,苏雅芝又道:“爸,女儿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能被人如此诋毁呢?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
她声声凄切,犹如遭受到了极大的不公。
“住口!”
苏景粼再次吼道,他脸色通红,一口气上不来又咳嗽了几声。
按照商务礼仪,杜千凝迎了上去:“苏老爷子,您也来了啊,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杜千凝设下茶局,就是为了迎接苏景粼和苏竹南的到来,至于苏雅芝,完全就是不速之客。
苏雅芝看几人互相攀谈,不把她的荣辱放在眼里,岂能就此罢休。
她打破了安宁,嘶声力竭:“爸,我可是你女儿啊!你从下车到现在,只管和欺负我的人套近乎,我怎么办啊!”
“别人欺负你女儿,你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