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克手枪,9毫米口径,弹容量17发,售价500美元。
桌上,还有两盒子弹,一盒50发子弹。
弹夹是空的,所以我可以举在空中把玩。
“沈墨,别玩了,这东西要命......”
林啸担忧地看着我,这玩意儿好是好,但不能轻易拿出来,只能当作秘密武器,被逼得实在是没办法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可惜啊,樊哈临死前都没能用上啊。
“林啸,你使过这玩意儿吗?”
我朝林啸看去。
林啸连忙摇头否定:“我哪里接触得了这个啊?不过我知道山城有一家射击俱乐部,你要是想练枪法,可以去那里玩儿。”
射击俱乐部,富人家的真人CS。
没意思。
鲁力也上来,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沈墨,你那玩意儿用不着,在山城,咱们靠拳头就能摆平一切。”
我听后,不由得笑了笑。
“打打杀杀太久了,得用这东西去震慑一下别人。”
有了这东西,我想袍衣会当中,应该会安稳很久吧。
嘟嘟嘟——
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居然响了起来。
这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谁会给死人打电话呢?而且还是座机。
我缓缓接通了电话,电话对面却传来了一个愤怒女人的声音。
“沈墨,你特么给老子开门,这房子是我的!”
这声音,无比熟悉,是张澜的老婆,孙小琴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
我不解地回答道。
这个时候,林啸朝我解释:“她应该是用别墅门口的门铃电话,在跟你通话。”
原来如此,这里的电话直通门口,还挺方便的。
“老子就在门口,你赶紧滚出来,竟敢背着我偷偷把房子弄到手了?你还真当我是吃素的啊!”
呵呵,一个泼皮女人罢了。
我将手枪别在腰间,直接走了出去。
手枪没有子弹,我只是想看看,这个东西,跟拳头比起来,究竟谁更吓唬人一点?
走到门口,果然看见一大堆人站在铁门外。
为首的孙小琴一边歪着嘴巴抽烟,一边吐着烟气,整个一副大姐大的模样,看上去无比威风。
而我这边,仅仅带了林啸跟鲁力两个人。
林啸立马在我耳边提醒:“沈墨,要不要我让江浪带人过来?”
我微微摇了摇脑袋。
“不用!我腰上这玩意儿,胜过干军万马!”
我直接来到了铁门口,然后当着孙小琴的面儿,打开了铁门。
铁门自动滑动,将我跟孙小琴之间唯一的阻拦挪开了。
孙小琴跟个泼妇似的,踏着她的高跟鞋就上来了,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身体往后抵。
“嫂子,见着我别激动嘛,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贱兮兮地朝孙小琴说道。
孙小琴气得脸发红。
“你特么说什么呢你!”
“别以为我死了男人,我就好欺负,你现在马上把房子过户给我,这是嫂子留给我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
“大嫂留给你的?那她为什么把房子过户给了我,没过户给你啊?”
“大嫂那是给你留面子,随口答应你的,你还真当真了啊?”
见掰扯不过我,孙小琴打算来硬的。
她回头看去,身后那帮打手们纷纷上前一步。
“哼,看见没!”
“老娘我今天来,是做足了准备的,沈墨,你特么才来山城几天啊?有什么本事继承樊老大的遗产,你说啊!”
孙小琴用她的手,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脸蛋,嘴里也同时放着狠话。
我慢慢将手放在腰间,然后笑着对孙小琴说。
“嫂子,你真想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你摸摸我腰上就知道了。”
话语之间,十分暧昧,孙小琴以为我又想吃她豆腐,她气得用高跟鞋踩在我的脚上。
我立马将衣服掀开,露出了腰间的“大杀器”。
孙小琴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往后倒退,我又一把将她拥抱在怀中,然后将自己的嘴唇靠近孙小琴的耳朵边。
“别大叫,你看见了我腰上是什么了对吧?”
孙小琴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在我耳边冷哼了两声。
“我放开你的时候,你转身,叫你的人回去,你好好在山城过日子,钓凯子,我不会管你,毕竟咱俩没仇,犯不上动刀动枪。”
“但是!如果你非要惹我,在我家门口耍泼,刚才那玩意儿你也看见了,能不能打响,我会让你亲眼见识的。”
孙小琴像只受了惊的小鹿,身体保持高度警惕,同时还发着抖。
我松开了她,她缓缓转身,头发被风吹乱了,连理都不理,表情愁苦地凑在一起,双腿颤巍巍地朝门口走去。
果然,这玩意儿,比讲道理强!
我摸了摸腰杆上别着的手枪。
不过这东西,可不能轻易拿出来,今后要锁在保险柜里。
解决完了孙小琴,我们三个继续回头去找那个账本。
上干平的别墅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找不出来一个账本。
深夜,我们三人累得瘫坐在沙发上。
林啸十分不解地朝我发问:“沈总,你要找的那个账本,有那么重要吗?”
鲁力也朝我投来了相同的目光。
我突然沉默了起来。
眼神看着远方,整个人陷入了回忆。
“有一个人,当着我的面儿,杀了我爹,挟持了我心爱的女人,还对着我开了一枪。”
“这个人,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
“这个人,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算是我半个师傅。”
“这个人......是我的仇人!”
我咬着牙齿,捏紧了拳头,如果周正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对他开枪,将他打成筛子。
鲁力跟林啸听后,也沉默了。
我仅仅是说了一点过去的故事,他们就深深地体会到了我心中的仇恨。
“沈墨,带着我们杀回蓉城吧!”
“我们给你报仇!”
鲁力拍着胸脯激进地说道。
林啸也点了点头。
山城跟蓉城离得很近,但对于我来说,却很远很远。
我笑着摇了摇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离开蓉城的时候,我那个仇人估计早就接手了我爹的大部分地盘,蓉城里到处都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