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味弥漫开来。
赵乾坤的脸色一僵,显然没有预料到姜小川会如此不给他面子。
原本挂在脸上的虚假笑容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和冷意。
“姜总,你说话真是锋利如刀啊。”
赵乾坤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但又不得不承认姜小川的气势之强。
他话锋一转,阴冷道:“明天过后,希望你还能够保持这份硬气。”
姜小川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赵乾坤:“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接受挑战是给你面子,不接受,你又能奈我何?”
赵乾坤被姜小川的气势所震,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成败已定,他也懒得跟姜小川逞口舌之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他的离开,让周围的议论声再次响起,但姜小川已经无心再听。
走到门口,姜小川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卦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
今晚,他必须要弄清周瞎子的身份!
“叫人,把那瞎子找出来!”
站在门外,姜小川低声道。
“放心吧,老大!”
杜海也是一脸气愤,竟然被一个瞎子这样戏耍,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这时,一声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这不是来了嘛。”
姜小川蓦然转身,只见周瞎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顿时,一股无名之火从姜小川心中升腾而起。
“你倒是好算计,刚才利用我赚了不少钱吧?!”
周瞎子连连摇头:“小友此言差矣,我不过是小小押了一注,何来盆满钵满之说?”
“而且.....只有这样才能赚到更多的钱,不是吗?”
姜小川眉头紧锁,他知道周瞎子的话里有话,或许又在设套让他钻进去。
不过这次姜小川可不打算放过他,他手一挥,杜海立马拦住了他的后路。
周瞎子却像没有发现一样,颇有深意道:“小友啊,这世上的事,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有时候你费尽心力翻过了一座山,却发现自己还在山脚下,不如顺其自然。”
姜小川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正欲深思,周瞎子却话锋一转,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两家的争斗,现在可不仅仅是胜负之争那么简单了。”
“这已经成了一局庞大的赌博。”
“胜负嘛,原本或许还算是五五开,但今天你落败了,那赔率可就大不一样了。”
周瞎子挤了挤眉毛,继续说道,“你说,明天我把钱押在你身上,而你又赢了,那我岂不是真能赚的盆满钵满?”
姜小川听到这里,心中的疑虑与恍然交织在一起。
如果照周瞎子所说,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明天铺垫。
而自己,恰巧成为了这盘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小友不必过多忧虑。”
周瞎子淡淡一笑,“我告诉你尧刚真正的罩门,你为名,我为利。你我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姜小川凛然道。
“小友,你在与尧刚交手时,是否感觉他总是下意识地护住某个显眼的地方?”
周瞎子自顾自道。
虽然不想搭理对方,但听到这话,姜小川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回想与尧刚打斗的每一个细节。
尧刚的拳法势大力沉,每一次出拳都似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经过回忆,姜小川却发现尧刚每次出拳前都会不经意地将拳头置于额前。
当时他并未深究,只以为是拳法的一种独特表现。
然而,此刻经周瞎子提及,姜小川的疑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脑门,是不是?”
周瞎子似乎早已洞悉一切,自信地问道。
姜小川下意识点了点头,周瞎子继续道:“这正是尧刚的罩门所在!”
“他修习的金钟罩铁布衫,是某位得道之人经过改良后的版本。”
“这门功法一旦练至大成,同境界下的武者,难以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任何功法都有其弱点,金钟罩铁布衫的罩门便在于吸收气息的脑门上。”
姜小川听后,心中有些恍然。
任谁也不会想到,金钟罩铁布衫的罩门,竟然这么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