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梵霖低声问戴东:“戴叔,天翔怎么学的,怎么会这样啊?”
戴东笑着说:“你刚才是不是埋怨我出尔反尔?”
曾梵霖连忙说:“没有没有,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在瑞宁,只要反驳他的意见,谁反驳打谁的脸,不带过夜的,你说我们几个做叔叔的还有什么面子。”
戴东接着说:“现在形成条件反射了,天翔说石头的事保证全对,一定要无条件相信,否则就打脸。”
“梵霖,以前我们几个人都非常喜欢赌石,要不也不能认识天翔,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你看半天不如他看十分钟,哪有乐趣可言。”戴东落寞的说。
曾梵霖抬头看看陪着老爷子聊天的楚天翔,看着他那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心道:“这真是个怪胎啊!”
曾静过去坐在楚天翔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天翔哥,你真厉害,但也不能欺负我大哥吧。”
“我不敢。”
“那赌局是不是不算了。”
“你说了算。”
“赌局不算了。”曾静大声喊道,随后就把桌上的二百港币拿到手里。
“哈哈哈哈。”几个人这个笑啊,弄得曾静都不好意思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钱。”小姑娘嘟囔道。
老爷子问孙子:“梵霖,把那块石头的照片给小楚看看。”
曾梵霖闻言,连忙打开手机,递给楚天翔。
手机上是一块石头的照片,霍然就是张会长他们私盘上排名第一的那块黑乌沙,楚天翔记得好像是七,八千万拍出去了,看完后他把手机递给了戴东。
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曾梵霖,好像在问:“什么意思?”
曾梵霖说:“hk的一家公司拍回来的。因为这块石头赌性太大,他们想跟我合开,爷爷听说了这件事、先不让我表态,对方还在等着我回话。”
“小楚,你怎么看?”老爷子问。
阿翔回答道:“这是1号原石啊,我仔细看过,该有的优点都有了,确是很吸引人,当时孙爷爷也在场。”
“但是这块石头不能动!表面看这块石头的外皮壳是二次氧化反应,温度压力都够,所以形成了老料的表现。
但石头内部的沙粒结构不对,很松,说明最早形成内部翡翠的时候,压力温度至少有一个不达标,底子很糙。”
楚天翔的话说完,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每个人现在对楚天翔都有不同的想法:
戴东最简单:“这小子说什么都是对的,要反驳也不敢,很容易丢人的。”
老爷子的想法是:“见过用手摸石头的,很厉害。没见过两手摸石头,嘴里还给你上地质课的。”
曾梵霖最尴尬:“怪胎,还是个有知识的怪胎。”
曾静这回确是蒙头了:“天翔哥怎么什么都懂?”
只有曾宁最坦然,她还没有爷爷那种追求,非得把楚天翔揽入家族。
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孙老爷子一声令下,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基本没人说话,都在闭目养神,但曾梵霖却眯着眼,脑子飞快地转着,他现在急于和爷爷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与楚天翔合作的机会,在商言商,面对这种机会,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回到别墅,所有人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老爷子是真有点累了,不光是身体,还有心理。
晚宴还是在家里吃的,说实话,粤菜很不对楚天翔的胃口,海鲜除外,瑞宁的口味是以辣,酸为主,粤菜的清淡让他吃起来没有兴奋感。
吃完饭,老爷子把戴东叫到书房,看样子是想和他好好聊一聊,曾静闹着要领楚天翔去兰桂坊酒吧坐坐,曾宁拦不住,也就随她去了。
书房里,曾梵霖,曾宁也坐在沙发上,老爷子问戴东:“瑞宁的公司有多大规模,都做什么业务?”
戴东知道戏核来了,老爷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把自己和楚天翔叫到hk来,碰到这么一个奇葩,老爷子要没有大的想法才出鬼了。
戴东回答道:“孙叔,瑞宁的公司说实话就是给天翔开的,今年春节后才成立。现在有五个股东,有一个年底要退出了。暂时的业务就是收原石,然后改口送到平洲公盘去或者找人私下收。”
“规模大吗?”
“不知道您老说的大小是指什么?”戴东问。
老爷子说:“我是指你每月能出多少改口原石?”
说完他回头问曾梵霖:“梵霖,你就是想知道这个吧。”
曾梵霖这个尴尬啊,还不如自己问了。
戴东说:“原来我们资金有限,另一方面我们几个人对天翔的本事了解不深,所以要求他必须看到非常好的料子才可以出手。这样前期料子拿的不是很多。”
“这次年底坪洲公盘回来以后,我们加大了原石的收购速度,现在应该有七八十块原石吧,但都没切,估计以后每月能在四五十块左右。”
曾梵霖问:“戴叔,没别的意思,我想问,你们现在资金够吗?”
一旦戴东说资金不足,就可以马上注资进去,曾梵霖打的好算盘。
戴东笑了笑,说:“资金现在不是问题,账面上应该还有二十多个亿,就是找不到好石头,现在只要是天翔看到有5倍涨幅的石头就全收。”
老爷子一惊,问:“你们公司成立的时候股东注资多少?”
“五千两百万,全部是现金。”
几个人听的晕晕乎乎的:“什么情况啊?大半年的时间,你们赚了多少钱?二十多亿?抢银行也没这么快呀!”把财神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