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也阴毒的剜着陆江蓠,狠狠道:“好!我们现在就去请!明天定让她滚回泥潭,一辈子都不能再跟你抢男人!”
……
张氏母女离开后,一个衣装华贵的妇人走进来。
妇人探着头瞧了两眼,径直朝陆江蓠走来:“害,蓠姐儿,可算让我找到你了!还认得我吗?”
陆江蓠上下打量着来人,“你是……李婶!”
那个布庄的李婶!
当初,她画了图纸给她,还成为李记布庄的御用设计师,占有两成的股份呢!!
后来李婶让绣娘们赶制衣裳,批量生产也需要些时间,她把这事儿忙忘了。
李婶拉着陆江蓠,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就是我!小丫头这么久不来看望婶子,我还以为你把婶子忘了!走,咱们出去聊聊?”
陆江蓠想着反正没啥病人,便和李婶出了药铺,边走边聊。
张大夫瞅着随意旷工的陆江蓠,心中一万个不平衡!
为什么同样是大夫,她想不来就不来,想不值夜就不值夜,想走就走?
不公平啊,他当掌柜这么多年都没这待遇!!
热闹的街上,陆江蓠和李婶寒暄了两句,便问道:“李婶,上次那批衣裳卖的咋样?”
李婶也是个直爽性子,扯着自己身上的华服到陆江蓠面前晃悠一下:“这还用问呀?你瞧,婶子都穿上丝绣棉服了!婶子按照你教的办法,批量赶制锦绣棉袄,然后运送去城里卖!你是不知道,我让绣娘赶制了一千件稠棉的小短袄,没到七天就卖光了!”
两人谈笑之间,已经到布庄了,李婶拿出账册和一叠银票:“来,这是你的两成!整整三千两!你快核对核对?”
三千两!!
这确实比她预料的还要出色。
陆江蓠眼眸噙着璀璨的莹光,数都不数一下便收起银票,微笑道:“核对什么?婶子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
李婶见陆江蓠如此信任她,瞬间欣慰的笑了:“丫头,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让绣娘制作短袄款式吗?”
“短袄肯定要缝制的!不过不是稠棉的,而是低配版的粗布短袄!当然,稠棉也要再赶制一百套!附近城中肯定会掀起一波短袄风格的稠棉衣裳;许多布庄也会买回去仿制,所以,我们要放弃大城,要抓住最后一波乡镇热潮!”
陆江蓠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李婶却有些心疼:“可是,我才跑了两座城啊!也许衣裳款式还没流传那么快?远一点的城镇还没发现短袄款式呢?”
陆江蓠却摇摇头:“如果我们重点赶制稠棉短袄,很可能会积货,甚至亏本!还可能错失乡镇的机会!李婶,这是咱们第一次没有经验,衣裳赶制少了;等下一个款式,咱们要赶制更多的衣裳,并且同时派十几辆马车,同时销售往天泽国各城!”
李婶原本只是个最最普通的布庄老板,卖的衣裳都是绣娘赶制的,或者直接从其他城镇选的成品,款式非常大众化,一年到头根本卖不出多少衣裳。
大概一年下来,就只能赚点养家糊口的钱!
从未想过,自己运送一车衣裳,就赚了上万两银子!
没错,是上万两白银啊!!
若不是陆江蓠的注意,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赚到上万两银子呀。
李婶虽然心疼银子,却非常信任陆江蓠,咬牙应道:“好!那就按蓠姐儿的办!对了,我还给你留了一套锦绣短袄裙!你要不现在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陆江蓠摇摇头:“等绣娘们赶制完毕,我再穿出去也不迟。”
李婶瞬间明白她的用意,连忙应道:“对对对!那衣裙就暂时放铺子里,改日再给你送过来。那咱们啥时候再设计一款新衣裳呢?”
陆江蓠认真思忖了一下,犹豫道:“李婶放心,我会尽快设计出新款式的。不知道李婶有多少名绣娘呢?”
绣娘这一块,也正是李婶担心的问题。
大热款,一千件花了整整一个多月,根本是供不应求啊。
李婶面色犯难道:“哎,别提了!我原本只有十个绣娘,自从你说了计划之后,我便多招了十几名!可还是不够!而且,为了赶制上一批短袄,许多绣娘都是彻夜不眠的工作!我合计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想找你商量商量呢。”
“总共才二十几名绣娘?这当然不行!想赚大钱,起码要办个工厂才行!不然,太浪费我的设计方案了!”试想一下,如果绣娘太少,她冬天设计的衣裳,春天才批量绣完,能成事儿吗?
即便像这次一样,衣裳成为爆款了,可是一个设计风格,也仅仅只赚到一千件衣裳而已。
太不划算了!
李婶听得糊里糊涂的:“啥叫工厂?到底咋弄呀?哎,蓠姐儿,婶子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其实,我这次找你,除了要将两成给你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
“你瞧瞧,婶子就是个大老粗!这做生意还没你精明,这些个主意、衣裳设计、都是你在出主意。所以,我想咱们把钱拿出来,多请些绣娘,把铺子搞大一点;咱们也别二八分了,就五五分!”
“倒不是婶子不爱钱,而是,你占的太少,婶子难安心啊!说句实在话,有你这个鬼机灵在背后指使,哪家布庄都能火起来!婶子就是想火的更久一点,你让婶子安心点行不?”
李婶这次狠狠赚了两万多,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光靠她一人,是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的。
而蓠姐儿只占两成,万一她撂挑子走人;她可能就要错失很多、很多……
与其以后闹矛盾,还不如早点解决。
“五五分?”陆江蓠脸上露出喜悦,却又有一丝顾虑:“可是,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来管理啊。”
她当初只是想赚点外快而已,没想过把设计衣裳搞成主业。
“没事!你动脑子,婶子出力!另外,婶子也不会让你占便宜的,既然要请更多的绣娘,修建工厂什么的,这些钱咱们就一起出,咋样?”李婶爽言爽语道。
既然李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江蓠若再推辞就真的矫情了:“成!那我画一个图纸,先建工厂吧!绣娘方面,宁缺毋滥!并且必须能守口如瓶的!”
“好,就这么定了。”
于是乎,陆江蓠简单画了一张现代工厂的图纸交给李婶;然后押了一千两在李婶处,当做建厂和请工人的,到时候结清再多退少补。
次日。
苏木特意换了一袭纤尘不染的流云玉袍,腰间束着银色腰带,看上去玉树临风、风采迷人的坐在茶楼等着陆江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