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个软蛋。
那就得下手要狠!
心里要稳!
对欺负自己的人说——滚!
......
苟圣也是个打架老手了。
要是他没有两把刷子,能当上那个什么堂主吗?
当我抓住他的头发,往墙上撞时,苟圣竟然用自己的手护住了脑袋。
他用手往墙壁一撑,整个人往后跳去。
我的手里,仅仅是拽断了他脑袋上的几根头发而已。
这下子,苟圣脱离了我的束缚,他转身,抄起旁边的凳子,又朝我砸过来。
我抬手,虽然用胳膊抵挡。
但我的胳膊又不是铁做的,凳子砸在上面也会疼的。
嘭嘭嘭——
他疯狂地用凳子朝我的胳膊一下一下砸。
那种钻心的疼,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但我的心里知道,今天不咬咬牙忍住此刻的疼,那么以后我就要忍耐一辈子的疼!
终于,我见准了时机。
他抄起凳子抬手的一瞬间,我冲了过去,两只手环抱住他的腰杆,然后往前冲了过去。
我想头牛一样,抱着他横冲直撞。
他不断用凳子砸我的背,但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我的心里恨!
我恨他当初抢了老子十万块,那是我用自己半条命换来的十万块。
我恨他又弄走了我的小吃车,那是我将来生活的希望!
拿走我的钱,又夺走了我的希望。
我不跟他拼命,谁跟他拼命?
人活一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抱着他,撞倒了桌子,撞坏了凳子,最后他被我狠狠按在墙壁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打架,我的身体里就越是有劲儿。
这股狠劲儿,让我跟疯了似的,不怕疼,只管冲。
“苟旦,我服了,真服了!”
打架打迷糊的我,耳边传来了苟圣的求饶生。
我抬头看去,发现苟圣被我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他也疼得龇牙咧嘴,浑身难受。
“放开老子,别打了,我服了你了!”
苟圣服了我了?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说服了我了?
我心里一激动,抱住他的手,便松了开来。
可苟圣这个老阴比,正面打架凶不过我,竟然跟我来阴的。
我松开他的那一瞬间,他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然后毫不留情地朝我刺了过来。
这一刻,我眼前的时间仿佛变慢了一样。
那亮晃晃的刀尖,很明显是冲着我的脖子来的。
我的余光,也瞥见了苟圣的眼神。
他眼神里那股狠劲儿,很明显是冲着我的命来的。
我以为,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再差劲,那也不至于以命相搏啊。
现在我明白了。
在苟圣眼里,我的命,还不如他的面子重要。
今天我算是看清楚了。
就在弹簧刀要刺中我脖子的一瞬间,我衣服的后领子被人往后一拉扯。
那股拉扯力道之大,将我整个人都拉到了空中。
最后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回头看去,发现墩子面露凶光,表情严肃。
“焯!不是单挑吗,你来插什么手?”
苟圣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不甘心地吼道。
墩子这个人,看上去老实憨厚,但真遇到什么事情,看是拎得清的。
刚刚要不是他拉了我一把,我可能就上西天了。
“墩子哥,谢了。”
我肿着一张脸,朝墩子道谢。
墩子低头看了看我,然后把我拉到他的身后。
“苟旦,别跟他打了。”
墩子的话,虽然很中肯,但我却觉得伤自尊。
我本想反驳,但前脚刚往前迈上一步,脑袋就开始发昏,还好我扶着墙壁,才没让身体倒下去。
墩子应该看出来了,刚才那一架,我的体力耗尽,没吃到什么好处。
“苟旦?怎么怂了?你不是想弄老子吗,过来啊,知道怕了?”
见我被墩子拦在身后,苟圣开始猖狂了。
但他手里捏着刀子,所有人都知道他胜之不武。
“老子告诉你,我本来还想给你好日子过的,既然你不想要,从今天开始,老子天天去找你的麻烦,别以为你到外面租房子住就能躲得过我了?你等着吧。”
苟圣朝我威胁起来。
我听得,直咬牙。
还想站起来跟他打。
但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了,能站起来就很不容易了。
墩子没有说话,直接朝苟圣走了过去。
苟圣手里紧紧捏着弹簧刀,面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墩子,你也想挨刀子是不是,不怕死你就过来!”
苟圣刚刚跟我打了一架,体力也消耗得厉害,现在面对墩子,估计心里也怂。
但我看见他那副害怕的模样,心里莫名的爽快。
出来混,还是要多交几个兄弟。
单打独斗,永远没有兄弟靠谱。
只见苟圣一边后退,一边飙着脏话。
我站在墙边看着。
突然发现,有两个人慢慢绕到了墩子的身后,并且也从兜里掏出了弹簧刀。
我开始担心了,张嘴想喊。
可是有人从我背后偷袭,用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呜呜——”
我只得用力发出呜呜声,可是没有用,墩子身后的两个人已经拿着刀冲了上去。
墩子看起来傻乎乎的。
但是打起架来,智商比一般人高。
就在墩子身后的两个人,要用弹簧刀刺中墩子的时候,墩子猛然回头一个扫腿。
那两个搞偷袭的阴比,直接被踢到了墙壁上。
苟圣见自己的马仔偷袭失败,瞬间就慌了。
慌得连手里的刀都拿不稳,哐当一下,掉落在了地面。
墩子直接走到苟圣面前,低头俯视着苟圣。
苟圣靠着墙壁,双腿发软,嘴里哆哆嗦嗦,再也骂不出半个字的脏话。
我身后,刚才那个捂住我嘴的人,见势不妙也推开我跑了出去。
经此一战,我心里对墩子更加钦佩了。
这傻大个,没想到粗中有细,是员猛将。
怪不得能混成龙哥的亲信。
我一瘸一拐地来到苟圣面前,跟墩子一同俯视着他。
“你刚才说,要天天去找谁的麻烦?”
我将耳朵贴在苟圣的嘴巴眼,想要听听他的嘴巴到底有多犟。
“苟旦,我们兄弟一场,别这样,放了我......”
没想到,苟圣这厮,竟然是个软骨头,开始朝我求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