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欠缺的就是人证不足,单凭你一个人的话语,根本就无法证实赵家的过错!”
自己能不能给赵家定罪是一回事,他们是否认罪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凭借她一个人的话语,说服力并不强,甚至很是让人难以接受。
“那这样呢?”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位公子说出来的话语,却让赵柔有种莫名的信任。
当然,在男人面前脱衣服也不是第一次,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
自己的话语或许无法充当证据,但自己身上的伤疤与旧伤足以证明自己的话语。
“夫人,麻烦你叫府中的郎中过来帮她诊治一下!”
当看到赵柔身体上的伤势后,在场之人不由一阵的倒吸凉气。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过多少次非人的折磨后,才能够面对这样的疼痛面不改色,在他们的面前谈笑风生。
“多谢公子好意,这样的事情,我早已经习惯了,死不了,或许死亡对于我来说,更会是一种解脱。”
听到帮助自己治疗,赵柔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情绪,不过很快又被她掩饰了下去。
对于自己身体上的创伤不理不问,任由它存在。
“错的不是你,而是整个赵家,你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女人并不比男人差什么,只是你自己不懂反抗罢了,怪不得旁人!”
这种任命的女人,让巴清夫人很是看不起,在她看来,女人并不是弱者,男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女人同样可以做到,甚至还可能会做的更好。
而她现在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成就,自然是她多年努力的结果。
曾几何时,她也也是在舆论与质疑声中走出来的吗?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向夫人这样,我们这种小人物,更加不可能会有您这样的本事,能够安稳的活下去,就是我们最大的奢望了!”
巴清夫人自然有嘲讽自己的本事,因为她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其他人根本就效仿不了,更是她们这些女人的楷模。
“机会已经摆在你的面前,是为梦想而活,还是选择继续苟活,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路在每一个人的脚下,至于最终会走到哪里,只能看自己的选择,旁人是无法带你前行的。”
巴清夫人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去,这里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不过她既然是小公子带过来的,那多少也要给她一定的提示,至于她是否能够领悟到其中的意思,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你们真的会帮助我?”
巴清夫人的话语很清楚,面前这二位爷,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救星。
旁人若是与自己说这样的话语,又或者他们主动说帮助自己,她必然会怀疑,亦或者是嗤之以鼻。
但巴清夫人是何等身份,恐怕就是赵成站在她面前,都不会正眼相待一次。
可是偏偏这一老一少,一大一小却让夫人给予如此大的评价,这让她开始茫然。
面前这两位爷,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真的可以无惧赵家吗?
“凭借你刚刚讲述出来的这些只言片语吗?”
帮助她很简单,但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个女人并没有给予他想要的答案。
“赵家草芥人命、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等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我虽然不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却也知道不少!”
“只是您们确定有与赵家掰手腕的实力?我不想见到你们出事!”
赵家做过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虽然她知道的只有一少部分,但是按照大秦律例来惩处的话,毫无疑问,那就是抄家的死罪。
赵成凭借大秦郎中令一职,拆散了多少和睦的家庭,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根本就数不过来。
“你说,你记录!”
嬴政直接下达命令,若是这个女人依旧不识抬举的话,他很有可能会不继续过问这些事情。
“那你做什么?”
赢不凡有些懵逼的看向自己的父皇,摆明这货并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
“关你屁事!”
自己要做些什么,还需要向你小子汇报吗?笑骂一句后,嬴政直接迈步走了出去。
“你说你,让本公子说你点什么好,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瞻前顾后的瞎顾忌,藏钱时的胆量呢?”
“不要将我们想的那么快,之所以将你带到这里,只是想借助你的口,更好的去了解一下赵家。”
看到自己的父皇离去后,赢不凡这才没好气的开口训斥起来,明明直接要实话实说,就可以将问题解决。
现在倒好了,非要自己动笔头子,还要记录一番,然后再呈给自己的父皇看,这不是脱裤子放屁是什么?
“首先,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更加不知道你们为何会对赵家感兴趣!”
“其次,原本我这样的人,就是在这个世界上苟活,根本就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最后,就算我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又会如何?难道你们还想搬到一位郎中令不成?”
自己对于赵家来说,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并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
其次,她知晓的东西,只是赵家表面上最肤浅的东西,真正的核心她是接触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仅仅只是见过两次,还没有到达那种推心置腹的关系,她自然要留下一手,确保自己的安全。
“我叫赢不凡,乃是大秦小公子,刚刚离开这里的人,是我的父皇,大秦皇帝,你说我们想要得到一位郎中令,会很困难吗?”
知道赵柔的戒备心很强,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强到这个地步,纵使在巴清夫人的面前,她依旧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之心,时刻保护着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民女愿意配合小公子,更加愿意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您……”
得知两人的身份后,赵柔非但没有流露出半点的惶恐,反而神色有些亢奋的跪在地面上,连忙表示自己愿意交代一切。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你先起来,等下让郎中将你身上的伤势处理一下,然后再慢慢说,安全你大可放心,只要本公子在,你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虽说她一直在忍受自己身上的伤痛,并未表示出来些许的不适,但是在她跪地的一瞬间,脸颊上的一抹抽搐还是映入赢不凡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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