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狗官和老色鬼死了?
即便是感染发炎也不可能死的这么快吧?
陆江蓠和叶铁牛对视一眼,心中皆感到疑惑。
尤其是叶铁牛,他下手很有轻重;那县令和刘老爷伤不至死的!
而这时,另一顶轿子里走出一位身穿八品巡抚官服的官员,头戴乌纱帽毛,目光威严赫赫的扫过陆江蓠等人脸上。
刘夫人和县令夫人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
两人能嫁给清河镇首富和县令并不是没有倚靠的。
而县令和刘老爷不敢轻易纳妾,也不敢当真惹怒这两个女人,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怕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
而是怕得罪她们的父亲,曹巡抚大人!
曹巡抚接到报信,自己的两个女婿纷纷离奇死亡,外孙变成不能人道的废人,立刻抛下一切赶来清河镇。
“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夫拿下他们!”
曹巡抚怒火中烧,不分青红皂白就命人扣押陆江蓠等人。
陆江蓠微微凝眉,冷然问道:“大人,你凭什么抓我们?县令大人和刘老爷死了与我们何干?”
“贱人,你还敢说!”
刘夫人哭红了双眼,认为这一切都是陆江蓠引起的,扬起巴掌便向陆江蓠抽下来。
然而,刘夫人巴掌刚抽下来,就被陆江蓠一把捏住手腕:“大婶,你们冤枉我,我还不能辩驳了?”
刘夫人向来泼辣凶悍,连刘老爷都不敢招惹的,从未吃过如此闷亏;当即伸出另一只手想扯陆江蓠的头发,然后一顿胖揍!
谁知,陆江蓠反应极快,拽进的手忽然一松。
刘夫人瞬间就跌倒在地上。
县令夫人瞧见妹妹被吃瘪,立刻凶戾的呵斥道:“放肆!大胆刁民,我父亲八品巡抚在此,你还敢造次!你你们都死了吗?光看着干啥?还不抓住他们!”
“慢着!”
清冷的声音响起,曹巡抚和两个女儿皆看向声音的来源——苏木。
县令夫人认出苏木就是当日拒绝医治她夫君和侄儿、妹夫的少年,立刻红了眼睛,指着苏木吼道:“父亲,就是他!拒绝医治朝廷官员!他想造反!”
“呵呵,造反?”
苏木嘴角勾着疏冷的微笑,“那你可知,提起造反这两个字,都是要诛灭九族的?!”
曹巡抚眯着老眼打量苏木,发现此人器宇不凡,身边还带着不少侍卫,加上那几十箱聘礼,恐怕身份并不简单!
于是,曹巡抚昂首挺胸上前两步,扬起下巴,威严呵斥:“阁下是何人?为何阻挠官府办案?!”
苏木一袭锦罗玉衣,飘逸出尘,笑意在他嘴角缓缓绽开一朵深邃幽冷的冰花:“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巡抚大人平白无故抓人,只怕不妥吧?”
“更何况……青山镇并非巡抚大人的管辖范围!巡抚大人这样越俎代庖,是不是太不把我天泽国律例放在眼里了!”
苏木这番话可谓字字珠玑,话中虽然没有一个字提起他的身份,却处处都彰显着居高临下的王者之气,对朝廷律法、官员管辖等等了若指掌,更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曹巡抚亦被他这番言辞震慑,心中暗惊,硬着头皮道:“哼!本官有上级手令,是名正言顺调查此案!另外,此案死者诡异蹊跷,本官有权利怀疑被告陆江蓠和叶铁牛二人是妖物!因为,当日在场者,只有他们二人安然无恙!”
“妖物?”
“安然无恙?”
陆江蓠和叶铁牛不约而同讥嘲起来。
陆江蓠冷笑道:“大人,清河镇所有百姓都可以为我们作证,我们逃出衙门时,并非安然无恙!相反,我们身受重伤,浑身都是血!”
叶铁牛双臂环胸,墨色衣玦轻轻摇曳,一副遗世独立的风姿,“大人,当日所有百姓都亲眼所见,县令和衙役们、以及刘家父子都中邪了!是他们互相残杀才导致命案发生的,我们也是无辜受害者!说我们是妖物,更是无稽之谈!”
苏木静默而立,长身玉立道:“巡抚大人,你说他们是妖物,可有确凿的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按我朝律例是不可以抓人入狱的!”
曹巡抚暗中握紧拳头,威严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苏木。
他初来清河镇,也不知道这苏木究竟是何背景,竟如此嚣张,敢与官府作对!
“好!你们若是清白的,可敢让我搜一搜屋子?!搜查屋子,这个权利本官总该有吧!”
一番衡量后,曹巡抚决定在没查清苏木的背景时,不和他正面交锋!
陆江蓠耸耸肩,“既是大人办案,我们自然不敢阻拦!请!”
曹巡抚冷冷对衙役们使眼色,微微抬手,众衙役立刻冲向竹屋,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搜查。
奈何,竹屋里根本没有什么证据!
衙役一番搜查后,陆陆续续撤回来。
又搜查叶家,仍然一无所获。
最终,曹巡抚阴骘的剜着陆江蓠二人,不甘的撤退离开了。
待众人走后,陆江蓠和叶铁牛皆感觉到一丝不安。
总觉得这件事还没完……
……
衙门后院里。
刘夫人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刘俊义,一边垂泪一边哽咽道:“义儿,你快醒醒啊!娘不能没有你啊。”
曹巡抚皱着眉头,长叹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令夫人泣不成声道:“父亲,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妹夫和义儿跑来击鼓鸣冤,状告陆江蓠和叶铁牛二人;随后老爷就派人去抓捕这两人!我以为,老爷就像往常一样升堂,没想到隔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听见衙门里传来惨叫声,待我赶到时,就看见所有人像中邪了似得,发狂的互相攻击。”
“然后,我命人抬他们去医馆医治,遭到拒绝后,就遇到了那个穿绿衣裳的大夫,她自称能治好老爷他们。可是,谁料当晚老爷和妹夫就……离奇的死了!”
“他们浑身像被抽干了精血似得,变成两句干尸!我惊吓醒来后,立刻派人搜查那位女大夫;可是,我整个衙门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却在老爷和妹夫身上发现了蛇皮……”
“蛇皮?”曹巡抚眯了眯眼,背脊一阵发凉:“冬天怎么会有蛇皮?!”
刘夫人姐妹也连连点头,觉得此事太过诡异:“是啊!我们也觉得太邪门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