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会戴东明显不在状态,楚天翔倒是兴奋异常,无论什么议题都是抢着说,陈正升腹诽道;“这小子今天的表现不正常,像是被老戴打了鸡血了。”
公司现在还有不到一百块石头,品相很好,就是应付坪州吴会长的活动还缺两三块顶级刺眼的,这就需要慢慢踅摸了。
公司现在账面资金有两百亿出头,超过两百亿的主要原因一是这次活动的销售收入,另一个就是跟乔麟对赌变现的收入。
按照现有的资金,收购任何有发展的新型公司都没问题,下面就是看戴东和陆良的本事了,
人员安排也是按照楚天翔上学的时间来,李萍先招进来,熟悉一下工作,记点流水账应该没问题,毕竟是高中毕业,这在山区,是很难得的高学历了。
下一步,楚天翔和陈正升准备去英江看看,那里从缅dian过来的赌石比较多,毕竟是山区,边境管理不严,但英江地方小,客源少,一般石头过来摆放一阵子就往瑞宁或腾市转了。
英江有个夜市,比瑞宁的规模大,大点有限,但新货多,好多都是刚从缅dian过来的,这一点非常有吸引力,还有就是不定期的公盘,赌石很多。
零零碎碎好多事情安排完,戴东又拉着楚天翔走了。
陈正升贼兮兮的对谭辉说:“老戴这是要跟楚天翔单干,不要你了,老谭。”
谭辉一巴掌拍在陈正升后背上,说道:“别瞎说,估计是hk的事。””
戴东和楚天翔一起回家,他要找楚天翔的母亲和师父先聊聊。
来到家里,戴东先跟欧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俩人坐下聊天,楚天翔上楼请母亲下楼。
楚天翔被撵到楼上看书去了,三个人坐下,戴东开门见山的说道:“欧叔,夫人,你们都见过曾静,那孩子家教很好,贤惠善良,善解人意,跟天翔也合得来,阿静的家长委托我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看能不能先把孩子的关系定了?”
“阿静的家族是hk的顶级商业家族,在国内外都有一定影响,他爷爷在国内还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口碑非常好。现在是她大伯在主持家族事务,他的父亲是hk著名的大律师,母亲没有出去工作。”
“她的家教很严,从来没有过不好的传闻,现在在hk大学读三年级,学中文的,今年二十岁。”
良久,天翔母亲悠悠地说道:“只要我儿子愿意,我没意见。”
老爷子接着说道:“还算知情达理,大家族门槛高有什么用?我都准备直接绑了跟天翔拜堂成亲了。那个小妮子挺好,是个贤内助,将来嫁到内地来,跟他家族有什么关系,有钱没钱的,我徒弟不缺钱。”
他回头看了一眼楼上,说:“过几天,天翔就是燕京大学的学生了,比谁差?”
这老爷子似乎对对方的经济实力非常看不惯,他自己出身高贵,对钱财看得很淡,拿钱说事,只会让他反感,这是骨子里带来的傲气。
戴东苦笑道:”欧叔,我这不是简单介绍一下吗,曾静身上没有那种富家女的傲气和坏脾气,我给你们说个事,你们听听。”
戴东就把曾静跟家里吵架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尤其是说道“天翔哥很穷的”梗,两个人都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天翔母亲想了想,还是决定说点什么,她对戴东说道:“戴家叔叔,你知道姑苏四大家族吗?”
“顾,陆,楚,吴。”戴东脱口而出。
妇人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头微扬,神态高傲,双眸炯炯发亮,面带微笑地说:“我叫楚秀,来自楚家。”
戴东大惊失色。
姑苏是华夏历史最最著名的地区,没有之一。人杰地灵,历朝历代人才辈出,这其中又以顾,陆,楚,吴四大姓最为突出,而且出了好多名垂青史的人物,这些家族都有上千年的历史,甚至有些都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算是华夏最古老的簪缨世胄,钟鼎人家。
姑苏望族注重家风,诗礼家国,忠于国事,和睦邻里,严守规约的风气传承上千年,纯美的家风,让贤人辈出,简单的一个例子,从建国到现在,姑苏城出了五百多位院士,听着都吓人。
别的地方所谓传承几代的大家族,出个进士就得立牌坊,昭告祖宗,在这四大家族里,不做到尚书,大学士之流好意思立牌坊?家族里进士都是路人甲,路人乙。
千年的斗转星移,世事变换,四大姓也随之开枝散叶,现在四大姓每个都不是一个整体家族,而是一大大大群人,虽然绝大多数人都在上学上班,娶妻生子,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家族的核心还在,虽然四大姓很松散,但在姑苏老城里,你也不好意思说你是外姓。
楚秀绝对是楚家核心家族的子女,否则绝对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不客气的讲,楚家的血脉,还不是曾家可以比的,曾家差太多了。
戴东站了起来,深施一礼说道:“夫人,见谅。”
楚天翔母亲也赶紧站了起来,回礼道:“戴家叔叔,多礼了。”
两个人坐下,欧老爷子狡黠一笑,说道:“小戴啊,我复姓欧阳,阳光城欧阳世家说的就是我家,再远点虽然比不上楚秀的家世,但明末从这里跑到缅dian,我姓朱,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戴东又慌忙站了起来,连声说到:“欧叔叔,您是明朝皇族啊!”
欧老爷子看到戴东窘迫的样子,露出了笑容:“我家麒麟儿不比谁差。”
戴东走的时候晕乎乎的,在这穷乡僻壤的,怎么还有这么两座大神,就是放到内地,这两位也绝对是顶尖的人物。
回到家里,戴东洗了把脸,把所有的事情回想了一遍,似乎漏掉了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没办法,先跟曾宁沟通一下吧,事情办得很圆满,也不枉费自己这个大老爷儿当回媒婆。
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跟曾宁讲了,曾宁那边也非常满意,现在就等着曾梵霖来了。
戴东准备睡觉,刚躺在床上,猛地坐了起来,脑子异常清醒,他知道漏了什么:
“为什么没谈楚天翔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