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疑惑不解时,寒冰堡垒破裂了!
而随着冰垒的破裂,墨云珩又呕出一滩鲜血……
千钧一发之际,花莀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一飞冲天;而另一手则立马掷出一道强悍的火焰!
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密密麻麻的紫针撞在火球之上,形成一股强大的热浪辐射开来。
尘埃落定,当风花和雪月穿过尘埃时,哪里还有花莀和墨云珩的身影?
……
幽暗静谧的山谷里,一道红色衣玦从弯月之下一闪而逝。
咚!
墨云珩被重重的扔到地上,他捂着不断溢血的胸腔,温怒地剜着陆江蓠“可恶!为夫刚刚才救了你一命,你就如此粗鲁对救命恩人吗?”
说完,他便盘膝坐下,强忍着剧痛,祭出冰灵力封住伤口,避免身体失血过多而晕厥。
“救命恩人?”
花莀摸着下巴,一直围着他打量,讽刺而张狂的大笑“哈哈哈……你是不是忘了我被你害的有多惨?”
墨云珩不解,这个女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态度?
“你说什么?”
而他这句话彻底惹毛了花莀,只见她眼神一戾,瞬间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抵在树干上“呵,你忘了,我可没忘!”
但只是一瞬间,她脸上的戾气就敛去了,红眸妖异,笑的妩媚,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一双芊芊玉指轻轻抚摸在他俊逸绝美的脸上,暧昧的轻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死了的!就算要死,也要体验一下什么叫剜心之痛再死!”
音落的瞬间,她纤细的手指已经暧昧的挑豆在他脖子上,沿着肩头,一点点游走在他胸口,然后五指狠狠抓入他受伤的皮肉里“夫君,疼吗?”
墨云珩脸色骤然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美人,“你、你究竟是谁!”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气质和气息完全和陆江蓠不一样。
可是,他是一直将她抱在怀里的,应该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在他怀里调换人啊!
那么,她是怎么回事?
“呵呵呵……你还问?我之前不是回答过你吗?怎么那么快就又把人家忘了?”
花莀笑的娇艳如花,抓在他伤口的指尖却徒然加深了,眼睛里噙着恶劣的坏笑“夫君,你这样薄情寡义可是会伤人家的心啊!”
伤口被撕裂,疼的墨云珩冷汗淋漓,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用尽力气将她狠狠推开“你不是阿蓠!”
花莀被甩开也不生气,轻描淡写的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很享受的闭上眼,“我当然不是那个废物了!人家告诉过你呀,人家的名字叫——花莀!!”
“不过夫君的血,还是一如既往的又香又甜,简直是人间美味呀……”
花莀一边不吝啬的夸赞着,一边留恋的舔着指尖的血。
而随着她舔的血越来越多,她的瞳孔也愈发妖艳嗜血,“玩也玩够了,夫君是时候该尝尝我当年受到痛苦了!”
说着,她的眼神猛然阴沉下来!
尖锐而锋利的五指张开,她猛地扑到墨云珩,指尖划破他胸膛上的衣裳,露出本就伤痕累累的胸膛。
当看到他胸口上那一道道疤痕时,她愣了愣;而就是这一愣,她的瞳孔瞬间恢复了清明。
张扬绝艳的红色衣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常。
陆江蓠视线朦胧,脑袋一歪,软软地倒在墨云珩怀里……
墨云珩皱紧眉,隐约明白了什么!
陆江蓠就是花莀,花莀就是陆江蓠;而不同的是,花莀才是嗜血的妖,陆江蓠是人!!
这也就能解释通,为什么他和她结合,竟然能生出小宝!
人和妖族结合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可小宝却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那么只能说明,她生小宝时是人类,而不是妖!
可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人,既拥有人的身体,又有妖的特性?
没等他想明白,他便感觉到怀里的人在瑟瑟发抖,她的身体冰冷而渐渐僵硬,皮肤之上迅速蔓延起冰霜……
她的寒毒发作了!
这就是她寒毒发作的原因!
每使用一次妖力,她的寒毒就会发作一次……
“好、好冷……”陆江蓠颤抖着唇齿,几乎将整个连都瑟缩进他怀里。
“现在知道冷了!”墨云珩冷冷睨着怀里瑟瑟发抖人儿,他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她的五官真的很精致秀气,柳眉修长,皮肤雪白,唇瓣优美,鼻梁翘挺,如此一看,似乎也很可爱……
尤其是此时,她那双忽而灵动,忽而清冷的美眸紧闭着,又卷又长的睫羽上挂着晶莹的寒霜,娇娇弱弱的不免让人心生怜爱。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在她冰冰凉凉的脸颊上,而此时的陆江蓠对一点点温度都非常敏感,像只享受温暖的小猫贪婪的往他胸口钻,使劲儿的拿脸蹭他的胸膛……
那样娇憨的动作不禁将墨云珩逗笑了。
他不自觉的扬起嘴角,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抓着她左手腕上的冰花,催动灵力,正欲帮她吸出寒气时,他隐约感受到不远处有灵力波动!
“那两只狐狸又追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皱眉道“再忍忍!”
音落,他抱起她身形一闪,又在原地消失了,只余下满地被冻结的杂草……
墨云珩一路狂越,眼看离蜉蝣森林的出口越来越近了;可他也明显感觉到身后的风花雪月也越来越近了!
不超过几个呼吸,他们就能追上来!
而出了森林距离帝京还有一段距离,他带着寒毒发作的陆江蓠是如论如何都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回到帝京!
于是……
他俊脸冷沉,眸子微微转动,忽然想到一个调虎离山的计谋。
只见他取下外袍,然后割破手指涂在外袍上,紧接着飞速画了一道符咒在外袍上!
嗖地一下,外袍猛然飞了出去!正是朝着森林外飞去的!
而他自己则抱起陆江蓠朝着森林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我、我知道怎么甩掉他们。”陆江蓠虽然没睁开眼睛,唇齿冻的直哆嗦,她摊开掌心,一只玉瓶便出现在手中。
“这是掩盖气味的粉末,涂、涂抹在身上,我们的气味就会消失……”明明很短的一句话,她却说的磕磕绊绊,很是艰难。
“呵呵,娘子的药粉还真是及时雨!”墨云珩勾着嘴角,拿起粉末洒在两人身上,立刻潜入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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