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蓠下意识问“做什么?”
少年伏在她耳边,指尖极暧昧的轻抚在她肌肤上,森冷而嗜血的笑道“你们妖的用处可多了!修炼成妖的美人比普通美人美艳,更得那些达官贵人的欢心!既可供人玩乐,妖血还可入药,妖丹可用来欣赏,也可以炼药……”
“不过,以你的容貌和身材炼药可惜了!怎么着也要我玩够了才行!对了,要不要本公子帮你今夜办个花魁大赛?我想,以你的姿色,一定能夺得花魁吧?”
“呵呵呵,就这么定了!寒宇,吩咐下去!就说霓虹阁新招来一批雏儿,要办个花魁塞,宴请各方达官贵人!我想,这么热闹的场景,你的三皇子和墨世子应该也会来吧?”
王八蛋!
他竟然贩卖妖,供人玩乐?
而且,似乎不仅是玩乐,还要拿妖炼药?
想到这里,陆江蓠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他若真办个什么花魁大赛,她岂不是要被当成青楼女子?
那小宝以后还如何抬头做人?
而且。
她还不能透露和苏木、墨云珩的关系。
若是她以妖的身份和苏木有牵扯,苏木身为皇子,必然会受到牵连。
而墨云珩……
她倒不怕他受牵连,但小宝会背上一辈子的耻辱!
所以,至少她不能以妖、或妖姬的身份和这两个人扯上关系。
直到陆江蓠快断气了,墨衣少年才阴冷的松开她“呵呵,你倒是挺有骨气的!我喜欢!到地方了,美人们下车吧……”
马车在一处奢华的阁楼停下。
霓虹阁!
“美人们好好梳洗打扮,今晚本少可安排了一出好戏给你们看哟……”
黑衣少年勾着妖异的笑容,眼睛却直钩钩盯着陆江蓠。
少年跳下马车后,霓裳阁的管事连忙恭敬迎接。
旋即,一排排彪形大汉手持着鞭子,凶神恶煞的盯着马车里的姑娘们,像赶牛羊一般,将她们赶入霓裳阁!
在这里,沐浴不是在单独在屋子里,而是一处水雾弥漫的浴池。
浴池四方有狮头喷水,而浴池四面都站着整整齐齐的侍卫,侍卫面前摆放着一个桌案,上面放着一堆铁链!
毫无疑问,沐浴完后,她们也要戴上铁链成为奴隶或者牲畜般,供他们娱乐驱使!
而这些侍卫就这样色眯眯的、毫不避讳的欣赏着众美人沐浴……
其余女子纷纷褪下衣衫,走入浴池中,唯独陆江蓠呆愣愣的望着这些侍卫。
众侍卫凶狠的眼神立刻瞪向她“你赶紧滚下去!”
她眼眸流转,悻悻干笑道“大哥,能不能帮我和你们主人通报一下,告诉他我想通了,我现在就想伺候他!”
几名护卫面面相觑,眼神鄙夷,却不敢怠慢,打扰了公子的雅兴,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走吧!我们引你过去!”
“好啊!”
一路上,陆江蓠规规矩矩跟在护卫后面,一边暗暗记着路线。
一处落满桃花的院落前,护卫和陆江蓠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伸吟……
护卫们如雷劈般僵硬在原地,紧张禀报道“公子,美人送到了。”
“美人?公子还传了其他美人?”娇滴滴的声音,带着醉人的低吟和几分嗔怪,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怎么?吃醋了?”
叶承欢玩味的低笑,肆无忌惮的在美人身上寻欢作乐,可眼睛里却透着慑人的寒意“外面那个,赏给你们了!”
几名护卫欣喜若狂。
陆江蓠宛如雷劈般僵硬在原地,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个少年竟如此草率、阴毒、可怖。
她妙眸一幽,猛地推开房门“等等!我有几句话想和公子说清楚!”
房门被推开,妖孽俊美的少年衣衫凌乱,正和美人深情忘我的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好事被打扰,少年眼中弥漫着杀气和戾气“哦?居然是你?呵,看来你是等不及想伺候本公子了?”
少年似乎还沉浸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肆无忌惮的吸着美人发丝上的芳香;扫过陆江蓠的眼眸里却充满了鄙夷和轻视。
陆江蓠略微挑眉,豪放的目光,自上到下打量着少年。
然后嘴角抽搐,露出虚伪又不失礼貌的姨妈笑“啧啧,小小年纪身材倒是不错!就是嫩了点!”
嫩?!
美少年冷笑一声,亲吻美人娇躯的动作一僵,终于抬起头,眯起冷眸,认真的打量起这个女人了。
“呵,小妖,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本少没用!来人,拉下去!”
护卫闯进来,拽着陆江蓠离开。
陆江蓠温怒大喊“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墨云珩什么关系吗?我可以把他的秘密都告诉你!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你也配和公子做交易?你们是听不懂公子的话吗?还不将她拉出去?”
这回,妖孽少年还没开口,妖娆妩媚的美人却先口了。
少年似笑非笑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慢悠悠开口“等等!让她说完,本少倒想听听她想合作什么?”
妖孽美少年一开口,他怀中的美人不悦了,嗔怪的撒着娇“公子,这些小妖就是想勾引你!你不爱我了吗?我们做我们的事,她说她的,两不误嘛。”
“好啊,还是美人想的周到!”
俊美少年勾起她的下巴,邪佞一笑;可笑意未达眼底,他突然将她推到地上。
“你们几个没听见吗?好好伺候媚娘!把她伺候舒服了……”
美人顿时吓的花容失色,连忙爬到少年脚边求饶“公子,饶了媚娘吧!我以后不敢了!”
然而,上一秒还在温存缠绵的少年,这一秒就变得邪恶无情,捏着她的下巴笑道“这怎么行?本少一向言出必行,媚娘这不是让本少为难吗!下去吧,好好享受!”
陆江蓠看似波澜不惊,手心里却全是冷汗。
这个少年看着只有十岁,容貌俊美妖孽,人畜无害;心底却如此阴暗,性格乖张,阴晴不定。
最终,媚娘被拖走,侍卫也跟着退了出去。
此刻,少年只罩着一件宽松的黑丝长袍,松松散散,慵懒性感的坐在太师椅上,露出大片性感迷人的胸膛和腹肌……
“在谈交易之前,本少也想问一句,你嫌本少嫩,那你又多少岁了?”
陆江蓠挑眉,很随意的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十九岁!”
“十九岁?呵呵呵!”
少年妖孽地笑了,可那笑意没达眼底,就变为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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