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后,许宛棠的双手被陆昀铮禁锢住,整个人被他按在了床上,身下是男人有力的双腿。
男人的头在许宛棠的肩颈附近,中间隔了些距离,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但炽热的呼吸直直地喷在许宛棠的脖颈,又热又痒。
许宛棠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心脏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
“放开我……”许宛棠原本想气势足一些的,可因为事发突然,说出的话微微带着颤音。
许宛棠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听到她自己的声音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放开我。”许宛棠稳了稳情绪,又重新“呵斥”了一句。
许宛棠对这次的语气还比较满意。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陆昀铮看来,此时的许宛棠犹如强撑着、佯装凶狠的奶猫,可爱得紧。
热潮又加了码,朝陆昀铮奔涌而来,陆昀铮从耳尖一路红到脖子,他隐忍地咽了下口水,随即猛地松开了许宛棠的手,起身,坐在了床上,拽过被子盖上腰部以下、膝盖以上的地方。
许宛棠挣脱了桎梏,整个人气鼓鼓的,一下子从床上弹起,头发乱了也没在意,“陆昀铮你有毛病吧?我好好的给你揉后背呢,你发什么疯?!”
陆昀铮的视线落在她丰盈的唇珠上,没说话。
他才不是有毛病。
他就是没毛病才有……
许宛棠的怒气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看着陆昀铮仿佛云淡风轻、一句话不说的模样更来气了!
“你……”
许宛棠刚要说话,视线落在陆昀铮腿上的被子上……
现在是夏天,今天虽然不像往常那样热,但也绝对不冷。
对于晚上的许宛棠来说,被子就是个摆设,陆昀铮应该不会冷吧……
许宛棠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
“你……你自己上药吧,我回屋了。”许宛棠连忙穿上刚才被甩掉的拖鞋,跑回了房间。
许宛棠回到房间,脑子像是要被炸开了一样。
上一世领证前夜的回忆不受控制地涌入她的脑海,脸颊上的温度久久没有褪去。
许宛棠只觉得尴尬还有出于身体本能的害羞,倒没觉得害怕,她对陆昀铮的自制力还挺有信心的。
毕竟上一世的三年里,在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同床共枕中,除了领证前的那一晚,陆昀铮根本没有碰过她。
所以这次陆昀铮这样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只能证明他是一个性\功能健康的男性,仅此而已,许宛棠自然不会多想。
没一会儿,许宛棠便冷静了下来,掀开被子进了被窝。
她今天太累了,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而在外间的路昀铮又枯坐了好久,火气才下去,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
第二天。
天光大亮。
许宛棠伸了伸懒腰,精神十分饱满。
她拉开窗帘,眯着眼欣赏外面的风景。
清晨的大海是宁静的、温柔的。
太阳从海面升起,照得海面波光粼粼。
许宛棠的心情好到不行,精神十足地走出卧室打算洗漱、吃早餐。
上班的第一天,她干劲儿十足!
一出门就看到了正光着上身穿衣服的陆昀铮。
陆昀铮是背对着她换的,随着陆昀铮的动作,他手臂上的肌肉、肩胛处的肌肉被带起,十分的赏心悦目,和外面的海景不相上下。
她单纯地欣赏,因为那人是陆昀铮,心思不带一丝旖旎。
下一瞬,赏心悦目的风景被衣服盖住。
许宛棠还来不及收回视线,正在整理衣服的陆昀铮就转过了身,四目相对。
“早。”陆昀铮主动打招呼。
许宛棠定定地盯着陆昀铮的脑门儿看,只见陆昀铮原本光洁的额头上长了个痘。
小伙子的火气就是大,许宛棠憋着笑,在心里想。
陆昀铮知道她在看什么,刚才他洗漱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
这倒不完全怪他,陆昀铮原本还自觉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平时没有太多的需求,就算有自己也可以解决。
但昨晚怎么浇都浇不灭,火没散出去,自然四处乱窜。
“我去食堂。”陆昀铮戴好帽子,把那颗痘恰好压住了,对许宛棠道。
许宛棠点头,往卫生间走去,像往常一样洗漱收拾。
吃完了早饭,许宛棠收拾好后就出了门。
经过了上次的招干考试,今天是许宛棠第一次去村委会上班。
她穿得不如上次正式,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穿了条黑色的裤子,这条黑色的裤子是微喇的款式,不如现在流行的大喇叭裤那样夸张,低调又漂亮。
许宛棠的身材很好,喇叭裤一穿,勾勒出漂亮的臀线,显得原本就笔直修长的腿更加地吸睛。
“我送你。”陆昀铮看了眼手表,“时间来得及。”
今天两人起得早,不仅离许宛棠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就连陆昀铮都提前了不少。
昨天下午的时候陆昀铮让小徐把车开到了家里来,陆昀铮开车和她一起去的公安局,车还停在门口,没有让小徐开走。
徐宛棠想着从家属院到村委会的距离,点点头答应了。
今天的太阳很大,天气比昨天热了一些,从家属院走到村委会的话肯定会出一身的汗。
许宛棠坐上车,往窗外看着。
车子驶过罗小娟家,许宛棠一眼就看到了罗小娟和虎子。
“是小娟姐和虎子!停下一车!”许宛棠转头对陆昀铮道。
“姐,虎子,你们这是要出门啊?”许宛棠问。
“今天是小学一年级报名,我带虎子去看看。”罗小娟道。
上次许宛棠去村委会的时候看到了,村委会旁边就是连岛的小学。
“在学校报名吗?”
“没错。”
“姐,你带虎子上车,咱们顺路。”许宛棠笑眯眯地对罗小娟道。
两人上了车,许宛棠才察觉到虎子兴致不高,平时看到她早就笑开花了,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看上去有点儿紧张。
“虎子,怎么了?别怕,有啥事儿跟妈妈和棠姐说。”许宛棠柔声道。
“我妈说一会儿要考试,我怕我过不了……”虎子的小黑手掐着衣摆,瘪着嘴可怜兮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