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
“你会不会原谅我?”
“你要是会原谅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指着十几米高的楼下。
沈念愣住了。
他不会跳。
事实证明,他刚刚说的道歉的话,都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苟旦,你冷静一点。”
“我们会补偿你的。”
“这件事,已经被我父亲知道了,他现在叫你过去。”
沈临风,也知道了这件事?
我的脑袋,瞬间闪过一道闪电。
周正说得对。
我抓走了一个诗念,就会放走一个沈临风。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不甘心!
我不甘心,雅洁受到了那么大的屈辱,难道我什么都不做吗?
“你父亲,叫我去哪儿?”
我憋着内心的情绪,继续发问。
“我家里。”
沈念慢慢回答。
许久没见沈念,他整个人,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也知道,整件事跟他毫无关系。
甚至还是他派人将雅洁送到了医院。
但我就是对他感激不起来。
“雅洁在720病房,给我请最好的医生,升到最好的病房!”
我严肃地朝他说道。
沈念连忙点了点头。
我转身要走,沈念又抓住了我。
“等下......”
“谢谢你......”
他突然朝我说道。
谢谢我?
他在谢我什么?
“我知道龙儿是你的照顾的,那天我也是被你给发现的。”
“我一直想找你来着,想跟你聊一聊......”
沈念的话,让我感到恶心。
因为我一看见他,就会想起诗文,跟诗念。
我对他的讨厌,并不源自他这个人,而是他背后的家族。
“对了,你想知道你哥哥在哪吗?”
突然,沈念朝我说道。
我不屑地笑了笑。
“老子才不管那个废物在哪。”
说完,我就朝前方走了去,只留下一脸失望的沈念。
我的哥哥,跟沈念之间的感情,我体会不到。
正如他体会不到,雅洁跟我之间的感情一样。
因为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
夜晚,又来到了那座压抑的别墅门口。
待会儿就要面对沈临风了。
我的心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门口,沈临风似乎等候我多时,他主动打开铁门,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朝我安慰起来。
“苟旦,我都知道了。”
“你放心,我会给你撑腰的。”
被骗了多少次的我。
终于知道,这些大人的话,只能信一半而已。
诗文,是他的老婆,诗念是他的内兄。
而我呢?
一个路边的杂种罢了。
他会给我撑腰?
除非有只牛在天生飞。
吱呀——
推开别墅大门的那一刻,我同时看见了两个人。
诗文,跟诗念竟然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一刻,我心中愤怒的情绪达到了极点。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卧底,什么计划,老子现在只想弄死这两个畜生。
我本想冲过去,却感觉身体受到一股压力。
沈临风那只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无比用力。
抬头看向他,发现他也正注视着我。
“苟旦,记住了。”
“男人跟女人唯一的区别就是。”
“我们男人从不意气用事!”
沙发上,诗念看见了我,嚣张的情绪止不住地涌上来。
他将两只脚搭在茶几上,双手抱着脑袋,一副悠闲的模样,眼睛斜视着我,嘴巴都笑歪了。
“坐过去。”
沈临风指了指诗念对面的沙发。
我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坐在了诗念的对面。
沈临风坐在中间。
“苟旦,你眼光不错,那女人的滋味确实很好......”
诗念说完,还用舌头刮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仿佛是在回味着什么。
我握紧拳头,刚想扑上去。
沈临风就抄起桌上的果盘,狠狠地砸在了诗念的面门上。
哐当——
诗念被砸得翻倒在地上。
一旁的诗文都被吓了一跳。
“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说话!”
被砸在地上的诗念,捂住自己受伤的脸蛋,极其记恨地看着沈临风。
一旁,诗文也慌张地扶起诗念。
“哥哥,没事吧?”
诗文看见自己丈夫,对自己的哥哥动手了。
情绪也瞬间爆炸起来。
诗文生气的时候,跟狮子似的,会炸毛,再加上她今天本来就没有打扮,看起来跟个巫婆似的。
“姓沈的,你敢打我的人?”
沈临风端坐在中央,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上诗文一眼。
“他做过的畜生事,杀了他都不足为过。”
冷冰冰的话语,从沈临风的嘴里说出。
他是个谨言慎行的人。
这种话,不会轻易说出口。
所以说出口的,一定是他也起了对诗念的杀心。
男人的实力,决定了他在家庭里面的威严。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诗文跟诗念这两个人乖乖闭上了嘴巴,安静地坐在了我对面。
“事情,我大概都了解了。”
“是因为开餐馆冒出的矛盾,对吧?”
沈临风说着看向了我。
我只笑不言。
究竟是什么矛盾,他的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是他抛弃了沈念,找上了我。
所以诗文跟诗念才会报复我。
跟我开餐馆,有屁的关系!
“诗念,从今天开始,你那个商会的头头就被摘除了。”
沈临风冷漠地看向诗念。
诗念明显不服气,皱起眉毛质问。
“姓沈的,你别过河拆桥,当初你可找我们家借了不少钱......”
砰——
不等诗念说完。
沈临风用他宽厚的手掌,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发出巨响。
诗念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记住了,老子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把嘴巴闭紧!”
“多嘴只会害了你。”
诗念傲着脸十分不服,一旁的诗文轻轻安抚着他。
沈临风转而看向了我。
“苟旦,你来接任商会的头头,这可是一份正当生意,所有餐馆的利润,你都能抽百分之二十,谁都不敢对你有怨言。”
说到这里时。
沈临风还转头看向了诗念。
对我有怨言的,就只有他而已。
“另外......那个姑娘......叫雅洁对吧?”
突然,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
现在,任何人说起雅洁这个名字,都能激发我心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