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二皇子重重地冷哼一声,一跃下马,带着一众御林军迅速冲进国公府。
经过墨云珩身边时,他眼中透着狠色,阴冷道“希望墨世子所言非虚!否则,别怪本皇子手下不留情!”
墨云珩气宇非凡,微微一笑,“是真是假,二皇子进去搜查一番不就知道了吗?”
二皇子嘴角扯出一丝冷戾,狠狠一挥手,无数御林军整齐有序的进入府上四处翻查。
“给我好好搜查,一寸一寸的查,发现可疑之人,可疑之物都要带过来!”
半个时辰后。
国公府已被翻查的鸡飞狗跳,乱七八糟,屋子里的茶具,床单被褥扔的满地都是;连书房上的书籍,书架都被一一检查过。
“回二皇子,没有搜查到可疑之人。”
“这边也没有。”
“二皇子,这里有几件女子衣裳,似乎是那妖女的!”
就在众人以为要空手而归时,一名侍卫拿着几件衣裳跑了出来。
二皇子嘴角一勾,拿过衣裳嗅了嗅“这些衣裳墨世子怎么解释?”
墨云珩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花架下的石凳上,兀自端着一杯茶水品尝,连眼睛都没抬起一下“这还用得着解释吗?这是我夫人之前留下的!我虽然休了她,但她包裹太多,留下一些以前用过的物品不足为奇吧?二皇子若没有其他事就离开吧!夜深了,本世子的家人还要休息!”
二皇子狠狠将衣裳扔到地上,用脚狠狠碾压道“哼!好一个墨云珩!咱们走着瞧!”
二皇子没有收到陆江蓠母子,连墨云珩的夜行衣和铁面具也没搜查到,他根本无法证明他就是那个黑衣人!
如此,便只能作罢!
“撤!继续去挨家挨户搜查陆江蓠母子!”
待他走出国公府时,身边的侍卫提醒道“主子,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二皇子转身,阴毒的看了一眼国公府上的牌匾,狠戾道“算了?那是不可能的!暂时留着他还有用处!”
秦睿带着御林军退出国公府后,云秋华和云清雪也不甘的望着站在国公府大门口的墨云珩。
云秋华扬声喊道“珩儿,你当真不知那妖孽藏在何处?你可知,这个结界根本挡不住她了,一旦她恢复伤势,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的国公府!”
墨云珩不为所动,冷然道“你们请回吧,我确实不知她在何处!”
云清雪不甘心的咬着牙开口“师兄,你应该也看到了,是她要杀我!所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另外,师兄若是见到她,麻烦转告她一声,她的生母在皇上手上,而她的养母在我手上!如果她不想见到白氏的尸体的话,明日,我会在别院等她!她迟到一个时辰,我就削她养母一根手指,若手指削完后还不来,那就削手臂,直到她被折磨死为止!”
墨云珩微微惊讶的看着云清雪,那样震惊的表情,仿佛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残忍的一面似得。
不仅他震惊,站在他身后蔚然也吓傻了,仿佛不认识云清雪一样。
国公夫人和墨云烟更是躲在身后,颤抖的捂着口“太吓人了。”
而云清雪看着墨云珩脸上的惊讶,不仅产生了一丝怀疑。
师兄怎会露出这副表情?
墨云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恢复冷淡的神色“回府!”
云清雪还想说什么,墨云珩已带着众人进入府内,并且关上了大门。
“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墨云珩驱散众人,本想快步离开,却被国公夫人追着问“珩儿,你真的休了那丫头呀?她真的是妖吗?那她们不会还在府上吧?”
墨云珩停下脚步,很是客气道“娘,别问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她已经不再府上了,不会危害到你和烟儿的!”
国公夫人这才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待所有人离开后,墨云珩回到书法,蔚然关上门,他便原形毕露了,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撕掉一层脸皮“太可怕了!国公府差点就没保住!”
蔚然亦松懈的躺的躺在另一个椅子上“这还多亏了我的机智,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大哥,刚刚放狠话那个真的是云姑娘吗?她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蔚风凝重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帝京可能会有一场历史性的暴乱了。”
……
整整一天一夜,陆江蓠身上的寒气才逐渐消退。
她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看到墨云珩的第一眼便是狠狠扬起手抽下去!
啪!
一记耳光响亮的抽在他脸上。
墨云珩脸颊一歪,俊美邪肆的脸上赫然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巴掌印,他眉头一蹙,瞬间将她重新扑到在床榻上,双手将她的双手摁在头两侧“娘子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恩人?若不是你,我早就杀掉她了!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要救她!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和我纠缠不清?你让我觉得恶心!滚开!”
陆江蓠狠狠推在他胸膛上,墨云珩却愈发用力压下,深邃缱绻的眼睛直直望入她的眼底“谁告诉你我在救她?我明明是救你!你太任性了!若不是我及时拦下你,你的彼岸花都快破碎了!到时候,她还没死,你倒先死了!”
然而,陆江蓠根本不信他这些话。
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从云清雪房里出来一刹那的画面!
她无法忘记他衣襟凌乱的样子!
无妨忘记云清雪面色潮红、娇羞的样子!
“滚!滚开!别碰我!”
陆江蓠狠狠推开他,可是,还没将他推开,她倒先咳出一口血来。
鲜血溅落在床榻上,整个床榻瞬间就化为灰烬了。
两人顿时相拥着跌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伤不是好了吗?为何还会吐血?”墨云珩关切的问。
“与你何关!起开!”陆江蓠一把推开他。
这回墨云珩倒是没再僵持,仍由她将自己推开。
陆江蓠环顾一眼四周,眼前的‘屋子’根本不能称做屋子,四面都是黑铁凝成的石墙,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屋内的摆设堪比地牢,仅有一张小桌和床榻,暗无光日,除了他们两人,也没个丫鬟小厮。
陆江蓠顿时意识到不对劲儿,艰难的扶着石墙站起“这是哪儿?你想囚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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