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诗文的身体开始抽搐,嘴巴开始吐着白沫,快要被沈临风勒死了。
陈霏阳才上前阻止。
“沈总,够了!”
陈霏阳推开暴怒的沈临风。
诗文也随之倒地。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沈临风生气的模样。
看着他失态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禁高兴起来。
原来他也是人啊,他也有在乎的东西啊。
就是不知道,他心心念的沈念,不是自己亲生骨肉,心里该有多么失望。
突然,们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纹龙唐装,戴着破碎墨镜的男人,被狠狠地推了进来。
“滚进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被推进来的男人,正是诗文的哥哥,诗念!
而那个推诗念进来的男人,我也认识。
是刀哥!
之前做外卖店,我抢他生意的刀哥!
原来刀哥,也算是沈临风身边的亲信啊。
刀哥看了看我,脸上也露出异样的表情。
“妹妹!”
诗念一进来,就看见躺在地上晕厥的诗文,他不顾一切冲了上去,摇晃着自己妹妹的身体。
看着诗念,我又想起了那天,他侮辱雅洁的时候。
我实在是忍不住,捏紧拳头,就想上去干他。
一旁,陈菲阳抓住了我的手。
陈霏阳皱眉看向了我,朝我微微摇了摇脑袋。
示意我不要在这个时候搅局。
因为,现在是沈临风发怒的时刻。
“姓沈的!你敢欺负我妹妹!”
诗念蹲在地上,抬头咬牙切齿地看向沈临风。
他的脸上,青一块肿一块,明显是挨了打的。
至于动手的人,应该是们口站着的刀哥。
此刻,沈临风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的姿态。
他看向诗念,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发问道。
“我不是让你滚出蓉城,为什么不听我的?”
面对沈临风,此刻的诗念似乎也想明白了,横竖都是死,不如在死前,跟他妹妹一样,多气气沈临风。
诗念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老子走了,还怎么睡你老婆?”
“嘿嘿,沈临风,你也有今天......”
“我谢谢你,替我养了十多年的儿子......”
顿时,沈临风的脸都被气绿了。
被人戴了绿帽子,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还是自己的小舅子,养了十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骨肉。
所有的倒霉事,跟聚集在了今天,聚集在了此刻。
沈临风从未感觉自己的人生,有这么多的挫折。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爆粗口,更没有动手打诗念。
而是默默地退后了两步,朝们口的刀哥冷冷地说道。
“刀哥,我不想看见他们,懂吗?”
刀哥眼露凶光,微微点头。
“懂了,沈总。”
沈临风临走前,还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只知道,他的眼睛,是血红血红的。
——
沈临风走了,现在该轮到我上场了。
我抄起一旁的凳子,快步跑到诗念的身边,然后对着他的后背狠狠地砸了下去。
咔嚓——
实木椅子,直接干碎。
就好像,当初他在腾龙饭店,用椅子干我的时候一样。
诗念哀嚎一声,趴倒在地。
“你特么的,不是个东西!”
“你狂啊!你继续狂啊!”
我抓起诗念的头发,对着他的耳朵怒吼。
诗念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贱笑着看着我。
他越是这么看着我,我心中的火气就越大。
我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朝墙壁上砸去。
咚——
墙壁都给我砸脱漆了。
诗念脑袋冒血,我也没有停下来。
“我去你的!去你的!”
我一边砸,嘴里一边骂。
我从未如此生气过。
但我揍他的时候,心里的仇恨一点都没有得到减少。
我今天唯一遗憾的是。
雅洁没有在场。
我多么希望,揍这个禽兽的是雅洁本人啊。
最终,诗念晕厥过去,我才松开了手,对着他的脸吐了口唾沫才罢休。
“终于报仇了吧?”
身后,陈霏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自从她看到那份亲子鉴定开始,就明白这一切都是我的复仇计划。
我此刻,没有讲话的心情,没有打理他。
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看着刀哥摆弄着这兄妹俩的身体。
“沈临风,要你怎么处置他们?”
我好奇地朝着刀哥问道。
刀哥微微一笑。
“放心吧苟旦,你的仇人永远不会出现在蓉城了。”
只见刀哥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熟练地甩给了陈霏阳。
“阳姐,帮我订三张去缅甸的机票。”
陈霏阳一脸的晦气。
“去你大爷的,这种事情你自己做,别带上老子。”
后来我才知道,缅甸是他们专们处理人的地方。
看着刀哥,一一将诗文跟诗念的身体拖走,我整个人虚脱了似的,瘫坐在沙发上。
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复仇成功后的空虚,如同鬼魅一般,缠上了我。
当你心中的目标一下子实现了的时候。
并不是欲望被满足的快感,而是空虚,极度的空虚。
“你的计划,还挺严密的。”
一旁,陈霏阳依旧没有离开。
“他们乱搞的视频,还有亲子鉴定,都是那个女孩弄的吧?”
我白了一眼陈霏阳。
“老子的事情,你少管!”
陈霏阳瞬间大笑起来。
“哼!要不是我,你的计划能成功?”
“你若是直接拿着亲子鉴定去找沈临风,你觉得沈临风会相信你?”
“他只会觉得你为了上位,才弄出这些东西来的。”
陈霏阳说完,也瘫在了沙发上发出心中的感叹。
“毕竟,沈总比谁都爱沈念这孩子......”
我听后,心里也无比复杂。
若是有一天,沈念回到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发现自己的父母被沈临风给处理了。
他是副什么心情?
冤冤相报啊......
“待会我要去办点事情,私事儿,你别跟着我。”
我朝陈霏阳警告起来。
现在,她完全沦为我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姆了。
我去哪儿,她都得跟着我。
十分讨厌。
而且,我还得找机会接触周正,把最近的事情告诉他。
“怎么?约了女孩?”
陈霏阳没正经地问道。
我生气地白了她一眼。
“你要敢跟着我,你的下场跟诗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