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跟着起身。
李娴韵看着他温柔的笑,“你干嘛?”
耶律焱向她走了一步,精悍壮实的身躯与她几乎贴在一起。
男女身量的差距立现,尤其是耶律焱在男人中间也是少有的身量高大的,更显得李娴韵娇柔可欺了。
李娴韵仰头直视着他,那双深邃的虎眸中满是笑意,嘴角带着坏笑。
不像个好人。
李娴韵移开视线,看着耶律焱好看的喉结,抬起素白的葇荑抵在他壮硕的胸膛上,推他,娇嗔道:“让开,不要挡道。”
李娴韵能够清晰感觉到耶律焱直勾勾、炙热的视线,只好抬眼看向他。
某人坏笑着俯身,一手箍住她的软腰,一手放在李娴韵的腿弯有些粗鲁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陡然失去了重心,李娴韵一颗心止不住砰砰直跳。
耶律焱低头凝视着她,“为夫抱你去沐浴。”
“不要。外面都是侍女。”
耶律焱漆黑明亮的眼眸里笑意流淌,“她们总要有个习惯的过程。”
他想随时抱她,亲她,不想偷偷摸摸,应该躲避的是那些宫人随从。
耶律焱说着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李娴韵知道耶律焱在这方便很是顽固霸道,即使阻止也是无济于事。
他身上既有儒雅知礼的一面,也有粗鲁霸道的一面,很矛盾地交缠在耶律焱身上,却并不让人讨厌。
眼看着耶律焱已经抱着她走到门口,李娴韵羞得转身扶住耶律焱壮实的肩头。
他肩膀上有大块的肌肉,硬硬的,很想摸一摸。
李娴韵赶忙掐住这邪恶的念头,将略红的小脸儿抵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衣襟软软地贴着她粉嫩的小脸儿。
正值季夏时节,耶律焱穿的衣衫单薄,她温热的体温和灼热的呼吸隔了一层布料,透了进来,耶律焱猛地顿住了。
酥麻自后腰眼如火苗一般直往上窜,热哄哄地烤着他,灼着他。
李娴韵察觉出他的异样,“怎么了?”
耶律焱喉结滚动了一下,“没什么。”
他的声音略哑,有些不自然。
李娴韵见耶律焱抱着她出了门,便没有多想。
到了浴房门口,耶律焱把李娴韵轻轻地放了下来,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你回去吧。”
“嗯。”
见李娴韵进了浴房,幽兰和卓玛向耶律焱行了一礼,跟进去服侍。
方才卓玛看着两个人去的方向,便知道两个人要干什么了。
卓玛去内室拿了李娴韵的衣服。
她脑子转得很快,还把耶律焱的衣服也拿了。
李娴韵宽衣的时候,看到桌案上摆着的男人的衣衫,瞬间脸红了。
卓玛赶忙解释道:“奴婢以为可汗会跟您一起沐浴,所以连着可汗的衣服也拿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娴韵的脸跟起了火一般,“你们出去吧,不用侍奉了。”
李娴韵沐浴的时候,不习惯别人侍奉,尤其是她脖子上被耶律焱啃出来的红印还没有完全下去,还是不要见人的好。
“是。”
耶律焱送完李娴韵,正准备回去,便有侍女曲臂行礼道:“启禀可汗,金护卫有要事禀报。”
金乌已经在主楼门口等了好久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方才可汗和王妃在主殿里,谁也不敢进去禀报,害怕撞见不该看到的,触怒上颜,平白惹来祸端。
不过金乌倒是乐得等待。
这几日王妃早出晚归,可汗回来的也比较晚,他跟幽兰已经有两天没有碰面了。
金乌站在主楼门口向里张望,希望能见到幽兰的影子。
就在这时候,金乌看到耶律焱的一角黑色衣衫,赶忙收住搜寻的目光,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
耶律焱走下台阶。
金乌跪下曲臂行礼,“启禀可汗,事情已经办成了。”
这些都在耶律焱的意料之中,他淡漠地“嗯”了一声,“另一桩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另一桩事情?
见耶律焱有一丝不悦,金乌庆幸自己反应了过来,赶忙说道:“花匠说还需要些时日。”
金乌不禁在心中腹诽:自从自家可汗在情感这方面开化了之后,跟着了魔似的,总是拼了命地讨王妃欢心,绞尽脑汁地给王妃送各种稀罕的玩意。
知道王妃喜欢画画,可汗便送了珍贵的笔墨纸砚;王妃喜欢弹琴,耶律焱便送了古琴古琴谱……
前几日述律大人给出了个鬼主意,说女人都喜欢花,而且是喜欢不易得又漂亮的花,比如说昙花。
可汗便派人去找昙花,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还未到花期,只能慢慢地等。
可汗想起来便问上一问,急得跟烧了屁股的猴子一般。
想到这里,金乌赶忙打住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汗威风凛凛、英明神武,是世间难得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能拿猴子跟他相提并论呢?而且还是烧了红屁股的猴子。
“金乌。”
金乌吓得一哆嗦,冷汗便流了下来,“卑职在。”
“今夜去守城门。”
金乌赶忙曲臂行礼,浑厚的声音自喉咙里发出来,“是。”
他大逆不道,理应受罚。
金乌不得不再次肯定心中的猜想:可汗绝对有读心术,他的心思藏得这么深,怎么一眼就被可汗给看出来了呢?
……
金乌带来的消息在半个时辰之后也传到了耶律齐的耳中。
当时耶律齐正被一脸密密麻麻的红疙瘩折磨得死去活来。
御医给想了各种法子,可是根本就不管用,痒得不行。
他本是身娇体贵的清贵公子,眼下坐在床上,披头散发,一点样子都没有。
寝殿里一片狼藉,他把能砸的都给砸了。
对耶律焱和李娴韵愈加恨起来。
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登上汗位后,如何折磨李娴韵,来报眼下的痛不欲生之仇。
阿奴看着耶律齐凄惨的模样,犹豫着要不要把噩耗告诉他。
阿奴的眉头皱起,脸上的刀疤更加的凶恶可怖了。
耶律齐看着他,虚弱地淡声问道:“何事?”
阿奴只好跪下行礼,“启禀殿下,阆风苑失火,府库被燃烧殆尽,与此同时,咱们在溪山圈养的私兵遭袭,私自圈养私兵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得尽人皆知。”
耶律齐闷吼一声,“可恶!!”
他说着将桌案上一碗药重重地扫落在地上,那是侍女刚给他端过来的。
屋子里的侍女内侍见耶律齐暴怒如雷,跪了一地,匍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耶律齐若是不开心,跟他的母妃古丽一样,喜欢杀人,而且杀人毫无理由。